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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六安從她身邊過去,聞到一點點燒焦的味道,低頭看這女孩,并沒有什么地方有燒焦,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繼續走,重癥現在關著,進去的話需要刷卡,她可以進去,不過沒有必要。 里面推出來一個人,全身都用白布遮蓋住,說明患者已經死了。 不過這只是生理上的死亡,六安看見白床單下面有一團藍色的火焰,比一般活著的人還要明亮。她的一直視線跟著那團火焰,直到尸體被推到電梯里。 里面的人紛紛逃出來,六安擠著人潮走過去,負責運輸尸體的人把電梯樓層按了一下以后就離開,六安伸手攔下緩緩閉合的門。 正好能容納下她。 尸體有一股燒焦的味道,六安不用揭開床單就知道下面是個什么樣子。 她的手伸出來,那團火焰被吸得一顫,可是倔強地立在尸體的胸口處。 還有自己的意識嗎?六安有點驚奇地閉上眼。 立刻看見那個女人的容貌,她坐在尸體的胸口上,警惕地盯著六安。她渾身都被燒爛了,皮膚和化纖的衣物黏結在一起,有的地方能看見紅黑的皮rou。 六安手一揮,那個女人就變成了死前的樣子。 五十來歲,非常蒼老的一個女人,眼角的皺紋層層疊疊,有點悲切。她從電梯的內壁上看到自己樣子,有點驚奇。 六安伸手阻止她說話的傾向。 “別說話,這口氣散了你就完全死了?!蹦侨它c頭。 “我可以實現你的愿望,給我足夠的錢或者你的靈魂?!绷查]著眼睛看她一眼“我猜你會選第二者,我幫你實現愿望?!?/br> 是幫你,不是替你。因為你的愿望你可以自己去實現。 沒有猶豫,對方就這么點頭。 死都死了,靈魂也沒有用了,她不想把遺憾留到下輩子,如果現在可以實現的話,那失去靈魂也沒有什么。 六安點頭,抽掉她一絲絲靈魂,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純白色的手絹,伸手在上面寫寫畫畫。她的血,本來就是黑紅色的,浸在上面非常明顯。 她把遮蓋住尸體的白布掀開,伸手去撬那個女人燒爛得不成樣的嘴,然后把符咒塞進去。 一邊塞一邊念咒語。 “?!彪娞莸搅说叵乱粚?,等候在電梯前面的實習生看了一眼電梯里面,只有推車,那個老家伙又偷懶。 他罵罵咧咧地把載著尸體的推車拖出來,然后把尸體放到編好號的柜子里去凍起來。 他沒有注意到尸體在放入冷藏柜的時候手指抽搐了一下,也沒有人知道尸體在一進電梯間以后,電梯里的監控就壞了。 第八章 天戈到花園的時候六安坐在長椅上看手機,這時候才像是個年輕的女孩,否則個天戈的感覺她一直是一個死氣沉沉地不符合年齡的少女。 地上的垃圾她已經收拾好了,小動物們也都不見了。他有點心虛和抱歉。 “對不起?!彼肓讼脒€是對她坦白“其實我不是去上廁所,我是去看望我的親人?!?/br> 六安還是沒有什么反應,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我的奶奶,她得了白血病,現在正在化療?!边@樣的話語六安早就猜到了,在他身邊的人能撐那么久也是很不容易了。 “你奶奶在養你之前是不是一個人???”她的話漫不經心,可是讓他感覺到一絲詭異。 點點頭,“你怎么知道?!?/br> “我猜猜,而且她克死了你爺爺,嗯,跟她有住得近人身體都會不舒服吧?!边@樣說起來好像是的! 奶奶據說是天煞孤星,克夫克子克近鄰,所以在她把體弱多病的小兒子養大以后就自己去鄉下住去了。 接著就是天戈自己,其實他才是真正的天煞孤星,他母親生他的時候就大出血死了,父親也沒有挨過幾年,接著去跟舅舅住,他家經營得好端端的工廠也破產了。 無奈之鄉,兩個傳聞中命硬的人走到了一起。 開始互相都怕傷害到對方,可是這么多年,除了奶奶會有點小病痛以外,他們都相處得很好。只是今年突然奶奶就查出來白血病??隙ㄟ€是因為他,他無不黯然的想。 可是六安是怎么知道的?她調查過自己? 六安卻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搖搖頭“這很正常,如果她命不硬的話,早就和其他人一樣都死了?!?/br> 說完這句話她就沒有準備再往下說,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就往前走。 “你知道我?!碧旄甑剿媲皬堥_手攔住她的去路“你知道什么?” 他的眼睛倔強地盯著她,試圖從她無波無瀾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你是那一天出生的吧,”她帶著篤定報出一個時間,連秒鐘都不差,天戈只知道自己是那天出生的,可是這么具體他卻不知道。 “什么意思?” 六安卻不回答他的話“從你小時候就開始克親人,然后是跟自己挨得近的人,從小到大換了不少同桌和室友吧?!?/br> 對,是這樣,那些人跟他坐在一起開始是心情煩躁怕熱,久了就會口舌生瘡,然后小病不斷,或者體弱多額人直接檢查出什么大毛病。 “為什么?” 這個困擾了他十幾年的問題終于問出來,為什么? 跟奶奶在一起后,她帶自己去拜佛,有大師給奶奶的家傳玉開了光,但是前不久那塊玉在毫無征兆之下就碎了。過不久奶奶就查出來有白血病了。 他把這件事講出來給六安聽,迫切地想知道一個答案。 “哪個大師?” “濟云?!?/br> 她點點頭,這個人她聽說過,看來還有點出家人的慈善,以及已經快要完全消失的佛門的修行。 “那塊玉佩替你奶奶擋了你的煞,時間久了它當然扛不住就碎了,而你奶奶年事已大,就算命再硬,也硬不過你,因為你是……” 六安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六花純陽體?!?/br> 他下意識跟著重復了一遍那個從來沒有聽過的詞,“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會很涼快,心里的煩躁全部消失?!?/br> 是的,是這樣! 跟六安在一起以后,他覺得一直以來纏著自己的那股撕扯不掉的火焰逐漸降下來,更神奇是,他明明去見過靜姐,但是這次她居然沒有生口瘡,兩人都感覺很驚奇,所以這件事跟六安有關系嗎? “還有,你到現在還沒有接觸過女人吧,童男子?!?/br> 很嚴肅的話題里冷不丁出現一句很違和的話語,天戈的臉一下就紅透了。 “什,什么啊?!本尤贿€結巴起來。 “我說你是童男子?!闭l要聽她重復這句話??! 剛才的冷凝氣氛完全散了,天戈的臉熱的可以煲一鍋湯。 “因為我是六安純陰體啊?!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