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目流轉止不住的風情艷艷,夏侯朗自是十分清楚這東方月嬋自是心悅于他,只是她克制矜持的大家之風還是讓夏侯朗暗暗上了心,倒是有趣。流連花叢間,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這東方月嬋果真得了他重視。 這幾日愈發揮不去了,此時無聊至極,竟想著與那月禪四手聯彈,想來是一番別樣體驗。 夏侯朗笑笑,繼續揉搓手中木串,刻意揮散心中思緒,將此事怪在夏侯奕頭上??质撬杖諏@趙家姑娘春心蕩漾,自個兒也被感染了去,竟也對旁人上了心。 再不去多想,許是不愿承認自個兒的思緒,忙分了心神,復又與鄰座的禮部尚書隨意交談起來。那禮部尚書最是宮中無趣又刻板之人,此時聽尊貴的四皇子與他搭話,雖沒有討好獻媚,倒也暗暗出了冷汗。只得淡淡的回應,交談一些無足輕重的話題。著實無趣得緊。 而此時追出去的夏侯奕,則是親眼所見自己心尖上的人挽著他人臂膀,笑得甚是親昵,即便夏侯奕知曉這是自己未來小舅子,到底還是不愿婉婉與別的男子過于親密。沒由來自個兒心下大驚,對婉婉的占有欲竟是這般強烈了,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鹿,濕漉漉的眼眸望向趙清婉與趙清揚所在一旁。 這倒是真的怪不著趙清婉,尋常與兄長玩笑間也并未這般親昵嬉戲,不過是因著方才三哥承諾年后初春之時便帶著兩個小妹下和州蘇州賞玩一番,這才把禁錮在京都早就厭倦了的趙清婉激動地一時忘形,只想著快些春來,快些去肆意一把。 “學生參見五皇子,殿下萬福金安?!壁w清揚被自家小妹笑意感染一個勁兒的開心,甫一轉頭竟是發現五殿下就站在不遠處,這才慌忙牽了小妹的手向夏侯奕行禮。 “五殿下吉祥萬安,學生有禮?!壁w清婉隨即便反應過來,立時也隨著兄長向夏侯奕行禮,甭管私下里如何作態,畢竟人前,他是皇子,她只是臣女。 “無須多禮?!背鲅陨鹾?,除卻應有的,未曾多說一語,此時的夏侯奕倒真有幾分如世人所言的清冷公子。趙清婉心下腹誹夏侯奕私下里對自個兒滔滔不絕,出言輕佻,甚是不同于平日,沒得撇了撇嘴,眼眸也盡是不滿之色。 夏侯奕本就一直盯著那嬌人,方才若非因著周邊滿是閑雜人等,又怎會讓她行禮,此時她面上雖不顯,然卻瞞不過夏侯奕的小動作當然是吸引了夏侯奕興味。不知自己何時又招惹了這小丫頭。 “容學生斗膽,敢問殿下有何吩咐?” 趙清揚眼見夏侯奕再不發一言,只是愈發看向自己身旁的小妹,雖未直接言明來意,只是眼眸中毫無掩飾的熾熱,趙清揚多多少少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架不住這般目光,趙清揚不顧夏侯奕的怪罪,輕輕往身側挪了一步,堪堪擋住夏侯奕的視線,趙清婉本就嬌小,此時更是被趙清揚遮了個嚴實。 夏侯奕不過是情急想要叫住心上的丫頭閑談幾句,雖是有自己護著,到底怕她因著早前流寇之事有所恐懼,哪里真就有何吩咐,奈何趙清揚也在一旁,讓他無法問出自己的擔憂,瞧了好一會兒看她眉目清淺,笑意甚濃,鬢角發絲輕蕩,宛若仙子嬉笑嗔怒的明媚,竟是一時呆了去。 被趙清揚發現,過來行禮之時,自個兒還是未曾立時反應過來,絲毫未曾避諱自己的目光,此時趙清揚突然而至的阻擋,夏侯奕自是十分清楚,意味深長凝視趙清揚一眼,也未曾多說什么,只輕輕揮了揮手。 “既你在此,本殿便省去了向將軍府送信?!闭f著伸手從胸前拿出早就擬好的信件遞給趙清揚,“帶回交給你父親便罷?!?/br> 趙清揚恭敬接過,既勞殿下親自送信定是不可輕視的,趙清揚不敢怠慢,立時將信塞進自己懷中。 “清揚定將此信完好無損送至家父跟前,請殿下放心?!壁w清揚到底是孩子心性,此時一臉的凝重神色,早已將方才不經而起的猜想拋之腦后。 “阿姐還未出來,三哥去尋尋阿姐可好?婉婉不愿再入場,便在此地等候三哥與阿姐?!?/br> 趙清婉實是想知曉夏侯奕到底尋他父親做何事,因著此前的相處,倒也漸漸知曉夏侯奕并不會對她或是家人不利,只是心里隱隱好奇,只恐有何事自個兒不知曉,支開了三哥去自是為了問個清楚。 “那你不可隨意走動,就在此地便罷?!?nbsp;趙清揚也未多想,只低聲囑咐了小妹,便向夏侯奕告退轉身去尋趙清菡。 夏侯奕自是巴不得這礙眼的小舅子趕緊離開,眼看著趙清揚走遠,夏侯奕立時竟像變了個人,又恢復往日痞痞神色。 “婉婉這是特意尋著機會與本殿獨處,本殿著實歡喜?!?/br> 你聽這輕佻的話,你瞧這眼前之人仍舊是方才一臉冰冷神色的夏侯奕,若不是一刻未曾離開,趙清婉當真以為這夏侯奕是被人換了里芯。 “殿下莫要說笑,婉婉何意,殿下自是十分清楚?!?/br> 夏侯奕倒是有些不爽,那日雪中漫步不是十分融洽嗎,此時竟又是這般拒人于千里,平日里高大偉岸的男子竟就覺得自個兒萬分委屈。 “婉婉怎地非要把本殿推這般遠?本殿莫不是你的面具哥哥?婉婉莫非做夢遺忘了去?” 一連三個問句,趙清婉無從回答,本是不愿耽擱時辰,想緊著問了罷,不過是擔心三哥回來得快,得不到自個兒想要的答案,此時夏侯奕這般委屈姿態恐以為是怎么了他。堂堂大梁皇子,竟就和個小女子胡攪蠻纏,趙清婉還是頭一回見。 “殿下莫要歪曲了婉婉本意,不過是想知曉您與家父有何商議,與往事何干?” “這么說來,婉婉便叫本殿面具哥哥就是,叫殿下作何?” 夏侯奕似是故意糾纏,面具哥哥這話恐是過不去了。 “你又不帶面具,叫你面具哥哥作甚?沒得讓人笑話,恐以為婉婉眼神不好?!?/br> 趙清婉頗有些招架不住,往日里伶牙俐齒的姑娘一遇著他,就每每說不上話來。 “那便換個稱呼,總歸不要是殿下,聽著叫人甚是不適?!?/br> “那作何稱呼?”趙清婉也不再與他過于糾纏,只接了他話頭,隨意起來。沒人的時候,兩個人相處本來就是十分隨意的,就連冰柳那丫頭都知曉自家主子與五皇子關系甚好。 “隨你便罷,直呼名姓也未曾不可,莫要顧忌旁人?!?/br> 夏侯奕見她有所松動,緊著說出自個兒想法。 “殿下這話甚是過分,婉婉還怕哪日因此得一大不敬的罪名,臣女可擔待不起?!壁w清婉這話倒是著實有理,舉朝而視,天下誰人敢直呼夏侯奕的大名,就連宮中的妃嬪如若不是一品以上還得向其行禮,更別提直呼其名了。想來是荒唐至極。 夏侯奕只是不愿她對他如此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