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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少峰他們家,想給小念物色個好對象,他倆哪有機會對上眼?!?/br> “媽,你說這什么話,他倆人談不談的成,和你有什么關系?!苯裉祚T念輪休,補覺的時間也犧牲了主動跟著來,就怕她母親像現在這樣,上門對人冷嘲熱諷一番。 覃玫鼻孔里出氣,指桑罵槐,“你倒是喜歡幫著她說話,還當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人家肚里揣著精明,哪像你似的只會端著清高,到嘴邊的鴨子還讓人搶了!”她真是嫉妒瘋了,合著忙活半天,全給他人做嫁衣。 覃燕二話沒說丟了手里的水果刀,刀子摔在玻璃茶幾上,好似清脆的開戰信號。 空氣彌散開的火藥味,讓梁霜影乍然回神,馬上借口整理行李,要躲到自己房間去,母親向她投來了一個「交給她搞定」的眼神,莫名其妙變成同仇敵愾,霜影有點無語卻想笑。 馮念也受不住,跟著起身避難到她的房里。房間雖小五臟俱全,架上的書籍擠得滿滿當當,還有一罐紙折的星星,小姑娘拍了拍床讓她坐下,然后打開行李箱,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她便問,“這就回去了?” 梁霜影點了點頭,“快過年了公司挺忙的,只請到了兩天假?!?/br> “我媽她就這樣,別往心里去?!瘪T念頓了頓,說著,“……她是羨慕你,我也羨慕你?!?/br> 霜影疊起衣服的動作慢了下來,聽馮念感慨著,“那樣的男人,從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和成長環境,還有如今的社會地位,與你我是截然不同。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深入骨髓的成見,這些他都愿意為你拋棄?!?/br> 她又微笑著重復了一遍,“……我很羨慕你?!?/br> 在梁霜影眼里,她的表姐馮念獨立果敢,飽含才情,有著脫俗的理想,不需要羨慕任何人。她有感而生,不禁開口,“表姐……” “我一直記得大伯說過,做你認為正確的選擇,不要半途而廢,不要怕黑,此刻周圍的黑,是要讓你看見前路的明亮?!?/br> 你一定要朝前方奔跑,推開那些狹隘的目光,終有一天,你會像云一樣自由,像風一樣廣闊。 …… 飛機降落在京川寒冷的夜晚,看著窗外地面跑道的燈,困意一掃而空,梁霜影回到了這座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塵囂尾氣之間存活著無數高樓的冷漠都市,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歸屬感。 或許,是因為那個站在VIP通道出口的英俊男人。 梁霜影記起回珠江前一天,醒來時,她摸著他唇上的青色,說他有點胡子其實是好看的,像一個很帥的電影明星,她想不起來名字。今晚見他故意留著胡子,惹她一笑。 溫冬逸接過她的行李箱,又將裹得厚實的小姑娘摟進懷里,親了下她白皙的額頭。她笑瞇瞇的抱著他,在機上昏昏欲睡,沒有胃口,現在才聽見五臟廟唱的空城計,“溫冬逸,我好餓?!?/br> 他笑了笑,爽快說,“吃飯去?!?/br> 她懷疑,“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天天都是火鍋,你還能想出什么新花樣?” 梁霜影才沖他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又給機場外的寒風逼得抿住嘴巴。 駛出機場,寂寥的高速公路沒有漫長太久,轉眼匯入擁堵的車河。溫冬逸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藏了一盒餅干在車上,像只過冬貯食的小動物,他看著發笑,馬上就被強硬地塞了一片餅干。 ☆、C54 東井一號院,坐落瞭望臺第一峰,傲視東井山龍首,因此得名。 梁霜影坐在駛向那座大坡屋頂的車里,遠遠望見暮色四合下,最后一抹夕陽將銀裝素裹的大院,勾勒得莊嚴恢弘。開門的婦人是劉媽,滿臉歡喜地接過她脫下的毛呢大衣,像個尋常家里藹然親切的母親,說著今晚燒了什么菜,讓她多吃點捧捧場。 走進客廳,吊頂有兩層高,五張小牛皮沙發,茶幾上擺著一盆水仙,燈光也是暖金色,只用金碧輝煌就夠,其他形容詞都是累贅。 溫冬逸牽著她的手,對溫母介紹,您兒媳婦。 三年前霜影見過他父母一回,當作普通長輩看待,并無畏懼之心,今非昔比,她下意識地屏氣凝息,直到溫母大方一笑,“沒開飯呢,先坐?!?/br> 他的母親萬靖桐還是那副雍容儀態,對她不表示親密,也不冷淡,聊了一會兒關于她何時畢業之類的事兒,聽見溫父回來之后,就沒甚表情了。 下一刻,梁霜影覺得自己如同坐在走訪學校視察的領導跟前,雖然溫省嘉面露微笑,卻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鏡框下一雙銳眼仿佛將她打量透徹。她正襟危坐的同時,傾聽著溫冬逸與他的對話,態度微妙,不似父子,倒像是相熟的人。 晚飯時,劉媽端上一盤麻婆豆腐,放在了離霜影最近的地方,沖她暖意柔笑,摸摸圍裙,又回廚房去了。她大概是這座房子里最誠心誠意的人,難怪路上溫冬逸只說,劉媽挺好。 再望桌上,幾碟開胃小菜,四喜餃子,麻婆豆腐,西湖醋魚,清蒸龍蝦,點心是酥炸金糕。溫父自己沏上了一壺君山銀針,以不親不疏的笑容,向他們要了杯子。 來前,霜影想象中他父母有可能對她不滿的種種表現,此刻伴隨著客套片語,歸于無言。 溫冬逸瞥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一邊給她布菜,一邊毫不避諱的說,“這個氣氛正常,習慣就好?!碧热襞c吵起架來的鬼魅橫生相比,更是一派祥和了。 離開的時候,溫母拉住他交代了一句話,他臉色驟變不耐,盡管在上車前他斂去了神情,梁霜影卻不能裝作沒看見。 溫冬逸關上車門,扣上安全帶,她還是直勾勾盯著下坡的路,三魂少了七魄的出竅,他樂了,“瞧把你嚇得,沒出息?!?/br> 沒興趣與他拌嘴,她問著,“剛才……媽和你說了什么?”在飯桌上已經喊過了爸媽,仍然別扭。 溫冬逸沒有馬上回答,車燈照著風雪前行了一段路,他指尖點著窗沿,她先說著,“要不,你先抽根煙?”他一愣,又低低笑了聲,然后說,“她希望我們能簽個財產公證?!?/br> 梁霜影知道這么個東西,明確婚前個人財產,如果離婚,只分割共有財產。她想沒兩秒,輕輕松松的點頭,好啊。 不由得轉頭瞧了她一眼,溫冬逸無奈的笑了笑,國定大廈離這里有多遠,他去跳一跳吧,傻閨女啊。 京川這一兩天特別冷,大雪有封城的氣勢,梁霜影中午到他公司,簽婚前財產公證協議,從出租車里下來跑進寫字樓,拍了拍粘在頭發上雪。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律師已經等在這兒了。 網羅八卦的女同事們,又堵上了往里送熱茶的小魏,這一次,他樂呵呵的說,很快就有喜糖吃了。她們瞠目結舌,瞬間將那個小姑娘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