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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這是害怕她在祈蘭縣查到線索,查清他的罪行吧? 原來他與北漠早有勾結,只不過一開始是與黎杰勾結,黎杰勢倒,他又勾搭上了黎紓。 他借用北漠的消息網,難道是為了悄悄送那塊龍鱗進京?他定以為皇帝看到那塊龍鱗必然龍心大悅,給他連升三級,卻不知當今的皇帝雖然沒用,但也并不昏聵,那龍鱗皇帝根本就沒信,反而用來作為誘餌,誑她楚非緋來晉州治水! 真是,不管是二十四世紀,還是天佑,中原人的歷史上從來就少不了漢jian這種狗東西! 楚非緋氣得牙癢,恨聲道:“曾至誠,我定要活剮了你!” 當初她從金康的口中知道淇水大堤是被黎杰派人炸毀的,就先入為主地將罪責冠到黎杰的頭上,后來也沒有派人去查實此事。曾至誠也是掩藏得巧妙,竟然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要不是黎杰未死,親口說出真相,這曾至誠怕不是要永遠逍遙法外! 楚非緋前后思量對照,又想想淇水新河道的改道處與走勢,心里已經信了黎杰的話,但是嘴上卻道:“口說無憑,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么?” 黎杰瞪著眼,喘著粗氣:“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不是我?” (。) ☆、第五百四十六章 將功贖罪 怎么證明?楚非緋笑嘻嘻地瞅著黎杰,并不說話。 黎杰原就是心思詭譎的人,轉瞬就明白了楚非緋的意思,當下臉色一沉,走到一邊:“不可能?!?/br> 楚非緋“嗤”地一笑:“小王子不說也沒關系,這晉州可是我的地盤,到時候哪怕夷平這百花樓,我就不信找不出那個人來?!?/br> 黎杰猛然扭頭,眼光兇狠地盯著楚非緋。 楚非緋面色坦然,淡淡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雖然此刻她衣著簡陋,臉色滑稽,但是身上隱隱透出的氣勢卻與她身穿官袍時,不相上下。只是那酒杯中的酒還未入口,就被沖鼻的氣味嗆的一陣亂咳,那只氣勢如山的官威,也就破了功。 對面的黎紓哈地笑了一聲:“邵大人,這百花樓的酒,自然跟緋然居的好酒沒法比,哈哈?!?/br> 這時,套間外的廳門那里嘩啦一響,什么東西踩著一地的碎片,驚天動地沖了進來。 楚非緋被那劣質燒酒嗆得一陣淚眼朦朧,此時只看到一個巨大的艷色球體撲到了她身前,剛因為燒酒的沖鼻氣味尚未緩過來的鼻子,就被灌了更加刺鼻的香粉味。 阿嚏,楚非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逃了開去。 “邵大人,您不能這樣,咱們百花樓可是良民啊,一向都是奉公守法,年年賦稅例銀,那是從沒藏過私啊?!蹦莚ou球追著楚非緋滾了上來,痛哭流涕地哭訴著。 “別......阿嚏......過來!”楚非緋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后退。 這一退再退,就撞到了身后的一個人身上,正是站在一旁生悶氣的黎杰。 黎杰冷哼了一聲,瞪了楚非緋一眼,一伸手將她撥拉到墻角,自己卻上前一步,擋住了還想上前的rou球,冷聲喝道:“退后說話!” 那rou球見了黎杰,想起這也是位不能得罪的,便老老實實地退后了幾步,擠成一團的小眼卻殷切地看著楚非緋:“邵大人,民婦說的可都是真的啊?!?/br> 楚非緋被黎杰擋在身后,旁邊又是窗戶,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鼻子才好了點,這時用袖子抹了把臉,皺眉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此話一出,屋子里的其他兩人也回過味來,黎紓怒哼一聲:“好你個老鴇,好大的狗膽!” “無意,無意間聽到的?!崩哮d醒悟自己一時情急,沖了出來,卻暴露了自己偷聽壁腳的事實,連忙辯解。 黎紓本就是暴戾的,此時見老鴇竟膽大包天敢偷聽他們談話,陰鷙地獰笑著,拎著劍就站了起來。 老鴇一見大驚失色,連忙對著楚非緋哭求:“邵大人,好老爺,父母青天,您可一定要給民婦做主??!” 那老鴇此時其實是跪在地上的,但是因為她的身材實在是身長四尺,腰寬也是四尺,故而看不大出來罷了。 其實這百花樓的每個房間,都有偷聽偷看的地方,有的客人喜歡看,有的客人喜歡被人看,這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連在晉州待久了的黎杰都聽說過這個規矩,黎紓不知道,是他實在來得太少了。 楚非緋皺起眉,她現在身份暴露,還不知道會不會引來東烏神教的人。因此看著老鴇的臉色,就非常不善。 老鴇做的是開門迎客的生意,察言觀色已經是本能,雖然楚非緋的臉色太花,看不分明,但是多看幾眼,便知道楚非緋在生氣什么,連忙道:“大人放心,大人微服私訪的事,民婦用人頭擔保,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br> 微服私訪,說的好聽,她分明是給騙進來的,楚非緋冷冷地哼了一聲。 老鴇見狀,額頭冷汗,心里大罵賽金雀,騙什么人不好,竟然騙到了欽差大臣的頭上,眼前的這位可是晉州的父母官,皇帝面前的紅人,得罪了這樣的人,她的百花樓還能不能再開還是小事,身家性命還能不能保住,就是大事了。 心中又后悔,剛才就應該聽到這位的身份時,立刻卷了細軟逃命的,只恨自己一時貪財,舍不得百花樓的生意,一聽說這位大人要夷平百花樓就沖了出來,現在真是騎虎難下,想跑都跑不了了。 不過老鴇到底就久經風雨,臉色白了片刻,便有了主意:“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民婦夜芍藥愿意將功贖罪!” “哦?”楚非緋這時鼻子已經好受了些,便慢慢地從黎杰身后踱了出來,但是仍然站在離夜芍藥稍遠的地方。 “民婦聽大人的意思,似乎是想找什么人?”夜芍藥一邊說,一邊偷偷地抬起眼皮,偷看楚非緋的臉色。 楚非緋不動聲色地看了黎杰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人,民婦大概知道,大人要找的人在哪?!币股炙庍B忙道。 楚非緋還未說話,黎杰已經上前一步,急聲道:“你真的知道?那人在哪?” 夜芍藥陪著笑對黎杰笑了笑,卻沒有回答,而是眼睛看著楚非緋。 楚非緋微微一笑:“你倒是伶俐,若是真是我要找的那人,你這百花樓倒是保住了?!辈贿^停業整頓是少不了的,楚非緋在心里暗暗補了一句。 “快說,那人在哪?”黎杰心急地催促道。 夜芍藥回稟道:“其實民婦說的這人,邵大人見過,李大官人也見過?!?/br> 見楚非緋揚眉不解,連忙道:“就是賽金雀?!?/br> “賽金雀?那個歌姬?”楚非緋奇道,轉向黎杰:“你找的就是這個人?” 黎紓這時也在一旁問道:“不過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