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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處,傷得重不重。 想著起身踱步,翟沖在外說道:“衛國公求見?!?/br> 溫雅皺了眉頭,說聲不見。 就聽徐泰在外帶著哭腔大喊一聲太后,溫雅咬牙道:“再敢聒噪,就將那刺客法辦?!?/br> 徐泰立馬噤聲。 過一會兒龔太醫求見,稟報說道:“鎮國公傷在右肩,雖不致命,可傷了筋骨,又加流血過多,此時尚未蘇醒?!?/br> “可會致殘嗎?”溫雅忙問。 龔太醫說道:“只要好生將養,不會留下病根?!?/br> 溫雅松一口氣。 龔太醫告退,她起身繞室彷徨,繞了幾圈抬腳出門,面無表情對翟沖說道:“我瞧瞧他去?!?/br> 翟沖沒說話,只往前跨了一步,低著頭攔在她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 百戲,即雜技。 魁星,應該就是鐘馗,其形象面目猙獰,金身青面,赤發環眼,頭上長兩角。 第44章 犒賞 “你讓開?!睖匮诺目跉獠蝗葜靡?。 “太后如此做, 于禮不合?!钡詻_低聲勸阻。 溫雅站著沒動,也沒再說話,柳真本在內室陪著皇帝,芳華跑進來說太后要去探望鎮國公,她急得追了出來,剛喚一聲太后,溫雅冷哼一聲回頭瞧她一眼,沉著臉不悅說道:“好啊,一前一后夾擊, 你們這是侍奉我呢?還是看守監視我?” 二人沒敢說話,溫雅咬牙道:“我非去不可,誰也不許攔著, 這是懿旨?!?/br> 翟沖依然不動,溫雅抬腳徑直向前, 眼看就要與他撞在一起,翟沖忙側身躲過, 求助看向柳真,柳真忙說道:“軍營中人多眼雜,趕緊派人肅清道路,護送太后過去?!?/br> “不用?!睖匮藕蟊惩Φ霉P直,頭微微后仰, 聲音冷清說道,“鎮國公練兵得勝,卻遭人暗算受了重傷, 我堂堂正正去瞧他,何需掩人耳目?!?/br> 柳真和翟沖忙喚人跟上,榮恪軍帳外圍著許多將士,瞧見太后過來,忙避讓一旁躬身施禮,溫雅朝他們微微頷首示意,和煦說道:“眾位將士比武得勝,朝廷定會重賞?!?/br> 將士們歡呼起來,溫雅又道:“我已問過太醫,鎮國公的傷勢沒有大礙,只要安心將養,定會痊愈,眾位將士請放心,想來大家都很疲憊,且先回營歇息?!?/br> 眾人迅速散去,柳真揭開門上垂掛的錦簾,溫雅昂然走進。 秦義正守在在榮恪榻旁,聽到動靜抻長脖子看了過來,就見門簾被揭起,一個高挑的人影緩步而進,站在門口朝他看了過來,秦義想問你是誰啊,又覺得不該問,眼前的人氣勢非凡青紗遮面,莫非是? 他沒敢往下想,跳起來伏倒身子磕了個頭,她說話了,帶著笑意問道:“你就是秦義?” 秦義忙說一聲是,她嗯了一聲:“你去門口守著?!?/br> 秦義爬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她邁步向里,走到榮恪躺著的臥榻邊停下腳步,摘下遮面的青紗,微低了頭朝他看去。 他昏睡著,面色因練兵三月磨礪得黝黑,看不出傷后的病弱,嘴唇卻異樣得白,沒有一絲血色,身上蓋著錦被,捂得嚴嚴實實。 站一會兒彎下腰,伸手揭開被子,他只穿了中衣,領口敞開著,可看見右肩包扎傷口的白布,包扎得很厚,可見傷得很重。 觀察一會兒給他攏了被子,轉身欲走,手腕突然被緊緊抓住,回頭一瞧,榮恪正定定看著她,聲音低啞說兩個字:“別走?!?/br> 她一動,手腕被他抓得更緊,無奈說道:“先放開,我好轉身過去跟你說話?!?/br> 他這才放開,瞧著她轉過身看著她笑:“特意來看我的嗎?” “不是特意?!彼粗?,緩慢搖頭,“只是順道過來瞧瞧你?!?/br> “那我也高興?!彼蛞幌麓?,“兩個月沒見面了?!?/br> 她嗯了一聲:“你黑了許多?!?/br> “難看了嗎?”他挑眉問道。 “有一點?!彼g一下手咬了唇。 “要不要坐下說話?”他伸手拍拍榻沿。 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坐了下來,扭臉說道:“站了很久,累了?!?/br> 他看著她的側臉笑:“我沒事,放心吧?!?/br> “能有什么事呢?”她扭臉看了過來,“刺客抓到了,是衛國公的小兒子,藏在點將臺桌子下面桌帷里,看到衛國公那邊要輸,急眼了,就沖你放冷箭?!?/br> 榮恪喔了一聲,沒說話。 “衛國公在別館外面哭呢,雙淚長流,沒有哭聲,看來是真哭,不像那次因楚子都一案,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得演戲?!?/br> “你知道他那是演戲???”榮恪揶揄道,“我以為你被他哭得感動了?!?/br> “你你你的,越來越放肆了?!彼吡艘宦?,“徐泰有五個兒子,其他幾個都又笨又渾,只有這個小的聰明伶俐,是他的命根子?!?/br> “太后要饒過他,借此收服衛國公,臣說得可對?”榮恪瞧著她,目光中無波無瀾。 她兩手捏在一起:“仗先帝之威,衛國公表面上對我和皇帝尊崇,心底里輕視我們是婦孺,這次確實是徹底收服他的好時機,若是嚴辦,也許會逼反,或者為他日釀下禍根?!?/br> 榮恪嗯了一聲:“死罪可饒活罪難免?!?/br> “這也是讓我費神的,一個八歲的孩子,該如何處置才好?”溫雅蹙眉看著他。 “幾歲?”榮恪驚得坐了起來,“八歲孩子那么大的臂力?能將冷箭射那么遠?” “翟沖說他的弓/弩極為機巧……”榮恪打斷她,“再機巧也不能啊……” “讓我說完,你急什么?”她帶著些嗔意,“三國時期有個綽號虎癡的許褚,能拽著牛尾巴讓牛倒走幾百步,徐泰因小兒子天生神力,為他取名叫做徐褚?!?/br> “既是個孩子,可以既往不咎。不過呢,衛國公竟然偷偷帶他進校場,可見極其溺愛,太后得幫著他管教管教,一棵好苗子可不能長歪了?!睒s恪說著話得意一笑,牽動了傷口,輕嘶出聲。 溫雅伸手在他左肩推了一下:“誰讓你起來的?躺下說話?!?/br> 榮恪順勢躺下看著她笑,溫雅皺眉問道:“你有什么主意?快說?!?/br> “我饒過徐褚,又幫著出主意,太后怎么賞我?”榮恪看著她,暗地里打著的主意讓他心跳加快,她可會答應嗎? “太傅之母老病亡故,太傅告了丁憂,不如你進上書房暫代太傅之責?!睖匮趴此残︻侀_的,又加了一句,“我并沒有想到你,是皇帝提出來的?!?/br> 丁憂三年,自己可在她身邊守護三年,榮恪不由心花怒放,將剛剛浮起的念頭擱下,只顧著笑。溫雅又問:“你的主意是什么?” “太后曾說淘氣是孩子的天性,皇上宮中孤寂,能玩耍的只有幾個小黃門和馮茂,小黃門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