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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私奔,自己聽了都覺得荒謬,何況是雅雅,兩位都是她親近的人,不知她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猶豫中,燈突然滅了,她光裸的身子滑進他懷中,試探著解他的衣帶。 這次較上次熟練一些,慢慢將他剝得干凈,在黑暗中體貼為他紓解。 腦子里一片空白,魂魄離體,騰起到半空中起伏飄飛,壓抑的低沉的喘息漸漸粗重,隨著一聲悶哼,身子軟癱著趴在她懷中,許久一動也不曾動。 在她撫摩親吻中緩慢回魂,說話前張口咬了下去,她啊得一聲叫,重重拍在背上:“怎么咬人呢?” 他又咬一下,臉埋進她懷中,聲音里帶著釋放后的余韻,嘶啞問道:“溫大人和柳姑姑的事,你知道多少?” “父親跟我說過,十三歲的時候,他學會了騎馬,有一日偷偷騎馬溜出城外,撿到一個被遺棄在路旁的小姑娘,就是柳姑姑,那會兒,柳姑姑六歲?!睖匮疟е?,輕聲說道。 “相差七歲,與你我一樣?!睒s恪親親她,“后來呢?” “父親將柳姑姑帶回家中,祖母本要送人,父親攔著不讓,祖母就將柳姑姑留在了身邊,稍大些后就幫著祖母管些事,祖母說是她的小尾巴,祖母曾提起讓柳姑姑做義女,父親還是不讓?!?/br> “若做了義女,就是溫大人的義妹,情人變兄妹,溫大人自然不肯?!睒s恪抱著她翻個身,讓她趴在懷中。 溫雅吃驚得掙動著:“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和柳姑姑……” “從小一起長大,是一對戀人??墒菧卮笕艘呀浻営H,那會兒的曾家是富商大戶,溫家雖是官宦,只是五品知府,與曾家結親,有彼此攀附的意思,溫家二老無論如何,也不會準許溫大人退親。溫大人被逼無奈,約著柳姑姑私奔?!睒s恪將她的身子扣在懷中。 “私奔?”溫雅手掐在他胸前,“我父親和柳姑姑?” “柳姑姑被發現了,被綁回去關在柴房,溫大人獨自逃走,溫家二老托付霍將軍前去曾家接親,路途之上,溫夫人喜歡上了霍將軍,可霍將軍已有未婚妻,溫夫人在他眼中只是朋友之妻,其后溫家二老以柳姑姑性命相威脅,溫大人無奈回來拜堂成親,成親之后柳姑姑被放出,看到的是溫大人與夫人夫妻恩愛生兒育女,二人生了誤會互不理睬,柳姑姑痛苦之下想要離開溫府,托田莊管事前來假裝求親,激怒了溫大人,溫大人的衷腸被溫夫人聽到,闖進霍將軍家中羞辱霍夫人,想來溫大人熟知溫夫人的性情,為了保護霍將軍和霍夫人,懇請當時的總督將霍將軍調職?!睒s恪說著話,不停輕嘶出聲。 溫雅又掐又揪,恨恨說道:“都是你的揣測?!?/br> “也不都是,即便是揣測,多半八九不離十?!睒s恪握住她手,“別再掐了,疼死了。至于溫大人與溫夫人成親前幾年夫妻間究竟如何,溫大人是否知道柳姑姑曾被夫人欺凌,這其中種種細節,雅雅若有興趣,日后再去探尋?!?/br> 溫雅靠在他懷中怔怔發呆,半晌開口喃喃說道:“父親和母親各自心中有人,父親和姑母相互喜歡,我母親這些年發脾氣無理取鬧不管家宅,原來不只是性情使然,而是另有隱衷。這些事,又該怪誰呢?” “怪誰也怪不著你?!睒s恪輕撫著她的肩背,“柳姑姑給溫大人寫了書信,還有一個香囊,我派秦義帶著去了江寧,讓他當面交給溫大人。我們便靜待消息吧?!?/br> 溫雅嗯了一聲,好奇問道:“書信里寫了什么?” “偷看香囊已經有違對柳姑姑的承諾,沒臉再偷看書信?!睒s恪訝然道,“若是你,都要偷看嗎?” “那是自然?!睖匮藕吡艘宦?,“不偷看的話,會好奇得睡不著覺?!?/br> 榮恪忍不住笑,雙臂收緊,將她的身子納在懷中,親吻著她的臉,低低說道:“眼眉容顏身子說話行事,處處讓我著魔入迷,有時候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愛你愛得手足無措?!?/br> 溫雅呆怔住了,他向來不吝嗇自己的情話,聽過許多,今日這一句,卻讓她分外甜蜜,甜中又帶著幾絲酸,讓人想笑又有些想哭。 呆怔半晌,輕喚一聲榮恪,低頭找上他唇,柔和親吻著他:“當年,你怎么不去江寧總督府求親?” 他愣了愣,又笑了:“溫大人怎么舍得讓寶貝女兒嫁到苦寒之地?” 她撫摩著他的眉眼,“若是你那會兒就認得我,你去求親,父親不同意,你會怎么做?” “將你搶回我的地盤,我們占山為王,我做山大王,你做壓寨夫人?!彼Φ?。 她笑了起來,狠狠親他一口:“壓寨夫人好,我愿意?!?/br> “秦渭約你私奔,私奔途中被我搶走,等秦渭找來的時候,你已經愛上了我,再也離不開我?!睒s恪瞇了雙眼向往不已,“那時候,秦少師會怎么做?呼天搶地?在大雨中奔跑哭泣?為愛癲狂成為流落街頭的瘋子?總之,他打不過我,他的才華在我面前一文不值,我會讓他倒霉落魄狼狽……” 榮恪笑出了聲,溫雅輕拍他一下:“怎么總跟秦渭過不去?” “他如今在上書房如魚得水,他常常給太后講史,順便敘些閑話,常常引得太后發笑,原來只有我能哄太后開懷,如今又多一個他?!睒s恪抱著她一個翻滾,將她壓在身下,“每次看到他進出東暖閣,我就想過去砍死他?!?/br> “他有若蘭,我有你,各得其所,別總是吃干醋?!睖匮庞H親他。 “那你別讓他講史了,我給你講,我的史學也不錯,尤其精通野史?!睒s恪笑看著她,“這會兒就給你講幾個太后和權臣的宮闈秘事?!?/br> “你如今自由出入東暖閣,難免召來非議,秦渭常去的話,再加翟沖馮茂,就顯不出你來。我愛聽秦渭講史是一則,另外也是為了給你我打掩護?!睖匮艙崮χ募绫?,“怎么就不明白?” 榮恪笑了起來,親親她說道:“時候不早了,趴著睡會兒,明日還有許多事等著?!?/br> 溫雅嗯了一聲,卻忍不住要說話,“父親和柳姑姑那么一本正經的兩個人,竟然相約私奔,這么多年了,不在一起也不分開……”說著話頓住了,帶著些懊惱說道,“柳姑姑跟著我進宮,豈不是我將他們分開了嗎?” 榮恪拍拍她后背:“溫大人不是孩童,雅雅不能什么都怪到自己頭上。還是那句話,靜待消息?!?/br> 她這才安靜下來,趴在他懷中,漸漸睡得沉了。 他抱著她輕輕轉身,將她放在榻上,輕手輕腳起身下榻,擦火石點亮紗燈,蹲在床邊端著紗燈看著她,她睡覺頗不老實,好像配合他一般,在睡夢中不時變換姿勢,或仰著或趴著或側躺著,讓他仔仔細細看了個夠。 第119章 相陪 半月后秦義從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