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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去糧站買了糧食。 她心里是有打算,關于詢問楊明的事,就不能急,得慢慢來,現在問張三叔那劁豬匠的事是在太突兀。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楊明有沒有離開這城市。 買了米糧,魏喜又去買了魏欣昨晚用到的白砂糖,這還是借的顧煥興的糖票,魏喜承諾以后要是有機會一定還給他。 顧煥興忙拽著魏喜的手,趁著女人借他糖票的事,變相吃著魏喜的豆腐。反正魏喜是同意他吃豆腐,不然魏喜不想別人碰他,肯定打得那人滿地找牙。 顧煥興揉了揉,又捏了捏,柔軟細膩的皮rou覆蓋在指骨上,指腹處有點磨砂般的繭巴,顧煥興卻一點也不嫌棄,反而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拉在手上摸了又摸。 “糖票,我不要你還。你想要啥找我要就行了,我能給的都給你的?!?/br> 恨不得把心都捧給你。摸著手心猿意馬的顧煥興如此想道。 魏喜虛瞇起眼睛,看著沉浸玩著自己手的男人,此時此刻他的表情陷入癡迷,那嘴角都合不攏的笑意,涎水都快滴在地上去了,怎么看怎么像個好色的臭流氓? “必須還?!蔽合渤榱顺槭?。 顧煥興趕緊拉住,不讓魏喜動彈,扶著的自行車都不要了。直接往后推,就撂在地上。 趁著巷子里沒人,把魏喜的手捂在撲通撲通的胸膛上,他像是欺壓良家婦女的臭流氓,欺身上前,魏喜一步步后退,背部抵在別人家的石墻上,顧煥興壞笑說,“要還,可以啊,你親我一口,我就當你還了?!?/br> 他一想覺得這法子甚好,連連贊同剛才說的話:“對對對,我不要糖票。你要還,就親我一口。必須這樣,要不然我不認你的賬!” 作者有話要說: 魏喜冷漠臉:臭流氓 第33章 “稀罕你還那點糖票?!蔽合茶浦罩馔屏送祁櫉ㄅd, 拿著指尖沖著顧煥興, “警告你, 快讓開。咱們得回去弄午飯了?!?/br> “不讓?!鳖櫉ㄅd人高馬大立在魏喜面前,他北方人, 骨架大, 頭頂著日頭,那身軀的陰影就像座小山覆蓋著魏喜。 偏偏他人還無賴地嬉笑,魏喜拿曬紅了的指尖對著他,顧煥興頭一低,這高挺的鼻梁就碰在魏喜指尖上, 調皮地蹭了一下。 “就不讓!” 魏喜掙扎幾下,還真是掰不過顧煥興。她咬咬牙, 心一狠, 干脆了結登徒子的心愿。 魏喜側著臉,嘴唇就想迅速碰在顧煥興的臉上,發力太大,也太緊張,沒掌握好方向。 嘴唇撞在男人豐潤的耳珠上,干燥的唇rou貼了上去, 魏喜一下推開身子, 她鎮定地攤攤手,“這樣總可以了吧?!?/br> “不可以?!蹦腥说亩獰杉t炭,出著大氣,捧住魏喜的頭, 低了下去。 魏喜的唇上一陣濡濕的熱意,男人握住她的手動作迅猛粗魯,可唇上極近溫柔的纏綿。她感覺到自己的唇被小心翼翼地含住,倍加珍惜地舔了舔,就像小孩舍不得吃一口肖想已久的水果糖般。 不敢嚼碎了吞進肚里,只敢輕輕地舔一舔。 如遭雷劈一般,魏喜呆愣在原地。 顧煥興見她沒有反應,念念不舍地摩挲兩下之后,才撤開身子。 “這樣才叫做親!”他驕傲地昂頭。 可沒過幾秒,在魏喜的沉默中,紙老虎又慫了。 他還是挺害怕魏喜生氣,端正好態度放開女人,兩只手搭在腿側,沙啞著嗓子低聲解釋:“我們是對象的,對象之間可以親一親?!?/br> 魏喜回過神,撞見顧煥興如墨般的眼眸里,顧煥興移開眸子,趕緊抬頭看天,不敢看魏喜。 沉了口氣,趁著顧煥興的頭很低,魏喜終于有機會撓到顧煥興的頭,手掌放上去摩擦,跟她想的一樣。男人的頭發刺人又扎手,不過她很喜歡粗糲感。 “是可以?!蔽合残÷曊f,在顧煥興的驚喜的瞬間,把他推開了,二話不說,跳上去小金鹿就騎著走了。 顧煥興還捧著后腦勺傻笑,居然沒生氣,嘿嘿,撿了個大便宜。 等他回過神,魏喜早就騎著車溜出小巷子,頭也不回地走了。顧煥興才想到,等等,剛剛對象好像拋棄了他! ** 和張三叔賣果仁這事敲定后,魏喜就開始有計劃的準備。魏欣那里肯定不能透露,不然以魏欣大姐的脾氣,絕對是不允許魏喜做這投機倒把的事。 特別還在周有志狀告她們之后。 不過這陣子周有志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隊上消停不少,幾乎是銷聲匿跡,導致一幫小流氓群龍無首,隊上的農民過了段安生日子。 她需要原材料,也不能明目張膽去每家每戶的收,只能找丁大順,這需要的量也挺多,丁大順那里肯定是瞞不住。 魏喜只好拉著丁大順入伙,這丁大順倒是對魏喜做這個一點也不驚訝。隊上沒分紅,他還不是靠賣點自留地的菜去換錢,要不然日子就盤不下去。樹上的油桃干脆一下打包給魏喜,魏喜算了算,可以做到十罐果仁。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就是點睛之筆的好廚藝。 魏喜好像天生缺乏這基因,她和魏樂嘗試了幾次,都做不好這果仁,要么熬的太粘稠軟乎乎的,讓人看著就惡心,要么就是果仁連水都沒脫夠,吃起來沒嚼勁兒。 顧煥興看一大一小整天都在搗鼓,就是沒想起身邊有個隱形大廚。他咳嗽幾聲,昂首挺胸地站出來,含蓄地摸摸鼻子說:“讓我試試?!?/br> 每當能在魏喜面前像只花孔雀般炫耀自己,顧煥興都無比感謝他國營飯店做廚子的媽。當初被他媽扭著耳朵,學到這討媳婦兒高興的技能,這也算值了。 顧煥興廚藝不賴,就是不會燒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三兩下熬制的果仁竟然還不賴,魏喜勻了兩個半罐出來,一瓶讓顧煥興給盧曉雨,一瓶留給丁大順的奶奶。 農閑結束之后,顧煥興借了牛哥的小金鹿,載著魏喜給張三叔送了十罐。他們不敢送到食品公司,是趁著傍晚人少,裝作張三叔城里親戚送到他家樓下。 在張三叔家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按原先說好的四毛一罐,一共是四塊錢和兩斤糖票。 回去的黃土路上,魏喜捏著手上的四元錢坐在顧煥興的前座上,她的后背抵著男人火熱的胸膛,盛夏的夜風拂過她的臉頰,身后賣力的男人將呼吸噴在她的耳朵上。 魏喜敏感的耳朵動了動。 在風中,她聽到顧煥興不滿地嘟囔,“都不知道這幾天忙里忙外為了什么,不就是四塊錢?要真缺錢,你跟我說,年底決算領了工錢,我全給你。反正我也不缺啥吃的穿的,留口飯給我就好了?!?/br> 顧煥興算了算他每天都能能做滿一個工,也就是十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