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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于是撅起了嘴,“以后不許爬樹上來,摔下去了怎么辦?!” “還不是怕被我爸打么!他下手可狠了!”安之淳撩起了衫袖,全是紅痕。蔓蔓心疼得不得了,軟軟的唇忽然就貼了上去,然后抬起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看向他,道:“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br> 他好笑,這小不點真是蠢蠢的。 后來,她病好了,依舊是整天黏著她。 有時,他和小伙伴們去玩。她也要跟著。畢竟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又是不懂事的年紀。一看見她跟來了,就嘲笑安之淳。搞得安之淳很沒有面子,又不好再對她發作。 一天傍晚,一班小伙子約了去打球,她本在房間里練小提琴,是那首。安之淳經過她樓下時,本能地停住了腳步。他抬頭,便看見那棵高大的玉蘭樹,一直往天邊延伸,她家與他家一樣,都是獨層的小別墅,她的房間在三樓。 她一身白裙站在窗邊,對著玉蘭樹演奏。風過時,滿樹白絮紛飛,她的長發揚起,裙子也揚起,仿佛與樹、與花融在了一起。 李蒙首先看見了她,居然吹了一聲口哨。然后笑著說,“難怪之淳去到哪都帶著她。這還真是個小美人??!才那么多點大,就挺標致了。原來,之淳好這一口,不錯嘛,養成系?!?/br> 安之淳惱了,快步離開小區。樓上的蔓蔓見了他,叫了聲,“阿寶,等等我?!狈畔铝诵√崆?,快速地奔下了樓梯。 那時陸蔓蔓還少,根本不懂什么愛情,只是本能地追逐安之淳??砂仓静煌?,他快滿十五歲了,都是情犢初開的年紀,他已被那些小伙伴笑了好幾次了。 所以,這一次,他是連她也惱了,急忙離開。但蔓蔓就像泥鰍,動作十分快,居然沖到了他面前。 安之淳只是想擺脫她,于是有心敷衍,“蔓蔓,我想要李伯伯家的玫瑰花?!?/br> 陸蔓蔓是個實心眼的好孩子,見阿寶喜歡,一定是排除萬難地替他弄了來。于是飛快地點頭,笑著說,“那阿寶去打球,我給你摘花?!?/br> 李伯伯家就在小區里,也是獨戶的小別墅。他家的花園里遍植玫瑰,什么顏色的都有,紅的、粉的、白的,黃色,十分艷麗。甚至連極難培育,珍貴的黑玫瑰都有。而這李伯伯是個花癡,愛花如命。對他的小花園是看護得非常嚴格,甚至還養了一條威風凜凜的馬犬當看護。 不過,那只馬犬,還是兩個月大的小奶狗,剛拿回來的。所以安之淳并不知道。當陸蔓蔓爬進了李伯伯家的圍欄時,那只叫將軍的馬犬,還在后院睡覺。 而花園在前院,所以陸蔓蔓并不知道危險。 玫瑰多刺,她要小心地避開那些花刺,才能走進去?;ㄌ?,太密,她的腳被刺所傷,痛得不得了。但蔓蔓咬一咬牙,還是走進花園深處,那里的玫瑰更漂亮。 她輕手輕腳地摘了四五朵開得最好的玫瑰。她不知道安之淳喜歡什么顏色的,每樣顏色都摘了一朵。然后再退了出來。剛要翻越圍欄,卻踢到了一塊小石頭?!班钡囊宦曧?,驚動了在房子另一側給花澆水的李伯伯,他吼了一聲,“誰在偷花?” 原來,李伯伯家的花太美,而他家又剛好在小區的外圍,靠著路邊,經常有素質不怎么高的人,翻到墻頭一伸手進來就可以摘到他的花,所以火爆脾氣的他第一次逮到偷花賊,也就特別光火了。 陸蔓蔓一驚,加快了速度翻墻,可忽然聽見一聲低吼,一只挺壯的狗飛撲了過來,一口咬住了她的手。她啊一聲尖叫,但怕李伯伯認出她聲音,馬上閉了嘴。 其實,只要她扔下花,將軍就會放口。畢竟,它只是盡忠職守,不許人偷它家的東西??陕麉s死心眼,痛極了還是不放,用另一只手去打它眼睛。而李伯伯早聽到是小朋友的叫聲,喝止了將軍,心道:糟了。原來偷花的只是小朋友。 李伯伯飛快地過來查看,需不需要送小朋友去醫院??梢晦D過來,卻不見了人。 將軍只是小狗,都是小乳牙,咬合力不大,再兼李伯伯喝止得及時。陸蔓蔓的手不是撕裂性的大傷,只是留了幾粒小小的牙齒印,一個一個洞的。血一直流。傷口很痛,可她站在小區門口等安之淳,一直等、一直等。 安之淳在另一頭打球也并不盡興。他有些心不在焉,連失了好幾個球。連李蒙都笑他,趕快回家陪小媳婦算了。 明明眼睛老跳,安之淳心里不痛快,可禁不起激,生生熬到了中場。忽然,他狠狠地將球一扔,就跑了起來,完全不理會小伙伴的嘲笑。 等他跑到小區門口,遠遠就看見了蔓蔓,她居然傻乎乎地站在路燈下等他。她一向怕黑的,小區治安雖然好,但這里十分靜,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就這樣站著,說不怕是假的。 他加快了腳步,并叫了聲,“蔓蔓?!?/br> 他忽然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她完全沒有反應,而且搖搖欲墜的。 等到他跑到她面前,一直擔驚受怕的蔓蔓終于崩潰,“哇”的一聲大哭,腳一軟就往地上倒,幸虧他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低頭一看,她臉色蒼白得嚇人,而一手都是血,那些牙齒印在五顏六色的玫瑰襯托下,更加的駭人。 那一刻,安之淳才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痛!他十分自責,甚至不能說話,罵她一句:你不會跑嗎?笨蛋! 可她哭過了,終于回神,抽泣著把花送到了他面前,“阿寶,別嫌我麻煩!” 回憶被及時扯回,安之淳險些把車撞到了路邊花壇里。那里剛好盛開著一片花海,雖不是玫瑰,倒也紅的,紫的,有幾分艷麗。 他的腦海里能想到的居然全是她! 一聲苦笑,安之淳下了車,街燈柔和,已經快十二點了。路上行人稀少,他居然做了一回竊花賊。他挑選的是一朵白色的花,不知名,但與小雛菊有些相似。 他知道,她喜歡白色的花??v然姹紫嫣紅開遍,她只喜歡最素凈的那一朵。飛快地調轉車頭,他又來到了她樓下。 他再也按耐不住,給她撥了電話。 “喂?”她的聲音有些怔忪,鼻音又重,原來已經睡下了。 他又不做聲了。 “阿寶?是阿寶對嗎?怎么了?”陸蔓蔓心頭一跳,下了床,走到窗邊,往樓下看去。 安之淳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