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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巾,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黑黑白白紅紅的顏料,將那張臉涂得根本已經看不出五官。 “哇?!甭访鞴纸辛艘宦暎骸斑@是唱得哪一出?” “驅獸師?!倍抛愉炕仡^看了眼楚非緋。 楚非緋微微點頭:“巫族?!?/br> 潭水邊,幾人坐在了一處,怪模怪樣的驅獸師躺在不遠處的一塊稍顯平坦的地方。 路明用那驅獸師身上撕下的一塊布巾,沾了潭水,使勁地擦了擦那皮膚上的涂料,當然,什么也沒擦下來。 楚非緋手指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臉頰,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杜子淇凝神沉思了一會,抬眼看到小丫頭的神色,不禁笑了一下:“別擔心了,那家伙雖然傷重,但是死不了,等他醒了,逼他將藥水的配方說出來也就是了?!?/br> 楚非緋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杜子淇連忙接著道:“其實我看這樣黑得也挺好看的?!?/br> 一旁的路明撲哧了一下,楚非緋翻了個白眼,杜子淇雖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但總歸是好心,其實這世上,她只在乎一個人的看法,若是那個人不嫌棄她,她其實也沒這么在意自己的長相。 “對了,他怎么會受傷的?”楚非緋轉移了話題。 “他身上有多處外傷,我猜是當時碎石斜坡震蕩時,他正好也在,被埋了進去。不過他運氣挺好,雖然受了傷,但也沒有大礙,他現在昏迷不醒,我看還是和驅獸有關?!倍抛愉繉⒆约簞偛诺牟孪胍灰徽f了。 “所以,是他殺了那頭巨虎?” “應該是這樣?!?/br> “他為什么這么做?” 杜子淇也有些不解:“也許是因為這巨虎已經發了狂,他無法再控制?”但是這樣似乎不能解釋,這個驅獸師為什么會在那巨虎攻擊他們時出手。 兩人都蹙著眉望向那驅獸師,外面動物暴亂,這驅獸師不在外面控場,跑到這地底做什么?還有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到底是在動物暴亂之前,還是之后? 問題太多,卻沒有答案,楚非緋也懶得再去想,還是等這驅獸師醒了,再問他吧。 想到外面可能仍在繼續的混亂,楚非緋憂郁地嘆了口氣:“唉,也不知外面的情形怎么樣了,關大哥有沒有脫險......” “什么關大哥?”杜子淇有些郁悶,他才幾天沒見這小丫頭,怎么又從哪里冒出一個關大哥來。 路明這時打斷了他們:“我說少爺,雖然這里沒日沒夜的,但是難道你們的肚子都不會餓嗎?” 杜子淇笑了一下,他和非緋都吃了異境中的一種奇果,半個月內是不會感到饑餓的,不過路明就不行了。 “這里既然有水,說不定也有魚,你要是餓了的話,便自己下去抓些魚吃好了?!倍抛愉拷o路明出主意。 路明看了眼那在火光下,顯得透明清澈的潭水,腦子里閃過那詭異的被盯視感,心里一陣心悸,但是又熬不過腹中的饑餓,盡管害怕,但還是站了起來,開始脫掉上衣,準備下水。 這時,他們身后傳來了虛弱的聲音:“我要是你,就不會下去?!?/br> (。) ☆、第四百四十四章 好大好亮 眾人扭頭一看,卻原來是那個驅獸師,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正掙扎著坐了起來。黯啞的聲音,生硬的吐字,如果之前楚非緋還不能確定,這黑衣人與外面的黑袍大人是否是同一人的話,現在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了。 “你......”楚非緋有些遲疑,她對這黑袍人的感覺還真有些復雜,拿不準此人到底是友是敵。 要說是友吧,他可是巫族的人,而她前不久才毀了人家的圣地,弄死了人家的圣蟲,還殺了一個驅獸師,這梁子怎么想都結得挺大的。 要說是敵吧,這黑袍大人其實除了將她的臉涂黑外,也沒對她做過什么過分的事。而且他給她涂的那什么隱魂松,今天確實幫了她大忙。再加上剛才他重傷之下,仍然出手對付那巨虎,在某種程度上更是救了她和杜子淇。 故而楚非緋遲疑了半天,還是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那驅獸師看了她一眼,似乎挺詫異她居然會問出這樣顯得有些關心的話來。 杜子淇不樂意地挪了挪位置,擋住了那驅獸師看向小丫頭的視線,方才冷聲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說吧?!?/br> 驅獸師捂著胸口低低地咳嗽了幾聲,黯啞地道:“說什么?” 杜子淇冷笑一聲:“別裝傻,你是驅獸師吧,外面那些巨型動物,一直是你在暗中控制吧?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那些動物怎么會突然暴動?還有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那驅獸師沒有回答杜子淇,而是摸索著自己不能動的左臂,突然下死手,一捏一擰,那脫掉的關節便被他裝了回去。 杜子淇冷眼看著。也不幫忙,那驅獸師又故技重施地修正了他角度詭異的腳腕。 做完這些,他也是疼得滿頭大汗,靠在一處凸起的大石上喘了一會,方才道:“今天這事,是我被人算計了?!?/br> “被誰?” “一個鼠輩?!彬尗F師似乎不想詳談,只含糊地道:“他今天故意約我出去。將我調離營地。又派了人給那些動物下了藥,他的目的就是要毀了我的金礦,要我一粒金也采不到?!彬尗F師說到這里冷笑了兩聲:“他以為毀了我的金礦。他就有出頭之日了,殊不知......” “殊不知什么?”杜子淇皺起眉頭,看樣子今天這事似乎是巫族內部的權利紛爭造成的,這些他本沒有興趣。只是這驅獸師會出現在地底,怕是知道這地底的秘密。這卻是和他有關了。 驅獸師似乎累了,閉上眼調息不答。 一旁的路明肚子餓的難受,忍不住道:“喂,你說這潭水下不得。為什么?” 驅獸師看了路明一眼,啞著嗓子道:“你若不信,便只管下去吧?!闭f完便閉目不再理路明。 路明氣結:“喂。你這人說話不要說一半好不好?你說這水到底有什么問題?” 杜子淇止住了要發火的路明,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也沒有再說話。只等著那驅獸師的調息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了,才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是跟著那頭老虎進來的?!彬尗F師調息了一會,似乎精神好了一些,他似乎不習慣在人前露臉,便又將帽兜戴了起來,還從身上破爛的斗篷上撕了一塊下來,當做面巾,重新綁上。 路明沒好氣地道:“還遮什么遮啊,早看清了?!?/br> 驅獸師沒理路明,轉而對杜子淇道:“倒是你們,你們跑到這里做什么?” 杜子淇淡聲道:“我們是被野獸追得無處躲藏,無意間躲避到這里來的?!?/br> 驅獸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