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9
卻在軟榻上坐了下來。一伸手,從軟榻的下沿拉出一個暗屜來,里面有著厚厚的一沓紙箋,還有炭筆等一應工具。 楚非緋從紙箋里翻出一張偏厚的大紙。拿到手里展開,那是一張手繪的草圖,各種框框線線。各種叉叉圈圈,看上去一團亂麻。如果她不說。大概誰也猜不出,這看似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其實是一張地圖。 借著明亮的月光,她拿起炭筆,在那張誰都看不懂的地圖上,又勾勾畫畫起來。 阿房微微嘆氣道:“主子就不能歇歇,這事不是還有劉大人他們么?主子這樣沒日沒夜地cao勞,身子可怎么受得了?!?/br> 楚非緋頭也不抬地道:“劉敬之不懂工程計算,許志遠實干可以,卻沒有設計的才能,興修水利是大事,咱們晉州試驗了可行后,就可以推廣到天佑全境,到時天下就再不會因為大旱大澇而成大災,皇帝的國庫也再不會缺糧了?!?/br> 國庫......天下......,一旁的吳義忍不住看了眼那張專注的小臉,這些日子來,她那張本就不大的精致小臉,越發尖削了,整張臉瘦得似乎只剩下了一雙烏黑大眼,而那些御醫們還說著什么要溫養,不可進補。 吳義的心里涌起一股焦躁,皇上雖然口上將晉州給她自治,但是要想將晉州要回來,對于天子而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女人真以為皇上允許自己這個堂堂禁軍統領和那幾萬禁軍精兵待在晉州這么久,只是為了替她挖渠的么? 她現在為了晉州熬心勞力,緋然居的銀子如流水般地在晉州砸下去,殊不知這不過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吳義覺得胸中有些發悶,便轉開眼去。院墻外的那兩個高手還隱在那里,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房頂,吳義冷冷地盯著那里,如果這兩位高手是敵人并且識相的話,就應該知道他們已被發覺,最好就此退去。 他們還留在那里只有兩個可能,一個自然是因為他們是緋然居的暗衛,另一個可能,就是他們自恃武功高強,沒將他吳義放在眼里。 吳義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跟在這女人身邊這么久,真還沒什么機會讓他顯一顯身手,巫族變態的大蟲子他沒辦法,收拾幾個自以為是的高手,他吳義自問還是不在話下的。 就在這時,西側的房門打開,即便在自己人面前也戴著黑色斗笠的邵飛,以及據說出身自醫圣白家的阿術走了出來。 楚非緋聞聲抬頭:“那孩子怎么樣了?” “主子放心,沒有大礙,若是傷口不惡化,養幾天就沒事了?!遍L手長腳的阿術說著,將手上的紗布卷了卷放進藥箱,又到井臺邊打了水洗手,抬眼看到一旁舉著燭火的阿房,微微皺眉,輕聲道:“主子怎么還沒歇著?!?/br> 阿房微微苦笑:“主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那位杜公子,誰的話,主子放在心上過?” 阿術凈了手,站在一邊細細問了主子晚飯時吃了什么,然后在燈下仔細打量著楚非緋的臉色,眉越皺越緊。片刻后,他輕聲道:“那位杜公子留下的藥都吃完了?” “嗯,昨兒就斷了?!卑⒎恳彩浅蠲忌铈i。那位杜公子當初離開時,留下了些藥材,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的,就是最年長的御醫也認不出那是什么草藥,還好杜公子臨走之前,還留了用法方子。 那方子阿術和幾位老御醫研究了半晌,也沒弄清楚原理,只是主子服用之后,脈象中那股危險的虛火,倒是被暫時壓住了,只是如今這斷了藥...... 阿術看著主子那嬌艷紅潤的小臉,心中卻涌起一股不祥。 ps.5.15「起點」下紅包雨了!中午12點開始每個小時搶一輪,一大波515紅包就看運氣了。你們都去搶,搶來的起點幣繼續來訂閱我的章節??!(。) ☆、第五百二十章 火起蹊蹺 院中一時寂靜,皎月下,少女蹙眉凝神,仔細地推敲著即將要實施的計劃。明明是一朵花單葉薄的小花,卻用那細弱的枝葉,擎起了天佑國庫,負起了恩澤天下。 吳義覺得心里憋悶得難受,院墻外,那隱在暗處不知來歷的高手,就越加的礙眼。管他是緋然居的暗衛,還是什么雞零狗碎,此時吳大統領覺得如果再這么憋下去,他就要炸開了。 還沒等他邁步去找那兩個高手的麻煩,院門處突然響起了幾聲別樣的輕叩聲,接著被吱呀推開,兩個人影閃了進來。 吳義擰眉,這兩人他認識,正是他們這一次微服出行中的兩個緋然居的侍從,白天大堤上發生事故時,這兩人下去查看現場,卻不知為何到了現在才回來。 兩個墨衣侍者,到了楚非緋身前,跪倒施禮:“主子,查清楚了?!?/br> 楚非緋抬起眼,將手中的圖紙略收了收,放到一邊:“怎么樣?” “屬下當時查驗時,就懷疑發生事故的那個絞盤的繩索,是被人有意破壞的,便去查看了其他的絞車,發現并無此類磨損。由此屬下推斷,那事故,怕是有人故意設計的?!?/br> “哦?”楚非緋玩味地伸出纖細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設計?為什么?” 那名墨衣侍者顯然對這個問題同樣的無解,有些為難地躊躇:“這個......” “那孩子的來歷呢?”楚非緋不介意地擺擺手,問了下一個問題。 “據說是這次水難時,逃難到祈蘭縣的,之前一直和難民一起呆在山上,后來各地招工。他才跟著難民們一起到了工地,據說他的家人都已死于水難?!蹦率陶叽鸬煤芸?,看樣子他們確實打探得比較清楚。 “傷害一個普通的孩子,不需要這么麻煩吧......”楚非緋用指尖輕輕敲著粉嫩的臉頰:“嗯,如果目標不是這孩子,那就是我了?那么將一個受傷的孩子送到我面前,又是為了什么呢?” 墨衣侍者答不上來。面露羞愧之色。 楚非緋擺手讓他們起來?;仡^找了找,才看到站在廊下陰影里的邵飛:“表哥,你怎么看?”因為當初吳義逼問時。楚非緋拿了表哥這個身份做借口,后來為了方便,索性便這樣稱呼起邵飛來。 吳義看向那自從跟在楚非緋身邊后,就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邵飛。眸光微閃。 邵飛不知正在想什么出神,等到楚非緋問第二次時。方才回過神來,略一沉吟道:“不管什么目的,咱們以不變應萬變,詭計什么的。也就不攻自破了吧?!?/br> 吳義皺眉,正要反駁。一旁的阿術也道:“這孩子我剛才留意了一下,并不會武功。腿上的傷,也不是作偽。這樣煞費苦心地送一個傷得不能動的普通孩子過來。好像不合情理?!?/br> 楚非緋微微點頭:“不錯,咱們現在雖然是微服私訪,其實主要是查看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