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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么遠。我哥能放心你去?”軍子疑問。 當然是不放心, 所以才叫上你??墒沁@對于魏喜來說也是個機會,她不打算告訴軍子這件事情。 魏喜斜視軍子一眼,“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我看起來很像需要人照看的樣子?” 望著魏喜那冷艷的臉蛋, 軍子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像?!?/br> 魏喜告別軍子,轉而去到何國強的家。 何國強正在自留地里務農,冬天打霜會凍壞菜地,何國強砍了兩根竹子,剃了四五根又細又長的竹條,彎曲在地里做成大棚的框架,在罩上透明的塑料口袋,就做成一個簡易抗凍的大棚。 魏喜給何國強看了顧煥興的電報,何國強問:“軍子怎么沒來?你一個人上路安全嗎?” 魏喜解釋軍子有事不能去,她話里透露著,其實只想一個人去到顧煥興,并不想其他人幫忙。 何國強想想也是,這顧煥興明顯就是想魏喜能去陪她,畢竟送圖紙這事,誰都可以送,為什么偏偏是魏喜。他就是想見對象嘛。 在魏喜叫了聲姐夫之后,何國強就把介紹信的名給簽了,讓魏喜明天再到村辦公室來找他蓋章。 臨走時,魏喜道了句:“麻煩了,姐夫?!?/br> 這幾聲叫得何國強心里蘇爽,他紅著臉,繼續埋頭干活了。他心想:要不要給欣姐打一聲報告,這魏喜出遠門的事,她多半會不同意。 想想最后放棄了,照魏欣寵愛meimei的勁兒,以后還需要小姨子在家里關照呢。 三天后,魏喜提了個行李箱出現在縣城火車站,她手里領到了一張粉紅的火車票。只不過上面的目的地寫的卻不是宋城,而是河北繞城的吳家村。 提著箱子,魏喜神色凝重地上了火車。 一連坐了五天五夜,整個火車上的人都昏昏沉沉,不少熬不住的人直接臥底而睡。在第五天的清晨,火車才駛入河北境內,下午就能到達繞縣。魏喜去過這個地方無數次,和前世不同,那時候她的身份已然非常敏感。 入境出境都是件困難事,但吳丹拓還是喜歡讓她去辦妥這件事。明明可以一張銀行卡解決的問題,吳丹拓卻很喜歡讓魏喜跑一趟。 她去到繞縣多數時候是開著一輛吉普自駕。即使是在四十年后,吳家村的建設仍然不怎么好,進村只有一條城鄉結合部修建的大路,周邊也沒有任何生活設施。 不少人買大件的生活用品或者是衣物,還得開著三輪摩托去到城里。每次三輪摩托騎過,都能飛濺起滿車子的黃土。 魏喜有的時候到了吳家村,送完錢之后,時間晚了,就會在吉普車上直接對付一晚。第二天,再啟程上路,找一家招待所收拾洗漱。她對繞縣去到吳家村的路,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但不知道,四十年前的吳家村樣子有沒有翻天覆地的改變。 魏喜在繞縣下了火車,五天五夜的火車生涯,讓她沐浴在陽光下,竟有一絲許久不見天日的眩暈感。 繞縣變換太大,魏喜問了路人,才找到去吳家村的路。好在那條城鄉結合部的大路并沒有任何改變,魏喜憑著記憶找到進入吳家村的路口。 這一次她沒有大意,沒有選擇一下火車就進入吳家村打探。她剛才在火車站旁看到有間鋪子賣的是麻糖,說是個鋪子,其實也就挑個扁擔,支個爐灶,擺貨賣貨。跟火車站盤的賣燒餅和賣米花糖的男人是一樣。 麻糖是用糯米和麥芽做出的飴糖,冷卻之后,比紅糖還硬上幾分,需要拿鐵刀片和錘子敲敲打打,剔除一塊剝落下來,裹上糖分,用一個小型桿秤稱量,放在口袋里買賣。 麻糖粘牙,又非常甜膩,好吃是好吃,就是這一兩比燒餅還貴上幾分錢。 下火車的人肚子餓得慌,再怎么舍不得用錢,這時候餓得兩眼昏花也會買上個燒餅填填肚子。 魏喜留意著那賣麻糖的男人,在火車站附近的招待所,找了處棲身的地方,用介紹信訂了間單人房。 招待所是靠近黨校附近,老板是個一臉嚴肅的女人,她仔細打量了這年輕的小姑娘,看穿著氣質像是個知識青年,只不過粗布面料,不像是工人家的女兒。 在老板反復檢查了介紹信,確認無誤,同意魏喜入住。 魏喜在放下行李之后,舒舒服服睡過一覺,保證頭腦清醒,才起床開始辦自己的正事。 ** 在之后的幾天里,吳家村的小孩高興得不得了。他們村上偷偷來了個賣麻糖的男人,是個四川人。他不吆喝聲音,每次從每家每戶路過,只拿個鐵錘敲敲手里握著削糖的鐵塊,村里孩子就知道那人來賣麻糖了。 每家每戶都會偷偷捂嘴笑笑,然后打開門,請那個賣麻糖的男人進來坐坐,順便買一兩麻糖吃。 敲麻糖的男人叫蔣友貴,平時也愛在附近轉悠,擔著扁挑賣麻糖。私下買賣不敢大聲吆喝,只能用叮叮當當的聲音,作為信號,表示賣麻糖的來了。 在他走過一戶熟悉的人家,那門很快打開,從門縫里露出一張曬黑臉的男娃,他怯生生地說:“叔,我想要半兩?!?/br> 門被東張西望的小孩打開一大半,蔣友貴擔著扁挑進入那家院子。男娃吸溜著口水,看著蔣友貴敲了半兩麻糖。 他媽走出來付錢,由于經常買麻糖給小娃吃,村婦和蔣友貴還算熟悉,她讓蔣友貴坐下歇一歇。 蔣友貴脫下冬天厚厚的氈帽,摸了一把清晨的霧水,倚在灶屋的柴門上,向做飯的女人打聽,“嫂子,你們村上是有個叫吳志祥的男人不?” 那女人點頭,“是啊,咋啦?” “那龜兒子過年賒了我一斤麻糖錢沒還?我就想問問他家在哪里?”蔣友貴抄著一口四川話說道。 一斤麻糖也不算小數目,像這村婦再疼小孩,也只敢給他買半兩饞饞嘴。說起這個吳志祥,燒火的女人神情有點復雜。 “過年?” 過年這吳志祥貌似沒有回來,家里門都是閉得緊緊的,怎么可能買麻糖。 “他出去做工人好久了。最近好像也沒回村里來,他啊,我估計暫時是不會回村了。他那個娃娃親的對象都要嫁出去了,也沒見他冒個泡?!?/br> “他長那個慫樣,還有娃娃親?”男人順著女人的話往下問。 “有啊?!?/br> 大姐疑惑,吳志祥怎么就不能有對象了,村里的許多姑娘都挺想嫁他。 吳志祥的長相不算差,比她男人標志多了。在村上又是個肯下苦力的漢子,當初村里好多姑娘都挺喜歡這小伙子的,嫁給他之后,不愁吃是肯定的。所以都還挺羨慕他青梅竹馬長大的對象,秦秀珍。 可惜,昨年的吳志祥不曉得發什么瘋,提了很多東西去秦秀珍家里毀了婚,沒過幾天,就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