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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煩悶,你帶著她出門也是一樣的。那個白七郎如今正在我的手下做事,若是場合得宜,叫他們見一見也未嘗不可,只要別私下幽會,被那小子平白帶到了枕榻床幃里去便好……對了,他們若見面,你也別讓母親知道,如今她看見白家人就不大起順,亭兒這事兒注定不能成,待得他倆見了幾次,再淡一淡也就過去了,倒是免了她又聽一遭動氣?!?/br> 玉珠聽得有些愕然,放下筷子,小心地問太尉:“您可是要試練著玉珠能否升仙成佛?” 太尉被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揚著眉毛道:“怎么說?” 玉珠道:“這男女相思從來是相見一次,增一份相思,偏偏太尉叫我帶了小姐去見白家七郎。中間但凡出了紕漏,都是玉珠一人的責任,若他們二人一不小心鉆了……假山一類,難道太尉要叫我去……去山洞里……揮劍斬情絲不成?更不要說此事是堯夫人不愿的,您這番安排,豈不是就是安排著玉珠一路西天降妖取經,要經歷種種劫難不成?” 說到最后,玉珠心內都帶氣了,這假山一說實在不是她刻意編排抹黑堯家小姐,實在是她的確是曾經撞見過這二個小兒女鉆了假山的,當時六目相對的尷尬,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可是堯暮野卻覺得這“假山”是映射著他當初在雅園強吻了玉珠,逼退溫將軍的那件往事。 從其他虎狼之口奪rou,什么時候回味都是鮮嫩如走地豬一般噴香!頓時便笑著要攬過這小嫩嬌rou,再好好品上幾口。 玉珠見他那一對鳳眼又透著邪氣,怕被屋外服侍的侍女聽了去,只能壓低聲音道:“今日我可戴了頭釵,請太尉正經些……” 這段發釵的歷史淵源,二人皆是記憶猶新,提一提都能記起那入木三分的力道。 太尉見小女子真要著了惱,便笑著揉著她的臉頰道:“哪里舍得我的小嬌娘去西天取經見一堆臭和尚?這事沒有你想得那般作難,母親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責怪你,明日在尉遲將軍府里,有將軍夫人舉行的茶宴,到時你帶亭兒去,自然便明白我是何意了?!?/br> 玉珠覺得太尉話里有話,當然是要問個究竟,太尉飲了一口佳釀,不甚在意地道:“那白家七郎最近結交了紅顏,二人正如膠似漆,明日將軍茶宴上,那兩人大約也是回去的,你且帶了亭兒去,叫她親眼見了,不就正死了心,免得在府宅里一味相思犯了傻氣?” 玉珠聽了卻瞪大了眼,心內微微替堯姝亭感到一陣難過,只出聲道:“這……堯小姐怎么會受到住呢?只告訴她便好,何必叫她揣著熱滾滾的心去,卻看……那等薄涼場面?” 說到這,玉珠都替堯小姐尷尬,真是覺得這比假山幽會被撞見更加的五雷轟頂,升仙成佛。 可是堯暮野卻絲毫不為所動道:“是她不懂事得太過分了!竟然為了無名小子,白白地與家人慪氣!都是我平日里寵壞了她,竟然叫她里外不分!你倒是好心想告知她,只怕沒等你開口,她便要說你是心懷叵測,立意要拆散她與七郎的吧!今日痛上一痛,是要讓她明白,這世間的男人,可不是書冊里冒著傻氣,跟狗兒似只認一主的純良書生!且得懂事些了,就算她以后嫁人,也要牢牢記住,自己始終是堯家之人!”說這話時,堯暮野將酒杯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玉珠沒有言語,因為她明白,此時說話之人,并不是平日里疼愛meimei的那個堯家二哥,而是百年世家堯家掌權鐵腕的族長。 ☆、第126章 初二走親訪友紅包多多 因為太尉大人的堅持,堯家小姐在被禁足多日后,終于得來了可以出府的機會。 尤其是聽聞參加尉遲將軍夫人的茶宴時,堯姝亭的眼睛亮得猶如天邊的星斗,立刻興奮地吩咐侍女替自己準備衣衫,研磨了胭脂水粉,并備下了搭配衣裙的首飾頭釵,性情也驟然溫順了很多,仿若昔日的那個溫婉可愛的小姐又回來了。 不過相比之下,玉珠倒是心事重重,對于自己要親手送堯小姐到斷崖前,失腳縱身一跳的前景心有不忍。 是以茶宴的那一日,玉珠與堯小姐同在一輛馬車里時,玉珠覺得還是先給小姐鋪墊一下要好。 于是玉珠很委婉地提了一下,人世間的感情,都在于成就的相處,可她與白水清久久不得相見,也許白七郎的心境已經改變了云云。 可是話才剛起頭,堯姝亭就無比自信地說:“七郎是不會變的,他是行事磊落的大丈夫,若是變了心,也定然會告知我,絕不會放我一人相思受苦!” 這話便沒法進行下去了。玉珠覺得知妹莫若兄,堯暮野對于meimei的性情還是有些了解的,這般的固執也許只能是當頭棒喝,才能警醒。 到了尉遲將軍府時,茶宴才剛剛開始,歡聲笑語中,人們正準備著一會要展示的詩歌字畫, 玉珠如今也算得是京城世婦里炙手可熱的新人。將軍夫人對于她能參加自己的茶宴很是榮耀,于是為她逐一引薦參加茶宴的賓客。 尉遲家是前朝遺老,雖然不是江南世家出身,卻算得是名流之家。先前祖上在前朝出了幾代丞相,家族幾經沉浮流落江南,雖然比不上江南本地輔佐皇室的幾大世家,但是族中子弟爭氣,到了尉遲敬將軍這里,更是在平定東邊水線時立下了赫赫戰功,可以說大魏的水軍都是尉遲敬老將軍一手籌備組建的。 既然是茶宴,自然男女賓客皆有,堯姝亭雖然急著找尋白七郎,卻不愿失禮四處張望,便選擇了最靠里的回廊角落,坐定之后便可以瞭望整個院落,同時再次悄悄問一旁的玉珠道:“六小姐,你確定七郎他會參加嗎?” 玉珠品了一口廬山云霧道:“誰說是帶你來看他的,此來不過是散心透氣,你也莫太上心了?!?/br> 說話的時候,玉珠注意到有一個年輕的男子頻頻朝著這里望過來。 那男子濃眉深目,帶著幾分武夫的狠厲之氣,就這么沉默不語地獨自坐在回廊對面的亭子里默默地朝著里望過來。 玉珠可以肯定那個看起來高大魁梧的青年絕對不是在看自己??礃幼?,倒像是堯姝亭小姐的舊識。 堯小姐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雖然不至于失禮的皺眉瞪過去,可是身體卻微微偏了一些,顯然是很不愿意看他。 玉珠端起一只荷葉盤,揀選了些甜糕,借著遞給堯小姐糕餅的時候側臉問道:“那人是誰,為何一直看你?” 堯姝亭壓低了聲音說:“是尉遲敬將軍的弟弟,據說是遺腹子,所以是尉遲將軍親手養大,說是弟弟,其實如兒子一般,應該是比我大三歲……怪人一個!” 玉珠沒想到堯小姐竟然會這般評價他人,那“怪人”可不像是稱贊之語??! 堯姝亭如今拿了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