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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她沒想到我這好面子的人,會將家里的丑事都當眾說出來,更沒想到,當初看著已經徹底昏迷過去的我,竟然把這段話都聽到了,干脆也不裝什么后悔的瘋婆子了,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王小琴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那你怎么不說你將個空房子賣給張大閣兩千塊錢加五百斤糧票,還有五十斤糖票一百斤油票以及一輛自行車,誆我們說,里面有大筆的糧食和藥材,結果根本就是個空堂的,糧食和藥材,你早就變賣然后給你那嬸子帶走了!” 我冷笑道:“你當初不是看著東西,然后跟人家保證的嗎?沒看真切,你敢跟人家打包票嗎?沒有東西,你們倆會那么傻的拿那么多錢來買?不過是你們自己將東西藏好,然后唱的一出苦rou計罷了! 再說,你們怎么唱苦rou計都行,但這個可找不到我頭上,我跟你們可是簽了轉賣手續的,這個在派出所可都是有備案的,上面黑紙白字兒的寫著,你們是用這些錢買的握著座房子,以及房子里的東西,而我走的時候,可就帶走了講好的東西,多一樣也沒拿!” 第74章 因為五感敏銳, 我早就發現王小琴在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不自覺地看向后山的方向,我運功增強自己的視力, 就看到那張隊長和幾個人, 拿著望遠鏡一直在看著這邊, 其中一個梳著腚溝分的戴眼鏡的男人, 一邊看一邊說著什么, 距離太遠,我是聽不清他們說什么,但是, 看樣子,這人應該是會唇語一類的,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都是對著一個年長的人。 我最后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是為了試探, 果然, 我這話說完,不僅王小琴驚慌的喊道:“你撒謊!”那邊那個男人跟著說了話之后, 那個年長的看向張大閣后說了什么, 那張大閣驚慌失措的跪地舉手說什么, 應該是在發誓賭咒,我心里冷笑。 看著歇斯底里的王小琴,我繼續不露聲色的補刀道:“張大閣的老姨可是街道主任, 專管下鄉這塊兒的,我的身份被你們掐著,你們當時幾次到我家,要不是看到你們滿意的東西,怕我一把火燒了干凈,你們會出那份兒價錢?早就直接把我送到邊角旮旯,勞動改造去了?!?/br> 王小琴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說道:“你撒謊,當初你根本沒讓我們看到東西,我沒想到你把那點兒糧食和藥材都是堆在地窖口跟前兒,讓人以為是滿滿一地窖的,然后你還騙你嬸子說,里面還有大半倉的糧食,少說也得有個萬把斤兒的,家里祖傳的藥材都留著沒動,讓他們放心走吧。 誰能想到,你竟然把糧食和藥材都賣掉了,把錢和糧票都給你嬸子和表弟帶走了,根本就沒給我和孩子留下什么,我就是聽到這個,才相信你有這些糧食藥材,然后勸著張大閣買的,結果你卻這么算計我!” 我面無表情的道:“那里到底有沒有這些糧食和藥材,我們各自心里有數,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也都心里明白,不用在這兒說了,誰是誰非,想必四周的父老鄉親們,心里也都有桿秤,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你就趕緊離我這兒遠點兒就行了?!?/br> 四周不少人都說著:“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浸豬籠!”“就這樣還好意思上這兒放訛?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難怪小俞大夫說,自己對女人死心了,誰遇到這樣的,也都得被嚇得離女的遠遠地?!?/br> 當然,也有人奇怪的問:“他們都得到糧食了,這咋又走了這么遠來找小俞大夫???”劉三奶奶對此的解釋就是:“做戲咋也得做全套了,就小俞賣那價錢,他們要是一點兒不折騰,早晚也得跟俞家似的被惦記上?!?/br> 小劉奶奶卻搖頭道:“他們在南邊折騰差不多,這女的八成是人家玩夠了,過河拆橋不要她了,她又想到小俞的好了,這才過來想借著孩子復合,這一看不行了,就尋思著扣點錢兒,誰叫咱們小俞心軟的?!?/br> 王小琴焦急的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說著來到我跟前跪下,要拽我衣服,我趕緊躲開,她繼續道:“我求求你,阿年,看在我給你生下的三個孩子的面上,你就承認了那倉庫是空的吧,你只要承認了就行,我們發誓,我們也不要你退錢,只要你點頭就行。 要不,我剛出生的兒子還有小錚都活不了了,不看別的,就是小錚當年跟著你屁股后,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你也救救他吧!還有,我兒子才出生,你就當是給三胞胎積德了,那怎么說也是他們的弟弟啊,你就說一句,那個倉庫是空的吧!” 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道:“這果然是得到東西還不想吐口,要不哪來的大方勁兒,還不要退錢,這是想讓小俞心軟背鍋??!小俞,可不能上這當??!”“是啊,小俞,可不能上這當!”“這娘們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小俞可不能背這鍋?!?/br> 但我的腦海里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一口一個姐夫的叫:“姐夫,這個我姐拿回去又被我偷回來了,我知道這奶票是小外甥的口糧?!薄敖惴?,這個蘋果給小外甥們掛沫吃吧,我聞了,可甜了!”還有,出事兒的時候,少年指著家人道“你們怎么可以瞎說,那個人是你們求姐夫的叔叔給治得,現在卻這樣!” 我被王小琴的尖叫聲驚醒,就看到剛剛在山坡的那些人已經下來了,這群人有二十人左右,一個壯漢壓著張大閣,一個過來薅著王小琴的頭發,而之前我沒注意到的是,要有個人壓著王小錚,王小錚懷里抱著個孩子,只是少年低著頭一直沒說話。 這些人并沒有看我,我出聲問領頭的人道:“肖哥,能告訴我為什么押著小錚嗎?他還是個孩子,江湖上可都是禍不及妻女,再說,這對兒狗男女怎么樣,也涉及不到做為小舅子的小錚吧?” 領頭的男人,長的很是瘦小,平時更是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要是不看穿著,誰也想不到這人是個有幾百個手下的混子頭,我曾經和他有過幾面之緣,雖然不熟悉,但卻也彼此認識。 肖哥對我笑笑道:“小俞啊,咱們也算是有點兒交情,哥哥也明人不說暗話,當初東西在你手里,哥哥就是眼饞,也絕不伸手碰一下,甚至不許別人到我地盤上動你,因為你救過我兩個兄弟的命。 不過,你出手轉讓糧食,你也知道,哥哥手底下幾百號人,肯定缺糧啊,就算是當初你因為你嬸子出售給我那些,我也不夠啊,再說,糧食誰也不會嫌多啊,這不就參了一手,這事兒好說不好聽,是哥哥對不住你,都不好意思跟兄弟見面了,哪知道這對兒狗男女竟然跟老子黑吃黑! 之前,我就說,只要這真的是兄弟你坑他們報仇,哥哥我就認了,這仨瓜倆棗的,哥哥還是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