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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破家值萬貫,看著個孤老婆子沒啥存儲,一直到了王小錚他們來了,有些東西這才開始置辦起來,但真往市里送的時候,卻整整拉了兩牛車,是大黃和阿勇拉的,村長家的牛有些老了,這冬天就有些蔫兒,所以,我只是把車借了過來。 后來又特意回去,把他家的柴火拉了過去一車,因為城里的柴火也是要錢的,不過,考慮到今年這天頭,光是燒柴可能要冷,萬一我那天晚上沒及時起夜,炕涼了再凍著孩子呢,所以回去的時候,我又特意買了兩車煤拉了回來。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王小錚買的房子,隔壁竟然是當初小河他們“撿”女嬰的家,夫妻兩個見到我很是熱情,聽說是我的親戚,更是二話沒說就開始幫著卸車,就連買煤都是他們幫著聯系的,老陳婆子知道我們認識,對方家里還有個孩子可以陪著陳多,立即高興的不得了。 這回兩家特意互相介紹了一下,男人叫孟凡剛,原本是當兵的,專業之后是這里的公安局副局長,女人叫做黃秋花,是Y市二商店的主任,都是平常大家爭相巴結的人物,家境條件極為優越,同樣的出手也很是闊綽,我走的時候,兩口子給我塞了不少的東西,甚至連極為稀有的奶粉,都給了我十多斤,讓我回去給三胞胎喝。 我垂眸道謝后,并沒有推辭,因為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并不難得,這更多的是因為孩子們救了那小女嬰孟莎莎,不過,這個事兒黃秋花知道,而孟凡剛完全就是因為他家不缺這個,而黃秋花又堅決的說,她做夢夢到,是小河三個孩子救了自己的女兒。 當然,我也不能白要他們的東西,回頭我就送了整整一角子野豬rou還有一些干菜給他們,價錢上絕對只高不低,老陳婆子看奶粉眼熱,將家里的臘rou拿過來跟我換了一斤來的給陳多,看得出來,這絕對是把孩子疼進了心坎里。 老陳婆子家的房子到了最后,就好像按了開關似的,好幾家都跟著遭了秧,不過大多數都是塌個屋頂或者時間太長的倉房之類的地方,但是王潤生他們住的地方,因為只是糊弄著搭的棚子,自然是挺不住的,于是,我光明正大的把三人接了過來住在吳老的房間。 本來,天開始冷下來的時候,我就說讓吳老過來,畢竟誰家也不會向我這樣舍得柴火取暖的,可是,老頭卻搖頭感嘆道:“不行啊,這天頭冷,指不定又有多少孩子被拋棄,剛子年紀輕,覺大(困,睡不醒)我得多起來兩趟,能多救一個是一個啊?!?/br> 考慮到冬天路滑,吳老的眼神跟腿腳,實在是不行,我求著王潤生三個給吳老做了一個帶燈的輪椅,現在還沒有摩擦起電一說,我雖然不會做,但是,我見的多啊,而王潤生和花伯來,只是沒有這個意識,一但給了思路,他們的動手能力絕對特別厲害。 我按照他們的要求去買了兩輛破舊的自行車,又買了一些工具之類的,然后我又將原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只能在空間里當擺設的汽車給拆了,拿出了里面的車燈和發電機之類的東西,王潤生他們,看到東西的時候,眼睛當即就亮了,但是卻問都沒問我是從哪里弄來的東西。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完全靠著自己做的木尺和簡單的鑿子、錘子、還有砂紙之類的東西,竟然做出了三輪的殘疾車,把腳蹬子翻到上邊用手搖的那種。最主要的是,在座椅的旁邊,有個機械的開關,這個往前掰,只要車子行駛起來,車把前邊的車燈就會亮,往后掰,這電源就切斷了。 因為現在天冷,而吳老又總是半夜就出去,為了保暖,我讓劉三奶奶和小劉奶奶幫忙,做了一個類似于睡袋的兔毛口袋,接縫是用的尼龍拉鎖(就是那種合上就粘在一起,一下就能拉開的那個)腰部是褲腰帶(紅色寬繩)一系,保暖還抗風,反正閘是用手掰的。 吳老看著這東西的時候,眼睛都直了,那摸摸搜搜的樣子,簡直沒法兒見人了,一臉的猥瑣,就跟色狼看到不穿衣服的美女似的,我有些嫌棄,但是,別說吳老,盧將軍這些從沒見過世面的大老粗,就是出國留學歸來、做出車子的王潤生和花伯來,也是樂的滿眼的淚花。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群老臉跟皺紋紙有一拼的老頭,吞著口水注視著一樣東西,手還時不時的摸摸,那畫面辣不辣眼睛?而我和潘建剛還有同樣出力的顧學禮,那別說是摸了,看都沒有地方讓我們看,據說是怕看的人太多,再弄壞了。 我翻了個白眼,這東西我又不會多在意,再過個十來年,那殘疾人可就幾乎人手一個了好不好?我不眼饞,但是另外兩個眼饞啊,一個個翹腳往里瞅,但是考慮到,太近容易挨揍,只能在這邊吧嗒嘴兒。 對于這個殘疾車,我并沒有什么好稀奇的,我比較稀奇的是,他們是怎么利用一個簡簡單單的汽車發電機做成的車床,而且,讓劉英找人幫忙,從上海買回來的110V的燈泡正常照明的,難道這個不需要變壓器之類的嗎? 我弄不懂,不過在我想要仔細看的時候,被正在旁邊計算螺絲間距的小海一把攔住了,他很認真的對我說道:“爸爸,這些東西沒弄懂的時候,不要隨便碰,你并不知道哪個是沒有危險的,就像你剛才,如果不小心碰了那機床開關,被割到手怎么辦?尤其是你和二哥還是靠手吃飯的,不像我和大哥是用腦子的?!?/br> 小河有些不贊同的對小海道:“不許這么說爸爸,他也不容易,養著咱們三個還有這么多人,都沒叫餓著,已經算是很聰明了?!毙『行┎婚_心的說道:“我這不是想讓他謝謝,才想要學醫的,要不也能跟你們一樣用腦子了,你們可不比我聰明多少!” 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然后,我默默的轉身,進屋,拿了笤帚出來,然后,我就看到對我怒目而視的眾人,吳老的眉頭更是皺成了嘎達厲聲問道:“你拎著笤帚干啥?想造反是咋的?今兒個你要是說不明白,老子跟你沒完!” 我打了個激靈,回頭看看剛剛還寶貝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分鐘都離不開,現在卻扔在一旁的殘疾車,西北風一吹,我立即回神,自己這是被小崽子給氣蒙了,咋想不開在幾個護犢子護得根本沒有原則和道理的老頭們跟前要收拾他們呢? 回神之后,我二話不說,直接笑道:“叔,您說啥呢,我咋沒聽懂呢?這不是看著你們稀罕那個車,尋思讓你們試試好用不,想著把這地上的雪掃掃,省的滑?!眳抢侠湫Φ溃骸熬湍氵@腦袋,還真是給個麻花都不換的,行,老子今天就看你是怎么用掃炕笤帚給我清雪的,你們幾個誰也不行幫忙,不然給老子等著!”我看著手里的笤帚,差點兒眼淚掉下來,尤其是那三個不孝子還一臉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