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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奧多對視一眼,愣愣地掃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早就已經沒有了氣息。如果埃文已經被西奧多之殺死,現在說話的又是什么人? “他不是真的埃文?!眰让鎵w忽然躥出一股股強大的力量,西奧多握緊手里的劍,反手將那幾道力量撞開劈碎,“應該是埃文的詭計,凱特。他猜到我們會到這兒來,所以事先準備好一切,想把我們困在這里?!?/br> “你終于發現了,西奧多?!卑N膲阂值穆曇敉高^墻體,“可惜太晚了,我早就把你當年留下的防御系統全部拆除更換了,你殺死的只是我的一個仆從。你現在把煉獄的鑰匙交給我,我可以讓你們平安地離開這里?!?/br> 強大的魔力透過墻體將他們裹挾在內,仿佛包在蠶繭外細細密密的白絲。埃文每說出一個字,凱特從耳蝸到大腦都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震耳發聵。 西奧多發現她的不適后,單手替她遮住左耳,讓凱特窩在他的懷里,將沒被遮住的右耳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純熟地劈開一波波攻擊,“你以為你能困住我嗎,埃文?” “我確實困不住你?!卑N恼f,“但這屋外有魔族最優秀的二十個魔法師,他們拉下了魔法陣,可能對你沒什么影響,但還沒等你打開大門,凱特小姐興許就先死在里面了?!?/br> 埃文自知對付不了西奧多,便將主要的攻擊對象鎖定為凱特。她還是太年輕,精神力,魔力方面的修為遠不如資深的魔法師。 西奧多低下頭,凱特蒼白著臉,額頭上流下的汗水已經將西奧多的胸口浸濕了。依附在墻體上的魔力瞬間化為飛刀,四面八方狂風驟雨般地涌來,西奧多揮著手里的劍,將它們挨個打落在地。 他應付得游刃有余,還用魔法撐起了一個防護光圈。凱特越來越虛弱,她的胸口處仿佛壓著一塊巨大而笨重的石頭,狠狠地撞擊著胸腔,疼得要滴出血來。 “再堅持一下,我立刻帶你離開這里?!蔽鲓W多抱起凱特往前走,隨著他的走動,魔法圈跟隨他往前移,將密密麻麻的飛刀擋在外面。 “嗯?!眲P特攬著他,不由得覺得自己有些沒用,每次面對魔族,都要他出面護著。 可是…… 凱特咬著牙,剛才還熱得渾身是汗,現在又冷得可怕,仿佛置身在大陸最北邊的的冰天雪地中,連呼出來的氣都仿佛夾帶冰霜。 西奧多迅速走到原先的大門前,他懷里的身體正慢慢變冷,連心跳的速度都在逐漸降低。 “馬上就好了,再撐一下?!蔽鲓W多還沒查看好凱特的傷勢,原先平整的地板忽然“咚”地裂開來,瓷磚被掀開,露出黑黝黝的陷阱。 西奧多堪堪閃開,耳邊“咻”的一陣風聲,西奧多條件反射地替凱特擋了下來,結結實實地被偷襲的軟鋼絲撕開了一道裂口。 “西奧多?”凱特聽見了鋼絲割裂皮rou的聲音,毛骨悚然,她的嘴唇泛出慘白色,但依舊扒著他的肩膀,在他的傷口上碰了一下,“你受傷了?!?/br> “沒關系?!?/br> 西奧多看也不看一眼,顧自多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腳邊忽然出現的陷阱和耳邊擦來的攻擊。他拔出劍對著金屬制成的大門狠狠劈了下去,那堅硬的大門晃了晃,出現了一道并不深的裂痕。 “這是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大門,整個魔族都找不到比這更好材質了,外面還有幾十道魔法咒?!卑N牡穆曇粼俅蝹髁诉^來,“別再做困獸之斗了,西奧多,你孤身前來的話,還有生還的可能?,F在抱著一個傷員,除非你把她丟在這里,否則就時插翅難飛?!?/br> 凱特愧疚地看著西奧多,她也恨自己不爭氣,因為魔力和體能被外面的魔法陣和魔法師壓制,只能在他懷里蜷縮成一團。 “是嗎?”西奧多對著那扇大門恣意劈砍,沉重的大門被接二連三的沖擊撞得顫抖不已,在強大魔力的沖擊下,原先細小的裂縫也有愈發擴大的趨勢。 埃文也沒料到,西奧多已經徹底覺醒了,在他攻擊大門時,身后襲來成片的利箭,凱特強撐著身體,揚起鞭子將它們打落在地。 沉重的大門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攻擊,終于“轟”的一聲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守在外面的二十個魔法師也沒想到他能闖出來,驚愕得一時沒能動作。但有些人在看見西奧多熟悉的那張臉后倒抽了一口涼氣,少數甚至跪了下來,“您是……王?!?/br> 凱特壓在胸口上的巨石仿佛離開了一點兒,她按著胸口不??人?,西奧多拍了拍她的背,陰鷙的眼緊緊地盯著埃文,卻在凱特額頭上溫柔地親了一下,“謝謝?!?/br> 已經預備好的士兵紛紛拉開弓,搭上箭,齊齊對上了西奧多的身體。西奧多用魔法撐起了防護罩,一步步走向埃文。 西奧多走到埃文面前停下,沒有他的命令,周圍的士兵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屏著呼吸待命。 埃文不說話,微微揚起頭,看著西奧多。他比自己設想的,強了很多,看來離開魔族的這些日子,他總算也有所成長。 西奧多的劍已經搭上了他的脖子,周身的寒氣能將空氣凍住,“你準備好了嗎?” “從接下任務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卑N暮翢o畏懼地看著西奧多,“你知道,為什么你比艾伯納出色那么多,但小姐就是不喜歡你的原因嗎?” “我不需要知道?!眲Χ艘呀浨哆M了埃文脖子的皮膚,血順著滿是皺紋的脖子往下流,西奧多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只要殺了他,魔族的王位照舊是屬于他的。 “埃文大人!”周圍的士兵發出驚呼,一個士兵的手一松,箭從拉滿的弓上直直射了出去,在即將將觸碰到西奧多的剎那,像撞上了一堵堅固的圍墻,“咔嚓”一聲斷在了地上。 埃文抬手制止住,“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們都退下?!?/br> 魔軍就算是把這兒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也未必是如今的西奧多的對手。 埃文感覺到西奧多的劍割破了他的經脈,蒼白的嘴不斷喘息,“為什么不用力一些……用力砍下去,我能死得更快一些?!?/br>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西奧多漫不經心地看著他,“鈍刀子殺豬才是最痛苦的?!?/br> “是嗎?呵呵?!卑N目嘈α艘宦?,想想蒂芙尼的話,就覺得一陣苦澀,“你的母親,我的主人蒂芙尼,就在煉獄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