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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真假,這才心軟去酒樓赴約了。酒樓畢竟人來人往,也不算孤男寡女,在下這才應下了。如今想來還是莽撞了,該問過大姑娘的意思才是?!笔Y睿晟團團作揖,仿佛真的是用心賠罪,請求她的原諒。 要是以前,蔣睿晟說了這些甜言蜜語,蘇懷云早就妥協了,哪里還會繼續生氣? 可惜如今的蘇懷云冷眼瞧著,蔣睿晟說來說去不過是在推脫罷了,哪里真的是在跟她賠罪? 一番話說下來只表達一個意思而已,就是他根本就沒錯,只錯在沒問過蘇懷云去赴約,僅此而已。 絲毫沒提到見著一模一樣的古琴,蔣睿晟沒特地來問蘇懷云,就認定是贗品。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自負,以前她是滿心欣賞,如今卻發現蔣睿晟跟蘇老爺沒什么兩樣。 他們永遠不會是錯的,那么錯的就只有別人了。 蘇老爺當初不覺得跟王秀詠私下勾搭上有什么錯,錯在大夫人滿身銅臭讓他不喜,性子也太過強硬,沒有女子的柔順,所以他會跟王秀詠在一起也是被迫而為。 蔣睿晟則覺得古琴被偷竊此事,必定是路嬌嬌的錯。若非她沒仔細察覺,被胡商騙了去,哪里會牽扯到他身上? 簡直不知所謂,蘇懷云恨不能把他打出去,真是一刻都不樂意讓蔣睿晟呆在傾云苑里。 不過這個男人還有用,暫時不能打草驚蛇,蘇懷云故作生氣地道:“路meimei如今在養病,蔣公子很該去飛霜苑探望一番,畢竟她是我的好meimei,公子理應多憐惜一分?!?/br> 她擺擺手,沒等蔣睿晟開口,早有兩個粗壯的婆子上前來,把他推著出了傾云苑。 蔣睿晟嚇了一跳,他以前來傾云苑,哪個下人不是以禮相待的,怎會動手把自己趕出去? 如今不知道何時換的下人,實在太沒規矩了一些,直接把他這個客人趕出了傾云苑,順帶著還把院門關上,分明就是不歡迎自己了。 蔣睿晟整了整因為推搡而有些凌亂的衣袍,無奈地站在院門揚聲道:“大姑娘莫要生氣,在下這就回府去,絕不會去見路姑娘的,這可好?” 院內自然沒有回復,他也不生氣。 蘇懷云惱怒成這樣,也是難得的有趣,蔣睿晟想到她因為生氣,耳尖緋紅的模樣,就忍不住嘴角微彎。 從來一本正經的人兒,忽然亮出爪子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蔣睿晟大聲說的話,自然是進了路嬌嬌的耳邊。 路嬌嬌氣得把桌上的藥碗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恨得不行:“那死丫頭,真是欺人太甚,憑什么不讓蔣大哥來看我?” 聽說蔣睿晟上門來了,路嬌嬌一疊聲吩咐如紋和一眾丫鬟婆子扶著她沐浴換衣,又擦了點胭脂梳了頭,打扮齊整,就等著見心上人了。 誰知道蔣睿晟拜見蘇老爺和王秀詠之后,直奔傾云苑,然后沒多久出來,又揚聲說再不見自己。 路嬌嬌咬牙切齒,肯定是蘇懷云這個死丫頭跟自己作對,讓蔣睿晟不要見她。 不然蔣大哥心善,必定放不下傷著的她,肯定到飛霜苑來看望一番。 即便王秀詠對她下了禁足令,在外人面前卻是不能夠顯露出來的,蔣睿晟要進來,誰會攔著? 偏偏讓蘇懷云這死丫頭給攪黃了,路嬌嬌抓著玉枕也扔在地上,如紋瞧著心疼。 這可是上好的白玉,一整塊做的玉枕。 如今扔在地上磕壞了一角,這玉枕算是廢了,再也不能用。 這般暴殄天物,也就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的路嬌嬌才做的出來。 王秀詠到底還是把她寵壞了,哪里知道藥碗是難得的青瓷,拿出去換錢,足夠平常人家吃用一年了。 可惜路嬌嬌只當是死物,說摔就摔了。 其他下人兢兢戰戰不敢上前,如紋嘆著氣讓小丫鬟打掃地上的碎片,小心勸道:“蔣公子就算想探望姑娘,也未必趕在這個時候。畢竟上次古琴的事雖說擺平了,依舊沒能讓姑娘徹底摘出去。蔣公子這時候到飛霜苑來,對姑娘十分不利,一個不好,以后怕是不能再見姑娘的?!?/br> 路嬌嬌聽了,面露著急,無措道:“這是什么意思,怎的蔣大哥就不能再見我了?古琴的事跟我沒關系,也不知道那胡商到底從哪里偷來的古琴,還是那死丫頭設局來陷害我的,娘親是清楚的,怎能怪到蔣大哥的頭上?” 聞言,如紋有些無語。這時候路嬌嬌只擔心蔣睿晟被牽連,難道就沒想過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明此事是她做的? 就是路嬌嬌心心念念的蔣睿晟也三言兩語把自己摘出去,絲毫不想跟她有所牽扯,恨不能置身事外。 如紋想到這里,心下又忍不住嘆息。 路嬌嬌一顆芳心落在蔣睿晟身上,就像是用布條蒙住了雙眼,根本就看不見其他。 就算看見了,也視若無睹,直接自欺欺人的。 如此,如紋看著路嬌嬌,倒是覺得她有些可憐了。 第90章 取舍 如紋想要安慰路嬌嬌,卻有覺得自己多管閑事,路嬌嬌未必領情。 如此,她倒是不敢多言,只含糊地道:“蔣公子怕是有要事在身,這才匆匆離開了。在傾云苑門喊的一句,多半是丫鬟婆子們以訛傳訛,未必真的是這樣?!?/br> 路嬌嬌聽了,面色這才好看了一點,笑道:“必然是這樣的,蔣大哥如今不好直接到飛霜苑來,畢竟評定在即,俗務繁瑣,等過陣子就會來看我了?!?/br> 思及此,她臉頰緋紅,帶著一點少女的羞澀。 如紋心下嘆氣,路嬌嬌完全是在自欺欺人,蔣睿晟未必真把她放在心上。 不過王秀詠的意思,只是讓如紋好好看著路嬌嬌,暫時別讓她出去,免得再鬧出什么事來:“霍嬤嬤已經送去傾云苑了,夫人說了,讓姑娘安心養傷就好,其他事不必傷神?!?/br> “就知道娘親待我最好了,”路嬌嬌嘴角一扯,想到如今蘇懷云落在霍嬤嬤手里,必定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就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死丫頭也有今天了,很該吃些苦頭,才能明白這蘇府到底是誰在當家做主。想跟我斗,她還嫩著呢!” 霍嬤嬤被送走,路嬌嬌簡直心花怒放,午飯的時候還多舔了半碗,別提多痛快了。 這個老嬤嬤總是板著臉,走一步路,吃一口飯,張口就說規矩,讓路嬌嬌渾身都不自在。 走路說不對,吃飯也不對,睡覺姿勢更不對,簡直把她折磨得夠嗆。 哪里是在教她規矩,不過是在折騰人罷了。 路嬌嬌冷笑著,自是去午休不提。 霍嬤嬤走了,飛霜苑算是終于清凈下來了。 王秀詠卻沒路嬌嬌想得那么簡單,聽嬤嬤說蔣睿晟徑直走了,還在傾云苑門口喊了聲表明心意,她不由冷笑:“真是個薄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