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為才學出眾,一時被人傳誦為才女而被大族子弟納為偏房的軼事。若能入廣俊王的畫中,必將揚名,將來就算不能嫁入百年旺族,對于女子的未來婚姻也大有裨益。 像廣俊王這等名流,在京城里可以說是無人不曉,所以廣俊王這般貿然自報名號開口,準備邀約玉珠入畫,在他看來并不應該有什么阻礙。 可惜玉珠還真是不知廣俊王的大名,只是聽聞他帶了個“王”字,心知其身份必定顯貴,只微微福禮道:“民女并非京中人士,方才多有沖撞,這廂賠禮告辭了?!闭f完便準備告辭。 廣俊王久負盛名,這等被人當做街邊菜幫子的冷遇,真是許久沒經歷了,當下便想攔住玉珠。 可就在這時,門外又有車馬停了下來,只見范青云范大人從馬車上下來,看見廣俊王立在那里,便笑著道:“未知廣俊王親臨,下官有失遠迎?!?/br> 廣俊王回身與范青云大人寒暄的功夫,玉珠便低頭從一旁回去了。待廣俊王再回過身來,那麗人已經轉過街角,不知所蹤。 廣俊王不由得心內一陣悵惘,若是追過去又失了自己的身份,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碟牌,靈機一動,轉身向范青云問道:“此屆玉雕大會,可有一個名喚袁玉珠的女子參加?” 范青云先是一愣,言道:“女子……袁玉珠?下官不曾聽聞,待一會詢問主管人事的吏官,再來稟明?!?/br> 廣俊王聞言,眉頭一松,道:“待得知了那女子的地址,送到我府上就好?!闭f完,便笑著跨入府門,要看一看那雕好的玉品。 范青云一路陪笑著隨廣俊王入了府門,只是當他走在廣俊王身后時候,臉上微微閃過一絲陰云…… 再說那太尉大人,立在城門,送走了浩浩蕩蕩的軍馬之后,先是恭送圣上回宮,然后也總算是得了空子,便叫來了身旁的侍衛趙金,問道:“今日是你的弟弟趙銀陪著六小姐入城,可知她們此時在何處?” 趙金連忙說道:“方才有小廝前來通稟,說離了內監府正準備出城回轉?!?/br> 堯暮野聽了,眼眸微垂,眉梢微微上調,熟知他脾氣的人當知此時的不悅。 本來聽聞下人稟報這小婦今日要來進京時,他只當她也是要出城觀賞出兵的盛況,于是欣然同意,還吩咐趙虎,在距城門不遠處的觀云酒樓里包下了一套臨街的雅間,方便那小婦臨街觀覽,免去在街下的擁堵。 這般的貼心,對于堯少來說實屬難得,他在陪皇上行至城樓時,曾有意無意地飄向那城樓一眼,可那酒樓卻是門窗緊閉,未曾有人。 直到他派人去看才知,那小婦壓根就沒有上樓,徑直去了內監府等著錄入去了。 堯太尉聽了后,臉陰沉了半晌,只叫來隊列里的范青云,吩咐他交代下去,給內監所有的辦事吏官一天的休假。 范青云一時摸不著頭腦,也不敢問詢太尉,便徑自吩咐了下去,而那些本來就在觀看游街的官吏聽了,更是樂得一日清閑,個個觀禮后便回了家中去了。 如今大事已畢,堯暮野心內的悶氣也消散了些。聽了趙虎的話后,擺了擺手道:“我明日還要早朝,總不好再遲去,今日便不回轉別院了,你去跟趙銀說,莫要送六小姐出城了,今夜隨我歸府便是了?!?/br> 趙虎領命,連忙派小廝找尋趙銀六小姐一行。 不多時,小廝回來稟報說:“六小姐說,不便去堯府叨擾,她自出城便好,若是太尉大人一意相留,那她便尋一家客棧暫住一晚?!?/br> 堯太尉憋悶了半晌的悶氣,這一刻登時又澆了一層滾油,他素來習慣了女子遷就于他,此番不順真是磨掉了最后一點耐心,只騰得站起身來,冷冷道:“告訴她,愿意住哪且自便吧?!闭f完便拂袖而去。 玉珠本來想著今日錄入之事恐怕是不成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回去,明日入城打算??墒锹犅勌镜目谛藕?,她猶豫了。 若是可以,她真是不想再登堯家的府門。那位堯夫人雖然和顏悅色,可是她是能敏銳地感覺到些許什么。是以當下便推拒了。 可想而知,這般不順服自然引得太尉大人極是不快。 不過玉珠倒也未作他想,堯家不比郊野外宅,她并不是他的妾室,這般貿然入了堯府過夜,原本就是情理說不通的。但若此時出城,與太尉大人作對的嫌疑太大,是以權衡了一番后,她便請侍衛尋了京城里的一家客棧,暫時打尖歇宿一宿,也免了第二日再次進城的啰嗦。 再說那堯太尉,聽聞玉珠真的住店的消息,反而消散了怒意,冷笑了一聲之后,便允了白水流的邀約,第二日下朝趕赴了城中靜水園的宴席。 此番宴會乃是城中名士流觴賦詩。靜水園因其引入一條小溪,在園中蜿蜒穿過而得名。小溪僅兩步寬,幾十位京城名士在小溪兩側順序坐下,由侍者將斟滿的酒觴放入小溪。酒觴順流而下,名士探手自溪中取來,然后賦詩一首,由眾人評論。若是賦得好,便滿飲觴中之酒;若是賦得不好,便要還觴入溪,不得飲酒。這曲水流觴卻是只有這等名士雅人才得其趣,若是換了俗人,絞盡腦汁也賦不出一首好詩,只能看著小溪酒觴,徒嘆連連,卻不得飲。 不過若是平日,太尉從來不曾參加這等雅會。堯暮野素來隨心盡意,活得暢快灑脫,喝酒就要喝它個酣暢淋漓,哪需要這般繁瑣周折。是以今日他突然而至,倒是叫白水流有些吃驚,笑著說道:“原不過是客氣一番,送張請柬給你,沒想到你這等忙人竟能撥空前來,待我命人送來一壇金盞陳釀,此酒性烈,最合你的口味?!?/br> 此時廣俊王也從觴席上站起,他剛才賦詩最多,是以有些微酣,見太尉前來,便大聲說道:“堯二,不作詩便飲酒,這是什么道理?” 堯暮野若是平時倒也能起一起雅興,可是今日實在是懶得作答,只一起身,入了溪旁的靜謐雅室。白水流和廣俊王與諸位名士略一招呼,便跟著入了雅室,看到堯暮野正坐在書桌邊,拿著桌上的畫凝神看著。 這副畫是廣俊王剛才的隨性之作,畫的乃是一位女子。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位美好女子,容貌出眾,儀態不俗。尤其是那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嘴角,真真是畫出了幾分原主人的風韻。 廣俊王見堯太尉捧著那畫,看得目不轉睛,徑直笑道:“堯家當真是我知音也。這畫尚未完成,你便看得如此專注,莫不是也被畫中的女子迷住了?!?/br> 堯暮野這時慢慢將目光從畫中移開,望向了廣俊王,說道:“不知王爺在何處見到這女子?” 廣俊王放下酒杯,用力地拍了下堯二的肩膀,說道:“果真是我的知音也!虧得白少還說我這畫中之人是杜撰出來的,他的意思若是京城有此等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