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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得像個皮球,雖然平時強悍無比,罕有敵手,但是一陣暴雨也能要了它們的命?!?/br> 楚非緋看了眼杜子淇,終還是忍不住道:“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br> 杜子淇正在撿著小丫頭臉上的發絲,順便偷摸那柔嫩的肌膚過癮,此刻聞言手不由得一頓。 楚非緋疼得“嘶”了一聲:“你拽到我頭發了?!?/br> 杜子淇敷衍地替小丫頭順了順毛,一邊心里琢磨著怎么圓謊。 當初在異境中小丫頭病得昏天黑地,他也就從沒有遮遮掩掩的,如今小丫頭問起來,他一時倒是不知怎么回答,總不能告訴她,是他在星際歷練中知道的吧。 除開他不愿意暴露二十四世紀的身份不談,就是外星人這一條,他也有些擔心小丫頭會不會接受不了。 畢竟像父親那樣神經強悍的地球人還是少數,而且說起他們那一家子......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母親的手段高明吧...... “自然......”杜子淇慢吞吞地道:“是你那只怪貓搞的?!?/br> 怪貓?那只怪貓確實不簡單,但是她怎么覺得那怪貓在他面前就跟孫子似的。 對了,說起那只怪貓......“我的貓呢?你跳下來的時候,怎么也不把它帶上?” 杜子淇嗤笑了一下:“你就放心吧,就算你我都死了,那怪貓也死不了?!?/br> 此刻,杜子淇口中那只死不了的怪貓,正在一片熒光中跌跌撞撞,終于抗不過瑩粉的麻痹作用,啪嘰跌倒在地。 而那一片金黃色的美麗熒光中,無數細碎的觸手,緩緩地,試探地伸了出來...... 楚非緋想了想,覺得那只怪貓連黑暗那伽也對付得了,一個幾公里的懸崖,應該還難不住它,便也放了心。 兩人沉默下來,這里的暗河不知流淌了幾千年,又因為在地底少了許多外界因素的影響,水道平順,連彎道都幾乎沒有,這樣順水漂流了一會,本來就有些困倦的楚非緋便支撐不住了。 眨了眨酸困的眼睛,楚非緋警告道:“我先睡一會,你老老實實地趴著,不準動手動腳?!?/br> 杜子淇嘴角噙著一絲諷意十足的笑,盯著她不答。 楚非緋瞪了杜子淇一會,終還是沒有抵抗過困意,沉沉地墜入了夢鄉。 杜子淇凝視著那安靜的睡顏片刻,無聲地嘆了口氣,小心地支起了身體。 皮筏子確實不大,杜子淇探出手去,在水中摸阿索了一會,撈出了一個水淋淋的皮包袱來。 這包袱之前就一直掛在他的飛行翼上,折騰了這么久還能好端端地掛在那里,也只能說他們運氣極好。 杜子淇從包袱里抽出了那柄長劍,拎在手里,然后看著來處的水面,面色沉沉。 片刻后,杜子淇開口道:“既然已經跟了這么久了,不出來見見嗎?” 遠處泛著熒光的金色河水開始洶涌,像是水下有什么極大的巨獸正要破水而出。 河底的熒光被翻涌的水花攪散,在那里形成了一個漆黑的大洞,而什么東西就隱藏暗沉的黑暗里,帶著森森冷意,打量著他。(。) ps:新春大吉,祝大家福運滿滿,好運連連,財源滾滾,桃花甜甜~~~\(^o^)/\(^o^)/\(^o^)/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有問題 晉州下屬三郡十四縣,幅員數千里,北接梁州,南鄰雍州,中間只隔著一條淇水與雍州隔水相望。 淇水連年泛濫,本應晉州與雍州同時遭災,但卻因為雍州有一座伏龜山作為天然屏障。 每當淇水潰堤時,洪水沖入伏龜山的山谷,便被層層疊疊的山巒所阻攔,然后仿佛被山體吸收了似的,大水就慢慢退了下去,這才保住了那雍州的萬里平原。 百姓們傳言,伏龜山的山底,鎮壓著一只千年巨龜,每當洪水沖入山中,就會被巨龜一口吸下,那洪水自然就不懼了。 如今淇水改道,伏龜山的山腳就變成了可以人行牛走的淺灘。而昔日號稱良田無垠的晉州,則已經變成了一片汪洋。 而作為晉州受災最重的日厚郡,其郡府所在的風應城,更是半個城池都被水淹沒,就連那府衙也只距離渾濁的黃水,數百米而已。 當初淇水突然改道,風應城雖然地勢較高,但是卻因為位于淇水改道后的最前沿,故而也受災嚴重。 郡守劉敬之倒是個難得的好官,水難當前,沒有只顧著自己逃跑,而是站在府衙的屋頂上,調派府兵,領著全城的百姓往山上退。 風應城一度成了空城,待水勢平穩后,劉敬之才領著百姓回到城里,只是此時大水已經占了半個城池,任他劉敬之再有雄心大志,也只能望水興嘆了。 半個月后,盼星星盼月亮,劉敬之盼來了前來賑災的幾位大人,只是沒見到傳說中的一品尚宮。加封大將軍銜的邵非緋,倒是見了她身邊的幾個副手。 更奇怪的是,這幾位大人也不知走的什么小路,說是比大隊人馬還早了半個月到達。 雖然沒看到賑災的車隊,讓劉敬之有些失望,但是見到幾位大人,也讓他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一半。 此刻坐在府衙里的幾位大人??瓷先ルm然人單力薄。但身份卻不同凡響,一個是皇帝最信任的禁軍統領;一個相國府的大公子,皇帝親封的三品侍讀學士。還有一個雖然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但卻是此次賑災的數百名醫師團隊的帶隊人,想來將來做到太醫院院正也是指日可期。 一番寒暄下來,因著這幾位大人的身份。劉敬之倒是對此次賑災多了幾分期待。 至于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邵非緋,劉敬之并沒放在心上。只當又是一個嬌生慣養,吃不了苦的官老爺,此刻怕是在哪個安全的地方享福著呢。 這樣的事,劉敬之為官十余載。見得多了。晉州年年遭災,又有幾個負責賑災的官員是親臨水患災區的。不但如此,還假借賑災之名實為中飽私囊。其間各種名目,各種克扣。到最后,真正到了災區手上的糧錢,哪次不是只剩下了個零頭。 此次雖說糧草未到,大人們倒是先到了,算時間應該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趕路,才能在半個月趕了幾千里路。 而且又是如此身份貴重的幾位,讓劉敬之這種本就對朝廷死了心的地方官,如今倒是有了些盼頭。 此刻,空空蕩蕩的府衙大廳里,或坐或站著幾位衣著簡樸,卻氣勢卓然的大人。 夏少元自不必說,這位第一才子,就是穿上乞丐服,那也是天下第一俊秀非凡的乞丐,更何況他現在衣著整潔,雖然只是一身儒衫,但仍難掩他的俊雅清秀。 吳義此刻也是一身平常的武士革甲,手按劍鞘冷著臉站在那里,不用說話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