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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若是這般做,卻是竊國的賊子,萬世都要承擔罵名??!兒子,我心知你對舍棄現在的一切一定幾多不舍,可是記住無論你心中有何種雷霆手段,現在的時機都還不到,能忍才有厚積薄發啊……” 說到這,堯夫人一向精致的臉上倒是露出了舒心的笑意:“至于京城這里你莫要擔憂,只要你好好的,為娘便也會好好的?!?/br> 母子密談之后,堯暮野立在院中望著北方沉思了良久,最后終于痛下了決心。 中秋之后,是堯家的祭祖之日。當時折返回堯家的老家——臨近江水的堯縣。因為風景秀美,所以每次祭祖后,堯家人都會在此處逗留月余。 因為玉珠不放心自己快要臨盆的二姐,便也帶著她一起回來堯縣,準備在那里待產。 只是這一次,堯家人逗留的時間較之以往更長了些。 待回轉之日,只有堯夫人與其他族人歸來,卻不見太尉的蹤影。這時皇帝才得密探的回報,堯太尉不知何時,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度過了江水,帶著他的嬌妻與meimei渡江而去。 其實說太尉只帶了兩人,不甚準確,其實還有一人也被堯太尉帶走了,那便是大著肚子的淑慧夫人。 當皇帝驚聞這消息時,一向愛笑的皇帝不知為何臉色鐵青,竟然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桌子,驚得在一旁的白妃肚子抽搐,破了羊水露了早產的跡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知能不能二更,狂仔盡量,但不知血條到時候夠不夠,先提前說一聲, 免得親們傻等 ☆、第167章 就在皇帝掀翻了桌子的時候, 太尉大人的船已經駛過了江岸, 換乘了馬車一路朝著漠北駛去。 這次太尉的突然出走,不光淑慧夫人和堯姝亭毫無預兆, 甚至連玉珠也不知情, 只是在登船的時候太尉才張嘴與她略作了解釋。 那一瞬間, 玉珠微微瞪大了眼, 且好好消化了一下, 為何早上言明好的渡江游船竟變成了逃亡北方的旅程。 當看到玉珠默默無語望著自己時,太尉心內竟然生了說不出的歉意。當初娶這婦人時, 自己原本自信滿滿絕不叫她再吃半點苦頭的。 而他的珠珠原本應該就是在府宅中過著養尊處優,鼎鐺玉石, 奴仆環繞的悠閑生活,可是現在卻因為他不得不逼迫放棄她甚是看重的玉石生意與京城里悠閑自在的一切,前往漠北, 而以后的生活如何, 就連他也還不得而知。 想到這里, 從來都是從高處低頭俯視這小婦的堯暮野,突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虧窘之意。 當然,堯暮野是說不好這種感覺的,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品嘗過何為自卑,自然無法知道自己此時的感受跟某種窮酸書生很類似的,想想,花言巧語騙得了富家千金,新婚一夜后卻端上一盆發餿的紅薯給佳人充饑,是何等的顏面掃地? 也正是受了這等莫名情緒的影響,他一直拖延著沒有告知珠珠要去漠北,暫避京城陰雨的事宜。 此時,但凡這一直跟自己略有冷淡的小婦稍有些諷刺的言語,他也不必投了那府宅里的深井,當下便要學了那西楚霸王在江邊抹了脖子明志了。 但是玉珠并沒有再多問什么,更沒有出言責備太尉。因為她心知相比自己在京城里的那幾家店鋪,太尉要舍棄的東西更多,可是他就這樣走掉了,便足以說明京城的形勢是有多么嚴峻,以至于太尉只能這般不告而別,前往漠北。 可是想到他連這等事情,都不肯告知自己的時候,玉珠心內不由得微微一滯。也許在這男人的眼里,就如他所言,她不過是只能服侍于枕榻的愚鈍婦人罷了,既然是附庸而已,又何須同自己商議這等夫妻一體之事? 不過眼看著男人面色難掩的低沉,在聽聞了堯暮野的決定后,玉珠勾了勾嘴角,只是輕描淡寫道:“正好我也思念家鄉。這個時節,家鄉是柿子正熟了,趕著回去,也能吃到新鮮的柿餅……” 這淡然的反應,卻是叫堯暮野的心內一松,只低頭看著他面前的這個小女子。 若說初時是被她的容貌吸引,以后又因為她溫婉的個性漸漸愛深了她。此刻,堯暮野第一次深切地體會到這弱不禁風的女子的身體里裝載著何等沉穩的魂靈,竟然不禁叫他心內觸動,直覺得將來無論前路風雨,可若是有她陪伴此生,王侯紛爭,權利的傾軋又有些什么可值得放不開手的?” 只是想到他叫二姐前來的目的,玉珠不由得心下狐疑,只低聲問道:“那為何你叫我二姐也一同前行?” 堯暮野向來是四兩撥千斤的好手,當然不能說是存了氣死楊家昏君的心思,當下說道:“你獨留你二姐在京城能夠放心嗎?她已然是圣上的棄妃,與其在京城受你我連累,承擔皇上的怒氣,倒不如和我們同去漠北?!?/br> 玉珠也覺得有理,只低頭想著該如何跟二姐言明。 不過叫玉珠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二姐居然比她更快地接受了被太尉大人誆騙去北方的事實。甚至連玉珠都忍不住提醒二姐道她此去漠北,恐怕再難回到皇帝的身旁??墒鞘缁鄯蛉宋⑽⒁恍Φ溃骸皬某鰧m的那一刻,其實去哪都一樣。再說去漠北有什么不好,有meimei在身旁陪伴,離家也近了些,這是以前在宮里我想都不敢想的美夢?!?/br> 可是相對而言,她的小姑子堯姝亭卻急躁得如同驟然離了水的魚兒一樣,苦苦的哀求哥哥自己一個人回轉,被太尉瞪了一眼后,再不做聲,可是下了船,坐上車后,便屁股扭來拱去地一個人打轉,將兩位孕婦看得都要暈了眼。玉珠只好出聲呼喚,堯姝亭略微急躁地揉捏著手中的絹帕,對玉珠說道:“嫂嫂,二哥這是得了什么失心瘋,居然說我們要去漠北,而且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京城。難道皇上把二哥調到了漠北,他以后就不用上朝了嗎?你說,會不會是二哥在和我們開玩笑,過幾天就會回轉呢?” 玉珠淡淡地說道:“你的二哥可不是愛開玩笑之人,我們這一去大約經年是不會回來了?!辨ひ宦?,眼睛有些發直,失魂落魄地遙望著京城的方向,看那情形眼淚繞著圈地打轉,似乎是下一刻便能痛哭出來的模樣。 可惜,由于太尉這神來一筆,玉珠心內也是有些發亂的,只安靜的發呆一會,一時也無暇太過顧及安慰舒婷的情緒。 第二天上路時,玉珠見堯姝亭仍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讓二姐一個人乘車,正好可以躺下休息,而自己則來到了姝亭的車上陪伴著她。 按理說路途平坦,并無顛簸之處,加之眾人早上吃的也都是清粥小菜,清淡得很,不知為何,出發不久后堯姝亭卻是頻頻捂口作嘔,最后一下子將頭伸出窗外吐了起來。剛開始,玉珠疑心她吃壞了肚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