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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那小太監:“那這個小太監......” “這個小太監,便跟我一道進去就好?!眳橇x冷淡地道。 張易略一遲疑,但事到如今也什么法子,只得對那小太監道:“進去后,別亂走,我等會再找你?!?/br> 小太監有些惶恐地看了張易一眼,又垂下了頭。 張易一步三回頭地進去了。 待張易走遠了,吳義才淡淡地瞟了眼那小太監:“走吧?!?/br> 此時,大部分臣工們都已經進入了紫宸殿。 吳義帶著那名小太監,慢悠悠地走在宮道上。 “叫什么名字?”吳義隨意地問道。 “小揚子?!毙√O低著頭,專注地盯著宮道上的石頭縫回答。 “姓什么?” 小太監遲疑了一下:“姓......狄?!?/br> “不是姓戴么?”吳義淡淡地道。 小太監“啊”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忍著疼爬起來轉身就跑。 吳義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后領,冷聲道:“跑?在這條宮道上,你跑不出五丈,就會被射成刺猬?!?/br> 狄揚嚇得臉色發白:“你,你要怎么樣?” “哼,我倒想問問,你要怎么樣?”吳義拎著狄揚到了一個僻靜處,才松手,讓他面對自己站好。 “說吧,你進宮的目的什么?” 狄揚抬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吳義:“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是聽你jiejie安嬪說的?!眳橇x淡淡地道。 “你認識我jiejie?她現在還好嗎?”狄揚急急地問。 “她?人在天牢,能好到哪去,不過性命無憂罷了?!眳橇x冷淡地道:“你進宮是為了你jiejie?” “是,也不是?!钡覔P猶豫了一下:“你剛才說你認識我jiejie,你是我jiejie的朋友嗎?” 吳義背著手看了眼天牢的方向:“算不上朋友,不過是幫過她一點小忙?!?/br> “你該不會想就這么進宮救她出來吧?”吳義打量了一下狄揚的小身板。 “不,我進宮是想聯絡我們的人手?!钡覔P想了想,決定還是和盤托出。 “做什么?”吳義沉著臉問道。 “那個人說,若是我能聯絡到舊部,讓他們不要聽命于那個女人,他就幫我將jiejie救出來,我想著反正我也是要聯絡我們族里的舊部的,就進宮來了?!钡覔P一不做二不休地將事情的始末全部說了。 “那個女人......是指誰?” “嗯......好像是叫方雪晴?!?/br> 呵,吳義冷笑了一聲,突然沖著不遠處的一塊湖石揚聲道:“張大人,袍子都露出來了?!?/br> 湖石之后,張易緩緩地轉了出來,蹙著眉,看著吳義:“吳統領,咱們談談吧?!?/br> 吳義嘴角緩緩地翹起:“談談?好啊,只是不知道我是在和御史張易談呢,還是和汪清晏之子汪鴻涵談?” “張易還是汪鴻涵,有區別嗎?”張易緩緩走近。 吳義抱起雙臂,冷冷地看著他:“區別很大!” ☆、第六百七十一章 勝負 今日是紫宸殿的大朝。 在京的百官但凡有品級的,除了候缺的,當值的,差不多都要來朝會,此刻不但紫宸殿里站得滿滿當當,連外面刻著九龍圖的白玉臺階上,也站滿了低階的官員。 皇帝頭戴金玉冕旒,身披紫金龍袍,端坐于龍椅之上。下方百官山呼萬歲,三叩九拜,今日的大朝會便正式開始。 四喜上前宣了今日大朝的幾個議題,所議無非是義軍,賑災,平叛幾項。 四喜宣罷,退至一邊,等待眾朝臣上前議政,可惜偌大的紫宸大殿,其間近百名文武官員,此刻靜悄悄的竟無一出聲。 皇帝冕旒下的嘴角冷冷地抿起:“眾卿家可有良策?” 六王爺擰眉垂目,似有萬般難事沉吟不決,夏相國愁眉深鎖,似是百憂纏身,心事重重。 皇帝看著這一個個裝模作樣的肱骨重臣,心中越發的寒涼,知道不點名,這群老狐貍是不會說話的,正要張口。卻聽殿后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國難當頭,危急時刻,文武百官一個個都是縮頭的烏龜,皇上又何必與這些懦夫多費唇舌!” 皇帝冕旒珠串后的臉,微一陰沉,扭頭看去。只見側殿的屏風隔斷處,一個冰雪美人,已經窈窈窕窕地走了出來。 她的身上穿的還是那身月白色的裙衫,連腰佩裝飾也很少,發髻上倒是簪了一只鎏金七彩寶石鳳釵,甚是打眼。 “雪淑妃?!被实鄞敲廊嗽陔A前站定,又行了禮方緩聲道:“雪淑妃此時到紫宸殿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哼,我不過是偶爾路過,聽到皇上問策,文武百官竟無一人能答,心中有感,發一發議論罷了?!狈窖┣缋渎暤?。 一旁的文淵閣之首周大學士終于忍不住了:“皇上,如今太后養病,皇上的后宮真是越發沒了規矩,一個宮妃都敢直闖紫宸殿,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方雪晴冷冷一笑:“宮妃又怎樣?當初的神武皇后也是宮妃,可卻打下了天佑的大好江山?!?/br> “哼,神武皇后那是皇后,是太祖皇帝的發妻,豈是一般的嬪妃能比的?”文華殿的大學士楊大人不屑地道。 “皇后?”方雪晴冷笑:“如果說只有皇后這個位置,才能有資格與眾位大臣議政的話,那我方雪晴就肯請皇上,封我個皇后當當!”方雪晴說完,沖著玉階之上的皇帝冷冷一抱拳,那架勢竟是要自請為后。 眾大臣皆驚,一些兩朝老臣立刻鼓噪起來,這個說方雪晴乃夏相國義女,其實就是個丫鬟出身,想當皇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那個說方雪晴不懂禮數,難以母儀天下,又扯出她獨霸后宮,到現在也無子嗣...... 一時間,剛才還在裝聾作啞的滿朝文武似乎都活過了過來,各個都能對方雪晴罵上兩句,指責一番。 方雪晴冷冷地笑著,目光在那一眾群情激奮的老臣臉上一一掃過,然后緩步走到文官之首的夏相國面前,冷聲道:“夏相國,我當初可是認了相國做義父,方才入了宮,怎么夏相國如今不說兩句?” 夏相國略略抬眼,又垂下了目光:“娘娘,老臣覺得,朝堂之上的事,娘娘還是交給眾位大人的好,娘娘能夠盡心服侍皇上,也是一樣的于國有功?!?/br> 方雪晴大怒,壓低聲音道:“夏國濤,別人不幫我,你也不幫我?若是我做了皇后,當可保你夏家今后幾十年的榮華富貴,你現在可想清楚了!” 夏國濤深深地看了方雪晴一眼,突然后退幾步,朝著玉階上的皇帝深深一揖大聲道:“皇上,老臣有罪,方雪晴一介嬪妃,擅闖紫宸殿已是有違宮規,更對著百官大放厥詞,老臣有眼無珠,認女如此,懇請皇上責罰,并于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