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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推拒,開衫的袖子就像捆麻繩桎梏了她,且力量懸殊。 情急之下,她叫了聲,“溫冬逸!” 奏效。 男人停止了動作,撐直胳膊看著她,險些忘記了那雙透著孤涼的眼睛,是清澈的。梁霜影抵著他肩膀的手,剛才是要往外推,此刻變成輕輕捏了捏。 理智占上風,耀武揚威的舉起紅牌。他閉了閉眼,在她頸間埋了會兒,從床上起來了。 差一點擦槍走火,對于完全沒有性/經驗的梁霜影而言,驚慌失措堵塞了大腦,暫時沒空遺憾。 梁霜影坐起身來,把衣服拉扯一番,望著那個走向冰箱的男人,暗暖的燈光下,那件藏青的毛衣接近于黑,寬松的白褲子套著長腿,他拎出一瓶水,擰開蓋,猛灌了好幾口,喉結滾動,水跡從頸線蜿蜒而下。 將空瓶扔到一邊的時候,他嘴里還含著水,順手抹了下巴,又拎了一瓶,走來遞給她。 梁霜影接過了這瓶水,他就順勢坐下,囂張的緊挨著她,胳膊從她身后繞過,掌心灼熱的手從襯衫底下進來,摟著她的腰。 這會兒,不管他做什么,梁霜影都覺得頭皮發麻,全身酥軟,以為自己平復了心律,結果一張口,舌頭打結,“你……我們不是……先不要做這個?!?/br> 溫冬逸都已經懶得隱藏一臉的壞笑,故意將耳朵湊近她,“嗯?做什么?” 梁霜影無處可躲,掀起他的衣角,要掐他的腰,以牙還牙,哪知他只是瞧著瘦,身材那么好,結實的連皮rou都捏不起來,不僅掐不動,反而被他捉住了手腕,拉過去親了起來。 被冰水沖洗過的口腔,那么涼爽,口干舌燥的她,情不自禁的想奪取。 一只小菜鳥,誤闖了成/人世界的戀愛游戲,拍岸的浪潮,如狼似虎,簡直驚心動魄。 - 當男女關系突破到某種程度之后,要么得寸進尺,要么進好幾尺。 從京川回來之后,過了一周,溫冬逸不約而至,還是個大清早。 雖然時間已經緊迫到學校一周只放一天假,但是看見那個高挑的男人,一身非黑即白,環臂靠著車門,低頭思索的模樣,梁霜影就將高考這事兒,一點一滴的拋諸腦后。 開春不久,她穿了件天藍的針織連身裙,長袖和POLO領是簡單清純,但裙擺只遮到大腿,下面光著兩條細白的腿,背后披著彎軟的長發。就像游泳池里的碧藍水。 溫冬逸發現了她的靠近,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她迎著他的視線一笑,換了別個小男生都得愣上一陣。 所以,梁霜影正想繞過車頭去副駕座,就被他拽著鉆進了駕駛座里,抱著側坐在了他的腿上。用來偽裝出門補習的書本試卷,被他一把奪過,扔在了儀表臺上。 只是接吻不行,那手就是要往她兩腿之間探索,跟離不開那片細膩的肌膚似的,弄得她夾緊不是,不夾也不是。一邊與他唇齒相依,一邊把那只作亂的手扒開,來來去去纏斗了幾輪,梁霜影氣笑著推開他。 “早飯吃了嗎?” 他被推得向后仰了點,盯著她那柔紅色的唇,又湊上來咬了一下,頭枕著她的肩,“沒有,餓死我了?!?/br> 梁霜影再推開他,晃了晃攥著零錢的手,“請你喝豆漿?!?/br> 溫冬逸表情頓一下,委婉且坦誠的說,“我和你的‘早飯’,可能不是同一個意思?!?/br> 見她疑惑的蹙眉,他好心好意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換來了梁霜影理解之后,羞憤的說,“你們男人腦子里都是什么黃/色廢料?!?/br> 作為向導和東家,梁霜影拉著他拐進一條窄路,沿途是早早開張的鋪子,起了蒸籠的瞬間霧氣騰騰,目的地是一間連招牌都沒有的小店。 溫冬逸卷了幾圈紙,擦了幾遍桌子,過程之中,環視四周,還算干凈,評價標準儼然低至,沒有蒼蠅,就好。 隨后,他向店門看去,早晨的空氣朗透,煮茶葉蛋的鍋里冒著熱氣,她站在那兒,用長勺鼓搗著,一縷縷白煙拂過她的臉。 跟著,她低頭掏出手機,接了一通電話,神情驟然木楞。 ☆、C18 萬思竹掛了電話,心里頓時一陣懊悔,即使聯系不上梁耀榮夫婦,也不該告訴梁霜影,眼下正是孩子要專心學習的緊要關頭。 趕往醫院的路上,梁霜影正在焦急的給她父母打電話,如小嬸所言,沒有人接聽。儀表盤里的指針弧度比以往都要大,男人不敢分神,很快地看了她一眼,安慰著,“你別著急,先過去看看情況?!?/br> 女孩的臉色微微蒼白,握著手機,慌亂的點頭,等于沒聽進去。 今天早上,梁少峰下樓的時候,突然昏倒了,摔得頭都破了。梁霜影聽到這個消息,想起這兩年,她大伯的身體每況愈下,整個人就像剃了毛的羔羊,一夜之間消瘦下去。小嬸勸他去做個檢查,他總說沒事兒,也有好時,所以不大放在心上。 好像他們總在逃避的事情,終于要兌現了。 到了珠江市第三醫院,一盒生煎包還擱在儀表臺上,塑料袋扎得緊,動也沒動。 溫冬逸甩上車門,牽過六神無主的人兒,通過問詢臺,往急診室的方向去,他相對的沉穩鎮定,卻同樣忽略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兒。 萬思竹先看到了她,跟著是帶她來的男人,以及,他們牽著的手。 就在這一瞬間,溫冬逸從婦人的眼睛里,看見了震驚和僵滯的頓悟,他冷靜的松開了手,也逐漸停下了腳步,是他把一切理所當然化,忘記了自己與梁霜影的關系,就像一通密電,不能有一點風聲泄露。 而梁霜影似乎更遲鈍一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朝著萬思竹走去,再看著她與自己錯身而過,去直面溫冬逸,“你跟我過來!” 走到了確保梁霜影聽不見的地方,萬思竹神情仍是不敢置信,“你給說清楚,你倆……”說到這里,她頓住,忽然記起一些蛛絲馬跡,它們像被褥上的灰塵,難發現,只要將其掀起,頃刻間,紛紛揚揚。 萬思竹已有答案,怔怔的看著他。溫冬逸被‘騙來’相親的那天晚上,萬靖桐回去就告訴她——“靖桐他們老早就給你安排了結婚對象,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溫冬逸沉默,眼底找不到波瀾,他站在那兒,如果不是微蹙的眉頭,甚至會讓人覺得,這件事與他無關。 他對霜影是認真的,他能承諾他們的未來——萬思竹知道不會聽見這些話。溫冬逸可以隨時展現別人想要的笑容,卻永遠改變不了冷漠的本性,他是個投機的商人,不是個好人。 于是,她發狠地捶打了他,怒目而視,“你馬上!馬上給我離她遠遠地!” 萬思竹無兒無女,又是看著梁霜影長大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