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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她的打扮簡單,濃密長發勾耳后,一件棗紅的T恤,牛仔短褲,一雙細直的腿。 他慶幸這一口酒沒喝到嘴里,不然得嗆到自己。 梁霜影打量他身旁一左一右坐的兩個女人,一個戴兔耳,一個戴貓耳,一個甜,一個辣,這大概就是古人云的,坐享齊人之福吧。盡管,溫冬逸看上去,沒有要碰她們的意思。 但是,從她一進來,那些個瞧熱鬧的公子哥們不買賬了。站在鬼魅光線底下的女孩,看不出震懾人心的傾國傾城,頂多占個年輕漂亮,可是,在座的鶯燕,哪個不是二十來歲? “我說軒哥,又不是競標,都吹上天了,怎么沒見仙女下凡???” 此言一出,李鶴軒一臉諱莫如深的示意他們不要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接著就拉起兔女/郎要給這位法力無邊的仙女,讓出一席之地,他還嫌兔子走得婀娜且慢,拍了下掛著毛球的屁/股,兔女/郎回頭嬌嗔他一句。 霜影表情平靜的坐下之后,直勾勾地盯著身旁的男人。溫冬逸抿了一口酒,沒看她,似乎正醞釀著要說什么,即使有人搔首唱歌,弄姿搖擺,氣氛仍是遁入詭異。 貓女自以為能化解,傾身來碰杯,胸前一片大好/春/光,溫冬逸如避瘟疫,嫌惡地抬起胳膊擋了回去,酒水灑出了些,濕了她的短裙,也換不來他一道視線。 見狀,梁霜影拿來不知誰剩下的半杯長島冰茶,將雞尾酒倒進去,啤酒倒進去,桌上有什么她往里倒什么,就算深水炸彈,也不是這么個炸法,這一杯下肚得是什么滋味? 大家都覺得她是在玩水,她偏偏要端到溫冬逸面前,笑不達眼底,“敬你?!?/br> 歌聲漸漸消了下去,伴奏音樂感覺不到驚悚的繼續播放著。 梁霜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跟著就說,“你不喝,那我喝?!?/br> 不等她將杯沿對上嘴唇,他一把奪過酒杯,仰頭傾倒,只見烈性的酒,描繪他滾動的喉結淌下,流進他黑色的襯領下。 一杯飲盡,溫冬逸把酒杯往桌上一扔,當啷一聲,玻璃杯打個旋,在座幾個公子哥兒平時就特怵他,這個節骨眼上,全部噤聲,唯有李鶴軒憋在心里笑。 溫冬逸牽起唇角,用能冷到人就像那酒杯一般打個哆嗦的笑,問她,“開心了?” 說完,他翻然起身,推門走出了包房,看樣子是進了洗手間。溫冬逸這么一離開,該喝的喝,該唱歌的唱歌,只是含蓄碰杯,不再痛飲狂笑;只是歌聲弱了些,不再尖叫口哨,這是出來玩,還是找罪受? 李鶴軒清了清嗓,好歹兄弟一場,主要怕他秋后算賬,眼下俯身過去,對她說著,“這幾個妞都是我叫來的,不關他的事兒?!?/br> 雖然有他這么解釋,霜影卻沒有愧疚自己冤了他,就是煩,煩這幾個女人的嫵媚嬌柔,煩他擁有一副好皮囊,燈光旎迷落在他的酒杯,單單是坐在那兒,就使人心神駘蕩,趨之若鶩。 更煩她自己,既不能比別的女人嬌媚,又那么小氣。 沉默了幾秒,梁霜影起身繞過了酒桌,走去洗手間。 ☆、C42 到底出錢是大爺,這里的洗手間也力求讓人賓至如歸,梁霜影選擇站在門口,頭頂幽幽盤旋著鋼琴演奏的純音樂。 他身形頎長,彎著腰才能洗得到臉,褲管下露出清癯的腳踝,水龍頭锃亮,照得他臉龐水珠分明,額前頭發濕漉漉,連眼底的譏刺,也璀璀發亮。 “沒想要我解釋吧?一來就給我臉色,蹬鼻子上臉,好證明你才最有本事?”溫冬逸盯著她不過兩秒,取下毛巾抹了把臉。 他搖著頭,毛巾往邊上一摔,語氣有幾分失望,“……你也是個會折騰的?!?/br> 三言兩語比刀刃鋒利,梁霜影登時捏住手心,指甲嵌入掌紋,馬上要見血。 曾幾何時,溫冬逸身邊那些尖腮艷麗模板刻出來的女郎,沒一個哭到他有感覺,怪他自己冷血。然而,面前這個小姑娘,只是眼睛一紅,他心就緊,總算找回人性。 下一刻,他一手將人拉進來,一手把門關上。 待梁霜影反應過來,已經背對著鏡子,臀抵著洗臉臺,困于他兩臂之間,兩道呼吸似有交集。他蹙著眉,“哭什么?那玩意兒是你喝了?” 她眼淚沒落臉上,聲音卻有些朦朧,“我怕啊……” “你要是把我晾在一邊,去跟那些女人花天酒地,我能說什么呢?” “我十七歲就被你給騙了,什么世面都沒見過,你金山銀山往我眼前堆,忽遠忽近的吊著我,要我怎么懸崖勒馬?如果我不重視你,不證明我才是最有本事的,那我上山當尼姑算了,反正以后也找不到更喜歡的人了?!?/br> 梁霜影發泄完,微醺的酒氣隨之壓向她,堅實身軀嚴絲合縫的貼著她,已無需手臂環緊她的腰,他拿鼻尖蹭那只小耳朵,再將濕發抵著她額頭,“只許你鬧脾氣,不許我埋怨兩句?” 她扭開頭,不理他。 溫冬逸又往前塞一步,擠得她快不能呼吸,更別提變形的文胸。他撥開那頸窩的碎發,含她的耳垂,又說,“你想上山當尼姑,那我就把整座山買下來,天天調戲你這個小尼姑?!?/br> 梁霜影使勁推他,“調戲你的后宮佳麗去,一個個大/胸長腿,我有什么看頭?” 他的聲音低沉帶笑,“要不怎么說你是我心肝呢,沒大/胸又怎樣,缺胳膊斷腿我也得供著你,正好我不用出門鍛煉身體,早起就在你這下面游泳,想想就快活?!?/br> 她的臉頰燒起,拾起拳頭重重砸了他一下,這點力道,對溫冬逸來說是情/趣,輕而易舉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此時此刻,梁霜影非常想將他的舌頭剪掉,讓他說不了污天污地的葷話,也不會弄得她滿臉濕膩膩。 她偏不獻出自己的紅唇,左擋右躲,“我擦了粉底,你小心中毒……” “那你負責給我解解毒?!彼f著就開始叮呤當啷的解皮帶。 “你清醒點,這里是公共場所!” “怕什么,門開了他們都不敢看?!?/br> “不要不要……”她慌張地阻止伸進衣擺的手,無奈的抗爭,“回去再說!” 見梁霜影態度決絕,他妥協且頹地退后,她以為完事大吉,男人攻其不備的撲上來咬她嘴,胡亂激吻一通。 - 等溫冬逸為她拉開門,回到煙酒能造雨霧的包房,往沙發一坐,他胳膊架上小姑娘的肩,乍看一派玩世不恭的姿態。但是,曲線噴火的貓女成了透明人,他只顧懷里的人兒吃喝,喂果盤小吃,不喂酒。 氣氛不錯,有人喝了壯膽湯,湊過來問,“哥,你女朋友?” 溫冬逸下巴一抬,睨著他,“剛才是不是你小子說,沒見著仙女下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