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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可允歸家兩日,仿效朝廷官員休沐制度。 兩個女兒未嘗離家在外,趙夫人頗為擔心。趕緊多收拾些銀兩,凡事總能方便些。也極盡可能多帶衣衫首飾,莫叫人輕看了去。待收拾完畢,每人細軟足有三個包袱,真叫趙清菡和趙清婉哭笑不得。 兩姐妹整整勸說母親一個時辰,趙夫人方才同意將首飾衣衫縮減為一個包袱,旁的再不肯讓步。也罷,總是要去住幾日,由著她少幾分擔憂也好。 再說芙蓉院里的小丫頭們都在為誰陪小姐去書院爭個不停。 冰柳是趙清婉身邊最得意的丫鬟,沉穩大方,聰穎伶俐,更重要的是忠心不二,此時她最先開了口:“自然是我,你們年紀輕,出門照顧不好主子該如何?” 其實冰柳只比冰荷、冰蘭虛長一歲,此時拿年紀來說事,自然是極想隨著趙清婉同去。 “冰柳jiejie,咱們都走了,總要有人守著咱芙蓉院,你不鎮守住,有不三不四的混進來可怎么是好?”回話的是冰荷,性子歡脫,處事卻相當聰穎伶俐。 “是啊是啊,冰柳jiejie你就放心吧,我和冰荷肯定會照顧好小姐的?!币慌哉局鵀樾〗銣蕚浠ú璧谋m,聽見二人的對話,趕忙附和著,冰蘭趙將軍當年在邊關帶回來的孤兒,知曉一些藥膳調理身子的方子,對普通的藥物也有大致的判別,趙將軍把冰蘭給了趙清婉,芙蓉院的吃食都由她來打理,因此她是定要隨著趙清婉去書院的,至于冰柳和冰荷,她是真的認同冰荷的話,芙蓉院還需要得力的冰柳jiejie來看顧才好。 冰柳聽的這話,雖也認同自己應該守著芙蓉院,但又害怕兩人照顧不周,遲遲沒有松口,只說讓小姐決斷。 趙清婉從趙夫人的院子里回來之時,正巧聽見幾人在屋里談論此事,因此未曾當先拉開簾子,只在一旁站著聆聽,聽到此頓覺好笑。 只是她還未曾笑出聲,身邊伺候的冰梅便忍不住笑起來。 冰梅和冰柳一樣,自小便陪在趙清婉身邊,雖不像冰柳處處得力,卻唯獨一點深得趙清婉看重,那就是她決然清冷甚至有些冷漠的氣質,在相熟的人面前倒也不至于冷漠,只是稍稍有些不好接近,但一旦有生人,眼眸中不斷釋放排斥的目光,有些人竟會不自覺被個小丫頭的眼神呵住,甚是奇怪。 屋里的眾人聽見這一笑聲,都一窩蜂趕出來,想要趙清婉給個準話。 “你們這些丫頭,忒急得作甚?”趙清婉好笑出聲。 “小姐快說,到底要帶誰去嘛?”冰荷都快著急上火了,偏偏趙清婉就是不說。 趙清婉還未曾開口,不知從哪里出來的高嬤嬤卻插了一嘴:“小姐不考慮考慮帶著嬤嬤?” “哎喲喂,高嬤嬤,您就別來添亂了您吶?!北蓪嵲谌滩蛔「邒邒咴賮頇M插一腳。 高嬤嬤斜睨了冰荷一眼,轉頭看著趙清婉,等待她說話。 趙清婉看著眼前眾人迫切期盼的小眼神,不忍說出自己的決定,但這是早就計劃好的,因此還是按著計劃行事。 “冰荷說的沒錯,芙蓉院總要留下自己人,冰柳和高嬤嬤留下,冰柳你威懾最大,想來底下那些個人不敢在你面前放肆,另,高嬤嬤也能時?;刂髟嚎纯茨赣H與父親,切勿讓兩人太過憂思?!闭f到此,冰荷臉上抑制不住的喜色,奈何下一句話直叫她從頭冰到尾?!氨?,你也需留在府中,但是你有更重要的事做,切記不可疏忽。稍后我會吩咐于你。冰蘭,冰梅收拾物什隨我同去就好?!?/br> 總算有個結果,眾人雖有失望,卻也深知小姐的安排很是合理,再者小姐每旬即回來兩日,到時也可互換不是。想到此,俱都散開,各忙各的去。 趙清婉所說不假,確是有更重要的事交給冰荷這個伶俐丫頭。 “冰荷,五日后,榮復街口日昌當鋪門前,會有一女子下跪賣身求契,長相甚是嫵媚,你且定要買下她,無論多高的價錢。之后帶回府中交給三哥,聽明白了?” 冰荷看著小姐一臉凝重,語氣十分嚴肅,不自覺多了幾分重視?!笆?,小姐,奴婢明白,定不負小姐所托?!彪m然很想問為何要買下素不相識的嫵媚女子,但深知主子吩咐不可過多探查,因此只接下銀票,心里默念地點時日。 趙清婉做事當然是有原因的,那一女子名叫蘇茜,是江南一代以蘇繡生意聞名的蘇家傳人,奈何所嫁非人,被丈夫侵占家業,寵妾滅妻,奈何走投無路背井離鄉,雖不知怎會走到京都,但她一手行云流水的蘇繡絕技,如今怕是獨此一人明了。也是上一世無意聽的夏侯澤提及,當時的蘇茜所開煙紗閣在盛京深得勛貴世家小姐夫人熱捧,甚至連宮里的貴人也都紛紛預定,后來才知煙紗閣背后之人竟是當今最受皇帝寵愛的五皇子,夏侯奕。 而五皇子之所以能收服這個女子,就是因為出了最高價錢買了她,給她安身之所。 然趙清婉此時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能人,她需要建立自己的勢力。 雖然對夏侯奕懷著一種歉意,畢竟是截了他的財路,但梁昭帝那么寵愛他這個兒子,要不是因為身體病弱,英年早逝,皇位無論如何也是屬于他的。不禁帶了些唏噓之感。 如此想著,倒也稍稍心安,鬧了這么一場還未進屋里安坐,便又要去三哥的院子,今日三哥從書院回家,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墨竹軒。是時候直接商談接下來的事宜了。 待得進入墨竹軒,果然趙清揚正坐在院里石凳上喝茶。 “我就知你今日定來找我,承寧兄邀我喝茶我都未應?!壁w清揚一見趙清婉過來,便出聲邀功。 “三哥,”趙清婉正要順勢就坐石凳,趙清揚便先她一步拉她進屋:“石凳涼,女子還是別坐的好,進屋說話,你身子本就弱,出門自己要注意著些?!?/br> 趙清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這種被關心的滋味果真熨帖。 “好,三哥,婉婉省得?!?/br> 二人坐到屋里,待小廝送來茶水,趙清揚揮退了身邊伺候的眾人,只剩二人詳談。 “婉婉你說就是,三哥面前不必遮掩?!?/br> “好,那我便直說罷。三哥自是清楚爹爹在朝堂處境,整個將軍府已成為皇上眼里的沙子,就算日日退讓,再細小的沙子,也終歸是沙子,一日不去,眼睛就不會舒坦,所以去沙子是這個眼睛從一開始就準備好且不會因為沙子變小就更改的決定?!?/br> 趙清揚已經準備好要聽到小妹說些不能明說的事情,但乍一聽聞這番剖析,還是不自覺震驚,久久不能平靜。他詫異的不是這番話的驚天動地,而是說出此話的人是她久居深閨嬌寵萬分的小妹。他特別想知曉meimei是從哪里得來這樣的結論,但他明白,婉婉不會告知,這讓趙清揚當即只想要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