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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緋回頭看了眼臺階上方,那遙不可及的洞xue,又看看下方各自自顧不暇的三個男人,嘆了口氣:“你看,我雖然傷了你,但也是為了自保不是?我給你陪個不是,咱們就和解了吧?!?/br> 巨猿兩只長臂支著身體,壓低了前身,碩大的猿首逼近了楚非緋,銅鈴一般猩紅的眼睛壓迫地盯著她。 楚非緋向后仰著身體,手向前伸著,似乎想將那不斷逼近,噴著腥氣的猿首推開,但是又沒膽量接觸那巨獸。 巨猿盯著楚非緋片刻,突然大嘴一張,楚非緋尖叫一聲,眼一閉,手里早就暗藏著一塊尖利的石頭拼命地砸了上去,猿首一動不動,呲著牙,任由楚非緋手中的石頭不斷地砸在它的鼻子上,嘴唇上,牙齒上...... 楚非緋剛才只是嚇慘了,此刻稍微鎮定下來,眼睛睜開條縫看去。只見那巨猿定定地看著她,神色中有種莫名的嚴肅感。 楚非緋緩緩地放下了手:“你只是嚇唬我的,是不是?” 巨猿皺了皺鼻子,那里因為無毛比較脆弱,此刻破了點皮,有血跡滲了出來。 楚非緋干笑:“對不住。要不回頭我給你上點藥?” 當啷一聲,什么東西被巨猿長臂一伸,撥拉到楚非緋身前。 楚非緋低頭一看,咦,這不是那只金色的笛子?早先不知被她丟在哪里,這巨猿這時把這笛子撿回來做什么? 楚非緋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巨猿,那巨猿用手指一碰。那笛子滾到了楚非緋的腳下??恐难プ油W?。 楚非緋看看巨猿,又看著腳下那只金色的笛子,真心不想碰它。 早先差點被這笛子搞得斷氣的情景。還記憶猶新,這攝魂笛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也不知道攝的誰的魂......楚非緋心里嘀咕著,但是在巨猿的逼視下。還是勉強地撿起了那笛子。 笛身冰涼,泛著金黃的色澤。但是入手卻極輕,完全不是金子應有的重量。 楚非緋磨磨蹭蹭地用衣袖擦著笛身。 巨猿回頭看了眼那三人兩蟲的搏斗之處,催促地低哼了一聲。 楚非緋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巨猿古古怪怪地。到底干什么非要她吹這笛子,難道是懷念以前的驅獸師? 楚非緋不情不愿地將笛子湊到嘴邊,輕輕地一吹。沒響。 巨猿警告地低哼一聲,楚非緋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剛要吹出。 那巨猿卻低吼一聲,長臂一推,楚非緋立時被頂了個跟頭,這一下摔得挺狠,帽子都掉了,滿頭的秀發也披散下來。 楚非緋披頭散發地坐了起來,怒了:“你有完沒完,我告訴你我也是有脾氣的!” 巨猿沒理楚非緋,而是去將那笛子撿回來,又丟到楚非緋面前,威逼地盯著楚非緋。 楚非緋瞪了巨猿一會,很沒骨氣地萎了。 重新撿起了那攝魂笛,一邊嘀咕道:“到底要怎樣吹嘛,我又不是驅獸師,怎么知道......” 巨猿似乎也有些焦躁,一張猿臉皺在一起,沒來由地給楚非緋一種它很生氣的感覺。 楚非緋可不想真的惹的這巨獸發怒,面子算什么,小命要緊啊,不就是吹笛子嗎?楚非緋想剛才吹得太輕,沒吹響,吹得太用力了,那巨猿又發怒,要不這一次不重不輕地吹? 楚非緋想到這里,便用了普通吹笛子的力道,輕緩地吹了起來。 一陣嗚嗚的哭聲從笛身里傳了出來,楚非緋毛骨悚然,那巨猿卻對著她點了點頭。 楚非緋心里有了底,便繼續吹著,隨著那哭聲的繼續,她的心神也似乎被那哭聲帶進了某種的境界,手指無意識地在笛身上按動著。那哭聲也變得陰陽頓挫,纏纏綿綿起來。 巨猿神色嚴肅地盯著楚非緋片刻,然后轉身看著那池邊搏斗的兩蟲三人。 隨著嗚咽聲在空間中回響,那兩條蟲子的動作也越來越慢,杜子淇等三人此時都是精疲力盡,見那蟲子漸漸停止攻擊,一時也無力再追擊,只是退后,抓緊時間休息喘息。 隨著笛聲的繼續,兩條蟲子停了片刻,尖牙利齒的先緩緩地縮回了水里,而那只瘤球蟲子,也艱難地向池子滑動。 就在這時,水池中突然一聲大響,那只尖牙利齒的怪物又竄了出來,幾人大驚,連忙戒備。 卻見那只怪物絞住了滿頭瘤球的蟲子,將它拖了下去。 三人此時才算是松了口氣,只是閃開,給那條極長的蟲身讓開了道路。 隨著那蟲子所有的身體,都進入了池水。 張守逸仰面癱倒在地:“我的媽呀,總算結束了?!?/br> 杜子淇和吳義雖然不解,但既然張守逸這樣說,想來是沒錯的。 也紛紛脫力躺在了地上,全身像是被抽了骨頭,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池水還在不祥地翻涌著,而杜子淇三人此時連看也省了,就算這時那怪物再竄出來,他們也沒有氣力反擊,隨它去吧。 張守逸此時喘了一會,覺得緩過來些,便大聲叫道:“邵非緋,出來吧,沒事了!” 張守逸的聲音在空間里回響,卻沒有任何回答。 張守逸咦了一聲,又大聲了些:“邵非緋!” 杜子淇猛地坐了起來,側耳細聽,空間里除了張守逸的回聲外,并無其他聲響。 杜子淇臉色大變,跳了起來,向臺階上沖去。 張守逸也是面現驚惶,掙扎著爬了起來,緊跟其后。 吳義因為身體受傷較重,比其他兩人的動作慢了點,但也是神情緊張地向臺階而去。 最先沖上臺階的杜子淇僵在那里。 不遠處,一只黑色的巨猿如山蹲踞,它的腳下躺著一個女子,那女子頭發散亂,頭歪向里側,不知是生是死。(。) ☆、第三百三十章 神秘一族 “邵非緋,邵非緋!”張守逸急叫了幾聲。 杜子淇盯著楚非緋一動不動的身體半晌,然后漆黑暗沉的目光緩緩地落在那巨猿身上。 離杜子淇最近的張守逸,明顯地感到杜子淇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氣勢,一種陰暗冰涼的氣息彌漫出來,攪動著周圍的氣場,張守逸忍不住退開了半步,看著杜子淇陰沉的側影,心想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張守逸被那種氣勢逼得極不舒服,就像是面對著一只危險之極的生物,那生物沒有感情,只有殺意,張守逸此刻只是被那種殺意波及,就已經渾身冰冷,而正面面對杜子淇的巨猿,已經毛發皆豎,齜出獠牙,后肢蹬地,看上去隨時都要發起進攻了。 張守逸知道杜子淇現在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與巨猿相拼實屬不智,連忙道:“她只是昏過去了,昏過去了而已!” 杜子淇緩緩地側臉,看向張守逸,一雙眸子紫韻暗沉,一片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