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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不經意瞥見喬裝而來的舜王。 西楚皇帝老謀深算,臉上浮起一抹笑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回道:“使臣這話說得朕可就不愛聽了,白愛卿神機妙算,多年以來為我西楚鞠躬盡瘁立下了汗馬功勞,朕對他委以重任稱兄道弟,更何況如今西楚兵強馬壯,與大元比起來天壤之別,他又何須為了區區一個小國,舍去我西楚大國的殊榮?” “皇上說的在理,但您有所不知……” 舜王朝使臣遞去一個眼色,示意他改變策略。 早聞西楚皇帝疑心極重,并非愚昧好糊弄的人,想要說服他借兵,就必須除掉白遇玖這一隱患。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證據,白遇玖始終得皇帝信任,他們的計劃就會白費。 幾番交談已經看得出,經上次事情真相大白后,白遇玖極得他們皇帝的信任。如若被白遇玖知道他們前來是要向西楚皇帝借兵,必會猜到此舉對祁洛不利。 “陛下有所不知,貴國侯爺對我國公主可是垂涎已久!”元朝使者繼續說道。 “白愛卿對元朝公主垂涎已久?”西楚皇帝音量不禁提高了幾分,捋須思忖一下,道:“可我聽說,大元的公主前幾日剛剛大婚,我那白卿家素有傾城的容貌,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不計其數,朕也曾經為他賜婚,都被他謝絕了,又怎會戀上一位已婚的婦人?”臉色變了一變,神色肅穆道:“使臣借兵歸借兵,詆毀我西楚重臣可是朕所不容的,到時候休怪朕翻臉無情!” “千真萬確!如今三國對我大元虎視眈眈,大元身在水深火熱之中卻只西楚這一依附,下官豈敢愚弄陛下!”元朝使者連忙走到大殿中央跪下,激動不已道:“陛下如若不信,大可派人到我大元宮暗查,那白遇玖他……” 使臣話未說完,一身玄衣的白遇玖突然出現在大殿門口。 白遇玖長眸微微瞇起,目光如炬,正望著殿內的兩名使臣。 使臣沒有料到他回來得這么快,嚇得渾身一哆嗦。 “白侯爺覲見!~” 白遇玖一身西楚的朝服,身姿飄逸,緩緩步入大殿。 參拜完皇帝,他忽然笑望著喬裝的驃騎大將軍。 舜王自知事情有變,臉色陡然一變。 白遇玖上前拱手一拜:“許久不見舜王,不知舜王可還好?” 舜王心中暗罵手下人廢物,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計劃失敗。早知如此他便晚些再來。 “哈哈哈哈,白侯爺好眼力,想不到本王如此低調,還是被侯爺一眼看穿?!?/br> 皇帝皺起眉頭,故作驚訝道:“舜王?多年未見,朕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陛下恕罪,為顯示我大元對此次談判的重視,便不請自來,又恐陛下懷疑本王有不軌的行為,因此只好從旁督促,以免使臣說錯了話,使得兩國不能和睦合作!” “還是舜王想得周到?!卑子鼍凛p笑一聲,轉身對殿外之人道:“舜王妃,你可以進來了?!?/br> 看清垂頭緩步走進來的女人之后,舜王頓時面如死灰。 * 祁洛收到舜王在西楚皇宮被擒的消息。 興風作浪這么久,終于聰明反被聰明誤,中了阿玖的計。 “嘿嘿,與其說是中了侯爺的計,不如說是他小看了枕邊人?!卑遵墙袢湛瓷先ズ苁桥d奮,“其實舜王也沒那么聰明,不過是個好色之徒罷了?!?/br> 祁洛心中暗忖,舜王若非好色之徒,她又怎么能活到現在,對虧她長著一張神似母親的臉。 也不知阿玖數月以來是如何謀劃的,簡直令人稱奇。 前幾日,驃騎大將軍軍中突然內亂,幾位將領突然轉頭投靠元熾將軍,還供出不少舜王圈地謀私殺人害命的大罪。那舜王妃為了保全驃騎大將軍及其宗親,竟與阿玖合作,親手將舜王斷送在西楚。 真真是應了那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呀。 過程她怕是聽了腦子也不夠用,無論如何,舜王這一禍害被除掉都是大快人心之事。 祁洛也許久都沒有這樣放松過。自打來到大元宮,她就再沒有像今日這般無拘無束開懷大笑。 “那屬下就不打擾公主殿下休息,回去找我父親切磋武藝去啦?!?/br> 祁洛欣慰地看著白袂,他們父子終于和睦,有親生父親在,將他留在大元宮中也不怕寂寞。 白袂走前一拍腦門兒,從袖袋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 “一開心,險些忘了侯爺的要緊事?!?/br> 信上寫的是阿玖告知她,前來接應她的人準確的位置。 白袂像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懂事道:“公主放心,只要白袂尚有一絲氣息,便會替公主守護好這座城!” 祁洛感動非常,問道:“白袂,你會否覺得我這樣做太過自私?” 白袂想了想,“誰做了公主的駙馬,誰便會繼承帝位,而公主始終是一小女子,不能再上朝問政,雖是先皇唯一的血親,在與不在宮中,其實并無兩樣?!?/br> 祁洛笑瞇了眼,說得好有道理。 “公主自懂事以來便不在宮中生活,能為大元做到這份上早已不愧對列祖列宗,相信先皇在世也會支持公主追尋愛人的腳步,而非眼睜睜看著公主在后宮孤獨終老?!?/br> 祁洛對面前的少年刮目相看:“爹一回來,白袂小子就長大了?!?/br> 成功幫侯爺做了一回說客,白袂嘿嘿一笑。 祁洛看完信后,本想讓白袂回復一封她即刻啟程的消息,突然心生另一想法。 她要給阿玖一個驚喜,好好嚇他一回。 繼而對白袂道:“你且幫我回信一封,就說大元宮中還有一些事情未有處理完,待過半月我便通知侯爺來接我?!?/br> 白袂怔了一會兒,心中雖感奇怪,卻也沒有多問,恭恭敬敬地領命照辦去了。 * 收拾完貼身必備的東西,看到躺在一邊的保溫囊,祁洛忍不住笑出了聲,賊兄送她這出門旅游必備的保溫囊還真是好用,可以儲存不少的烤雞燒鴨。 又看著那串可救阿玖一命的聚魂血珠,又是一聲嘆,真是世事難料,幸好她到大元宮走了一遭,不然還不知要尋遍天下何處才找得著它。 “駙馬萬福!~”殿門外響起王淼淼禮拜駙馬爺的聲音。 慕容玄褪去一身妖嬈的紅衣,換上了駙馬的朝服。 他黑起一張臉走進來,將斬魂劍往桌上一拍:“過分,實在過分!” 祁洛知道他在氣什么,無非就是前幾日大婚時被阿玖關起來的氣還沒消,清了清嗓子附和:“對,實在過分!” “我慕容玄何時受過這等委屈?!?/br> “就是就是!” “他白遇玖憑什么說是他將皇位讓給我的?” “對對對,憑什么!”祁洛一愣。 還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