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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占著陰身的便宜,恐怕也是敵不過他。 不過常島野還不夠格,她見過這世上最有潛力和天賦的術士,常島野加上他爸爸,連給對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神思一時有些恍惚,搖搖頭把回憶從腦袋里驅逐出去。 然后陰氣又開始折磨她了,還不夠嗎? 她伸手到天戈的胸膛上,溫暖,yingying的,但是有彈性。這下面是他的肋骨,肋骨下面是他的心臟。 心跳速度逐漸增快,完全出賣了意圖裝睡的天戈本人。他有些尷尬,但是依舊平緩呼吸讓自己放松。 “天戈,想要我嗎?” 她這樣問,然后一條晶瑩的腿蜷起來盤在他的腰上,自己借著他的力量往前一挪動,胸口正好抵著他的手臂。 另一條腿微微使力,自己就從他的身側壓到了他的身上,肋骨承受她的重量微微凹陷。 她在說什么?好像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就不能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他又在做夢嗎? 明明自己都準備好跟她這樣平淡地過一輩子,但是她忽然有這么親密的舉動。這是怎么了?他的心中不免有擔憂。 “六安,你怎么了?”他的手尋到她的手臂,想把她拉下來。 但是對方比他有毅力,低下頭,清冷的氣息從他微張的嘴唇中透進去?!安幌胍獑??” 順著那口氣,他就咽了一下口水。 六安細細地吻他,手指一直在他身上慢慢滑動,她知道男人的哪些地方敏.感,尤其是跟天戈處了這么一段時間,他不會掩飾,每次都會面紅耳赤。 她清醒極了,可是現在心理和生理都需要撫.慰。 天戈慌亂,卻又帶著羞澀的渴望。 但是最可怕的是,他自己完全不會做,手忙腳亂地把六安壓在身下卻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怎么做,甚至于應該進入哪里都找不到。 六安極有耐心地指導他,讓他慢慢地平靜下來,照著她說的做。 緊要關頭,還是六安體貼地爬到上面,自己扶了那東西坐下去。 兩人都疼得厲害,好在他第一次沒什么持久可言,很快繳械。六安也沒說什么,姿勢別扭地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隨著第一次地草草結束,天戈竟然昏睡過去,照著他的身體條件,分明可以立刻再戰,但是就是覺得大半的靈魂都被六安吸走。 六安把兩人簡單清理了一下,倒在天戈懷里感受著身體里暖意的流動,迅速睡去。 等她熟睡以后,本該是在昏迷中的天戈卻緩慢地睜開雙眼。 明明還是那雙雙眼皮深刻,狹長的眼睛,可是再沒有之前的純真與自卑。 與此相反,精光畢露,在看清楚六安的容貌以后,嘴角拉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眼神中帶著殘酷的森冷之意,與之前完全是兩個人。 第八個故事【不老不死愿】完 ? ☆、鬼在人心里 ?作者有話要說: 看之前建議大家先回顧一下【妻子的報復】然后再來看這個故事,三更,這個故事一次性說完。 三月前的那一天。 鳶尾追出門去的時候六安已經消失,她心中一陣恐懼,電梯還在上行,她轉身從樓梯那里跑下去。 一樓有正在等電梯的人,看到她慘白著臉喘著氣看向電梯的指示,都很驚奇,但是她一秒鐘都沒有停下,繼續向外跑。 不可以,六安不可以拋棄她! 司機在問她到哪里去的時候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嘴唇顫動著,她犯了一個大錯。 “錦繡家園!去錦繡家園!”她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回答,腦袋里全是剛才六安臨走時看向她的眼神,冷淡的,對她很失望的樣子。 回去的時候果然六安已經不在了,她把保險箱打開,里面的錢和六安送她的首飾都還在,唯一不見的就是六安的證件,她的護照和身份證不在了。 鳶尾立刻跑到臥室里打開衣柜,她的衣服都還在,也是,她連錢都不帶走又怎會把衣服帶走呢? 鳶尾失神地跌坐在衣柜前面,六安走了。 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樣,她立刻爬到話機旁邊去打她的電話,這個號碼只有她知道,她手指顫抖著撥過去,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接。 她固執地一直打,一直打,始終沒有人接聽。 完了,她把事情搞砸了。 現在這一秒多么后悔自己阻攔了六安的作為,那個小姑娘成為孤女又怎么樣?她們母女分離又怎么樣?這些跟她有什么關系?如果那兩個人死可以把六安換回來的話,那自己現在就去殺了她們。 這些天六安的身體越來越冰冷,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為什么要為了陌生人去傷害自己最愛的人呢? 明明她已經默許了自己作為伴侶的存在,明明六安對她已經很好了,她送她去法國學習做甜點的手藝,給她足夠多的錢,給她買首飾買奢侈品,甚至盤下地價最貴的蛋糕店給她做。 為什么她這么不知足呢? 她太自以為是,六安想跟誰在一起不行,六安想要什么樣的人都可以。 但是她卻選擇了自己,而她又做了什么去回報六安呢? 求求你回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以后再也不干預你的生活,再也不提出這么無理的要求。 她早該知道,在第一次阻攔六安把杜樂靈魂吸食的時候,六安就已經不高興了,她已經說過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于是她給了杜樂多一個愿望,讓她安心地寫遺書,讓她爬山去看日出。 那個時候六安整個人裹在大棉襖中,臉色青紫,嘴唇發烏??墒撬娴慕o了杜樂這樣的機會,多了幾個小時,她們一起在山頂上看了日出。 而現在她做了比那個更過分的事。 她有什么資格?現在的一切都是六安給的,她有什么資格作出這么無理的要求。 鳶尾在地上低聲哭泣,難以自抑,她明明知道六安吸食人的魂魄就像是人需要進食一樣,而她把自己的道德觀和人生觀強加在她身上。她討厭這樣的人,可是現在她也是了。 她恍恍惚惚地,走到廚房去拿了一把水果刀,眼神不定,腳步慢慢往外走。 殺了她們,殺了她們,即使六安沒有因此回來,但是她上了電視和新聞,六安會來救她的,她知道。 ** 第一次見到六安是在哪里? 她甚至不需要回憶,那天的畫面就閃現在眼前。 陰雨綿綿的六月沒有一個晴天,好在那天也只是牛毛細雨。櫻花大道上有一股灰塵混合著花香的味道,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前幾天因為偷竊被人打了一頓,臉上還是青紫一片,瑟縮著,眼神陰霾地悄無聲息地掃視周圍的人,看看哪個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