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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頭都露了出來。 巨猿背部插滿了火箭,此時火苗已經熄滅,能看到那些火箭入rou的深度,不過幾寸,估計就算再多一點,也殺不死這巨猿。如果不是后來那火藥,這一次還真是兇多吉少。 首領有些后怕,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用腳踢了踢那尸體,那尸體一動不動,竟然沉重如斯。 首領皺眉,回身道:“你們去再叫幾個人過來,將這個孽畜的尸體搬開,堵在這里,恐怕會引起山民的恐慌?!?/br> 幾個正在檢查余火的禁軍,點頭應了,轉身進了林子。 首領伸展了一下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肌rou,轉過身來,卻渾身冰冷地僵住。 那本來躺在那里小山一樣的巨猿尸體,竟然不翼而飛。 只剩下噼啪燃燒的車駕的殘骸,和一地黑紅的鮮血......() ps:竄臺了,已修改 ☆、第三百零二章 看不下去 天色漸明,金色的晨曦透過薄霧,穿過花樹的間隙,在石桌上映出斑駁的金色光影。 石桌前的儒衫男子微微一動,睜開了眼睛,微亮的天空像是隔了一層玻璃外的世界,而那人,恐怕也和他一樣,等了一夜的消息了吧。目光落在石桌上,那一簇新撒的粟米,仍然原封未動。 “看來,是兇多吉少了?!?/br> 邵飛輕輕地低嘆,儒雅的臉上,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淡笑。 “邵飛?” 薄霧處,走出一個頗有風韻的年輕婦人,暗紅色的襖裙,外罩黑枝團花銀紗,看上去雍容又不張揚。 邵飛拂了拂身上的露水,優雅地起身:“紅枝姐?!?/br> 紅枝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著邵飛:“你怎么在外面坐了一夜?” 邵飛溫潤地微笑:“睡不著,起得早了點?!?/br> 紅枝其實看上去也就比邵飛大上幾歲,但是說起話來,卻像是差了一個輩分:“睡不著也不能在外面吹冷風啊,這雖然開了春,但是晚上的溫度還是很低的?!?/br> 紅枝說到這里,突然停住,圓圓的杏眼上下打量著邵飛:“邵飛,你該不會又受什么情傷了吧?” 邵飛不禁嗆咳了一下,有些無奈:“紅枝姐,沒有,以前也沒有過,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br> 紅枝以一種過來人的口氣笑道:“不承認也沒用,紅枝姐我的眼睛毒著呢,最近你做事總有點神不守舍,昨天給我的分配人員名單上,還有幾人居然都寫錯了名字?!?/br> 邵飛微楞:“有這種事?” 紅枝笑道:“是啊。將韓斐寫成韓非緋,將張小菲也寫成張非緋,我說邵飛,你到底有多想非緋???” 邵飛臉色微變,隱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緊成拳,垂下眼輕笑一聲:“竟然有這種事。我這就去修改。給紅枝姐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br> 邵飛說完,便轉身匆匆離開。 紅枝姐望著邵飛急步離開。直到那儒雅的身影消失在了晨霧中,才從袖中抽出一張薄薄的紙箋來,那上面大概有二十多個名字,每個名字后面都注有分配的去處。紙箋上的字跡清俊飄逸??吹贸鰧懽值娜嗽跁ǚ矫嬉彩怯幸欢ǖ脑煸劦?。 紅枝涂著丹蔻的手指在那韓斐兩個字上輕叩了一下,目光又落在那張小菲三個字上。輕笑一聲:“就這么詐他一下,居然真的相信了,要說他心里沒鬼,我還就不信了?!?/br> 紅枝姐臉上浮起一絲興味:“早就覺得這家伙對非緋那丫頭過于關心了。如今看他還怎么狡辯?!?/br> 但是轉念又一想,這邵非緋如今的官是越做越大,而且坊間風聞。相府的大公子還有六王爺都對她頗為不同,這邵飛的一番心思??峙乱吨魉?,唉...... 紅枝背著手,搖搖頭,看破世情般地仰天長嘆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 一群鳥兒呱呱地鳴叫著,從上空飛過...... 梁州,定軍山 一處避風的巖角,燃起了一堆小小的篝火,火堆上架著一只銅鍋,里面的水正冒著熱氣。 火堆前圍著幾人,無聲地看著對面那個坐在背囊上,支著下巴不停點頭的女子。 張守逸一手的樹枝上戳著一只山薯之類的根莖物在火邊烤著,一邊帶著點期待地看著那女子越來越歪的身體...... 杜子淇斜了張守逸一眼,又看看那丫頭打瞌睡的樣子,有些擔心,又有些好笑。有心想過去讓這丫頭靠在自己身上好好睡一會,卻又顧忌著諸多因素,心里正自翻騰。 對面的吳義輕手輕腳地從手上的烤雞上,撕下塊翅膀,然后無聲地嚼著,眼睛不錯眼珠地盯著對面的女人,那神情分明是生怕錯過了一場好戲。 眼看那丫頭身子越來越歪,張守逸的嘴已經忍不住咧開,吳義嚼食的動作也期待地停止。 杜子淇終是忍不住,輕咳一聲,正要站起身,卻見本來坐在吳義身邊的夏少元,突然長身站起,衣袂飄飄地來到楚非緋身邊,然后面色自然地盤膝坐了下來。這樣一來,就算楚非緋歪倒,也只會倒在他肩上,不會傷著自己。 杜子淇看著夏少元理所應當,行云流水一樣的動作,一股心火就竄了上來,剛才醞釀了那么久,翻騰了那么久,才終于下決心要做的事,被這個所謂的大少爺搶了先,杜子淇看著夏少元的目光已經十分不善。 吳義一副沒看到好戲的樣子,不滿地開始吧唧大嚼。 張守逸投給夏少元一個意味深長的白眼。 不過夏少元對這幾只的反應都沒放在心上,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將楚非緋腳下的斗篷拉了拉,遮住她穿著羊皮軟靴的小腳。 裝模作樣! 惺惺作態! 杜子淇在心里狠狠地道。 酸腐! rou麻! 見那丫頭還睡得毫不自知,杜子淇心里更不爽了,眼看這天色已經大亮,差不多也該有消息了,杜子淇索性大聲咳嗽了一聲。 寂靜的清晨,這一聲又是故意為之,十分響亮,楚非緋當然驚醒了,不但楚非緋驚醒了,連附近山林中的鳥兒,都驚得撲簌簌飛起數群。 幾人驚訝地看向杜子淇。 杜子淇若無其事地道:“啊,早上空氣涼,嗓子不舒服,失禮了?!?/br> 再看楚非緋因為嚇了一跳,懵懂地四下張望的樣子,忽覺得十分可愛,心里的那點不爽也消了。 夏少元對著杜子淇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只是從銅鍋里舀出一碗熱湯來:“煮了幾個時辰了,這湯估計不錯,喝點吧?!?/br> 剛剛睡醒的楚非緋腦子還有點不清楚,似乎一時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也不明白這一堆人坐在這里做什么,木木呆呆地接過那碗,捧在手里,卻不知用來干什么。 這種傻樣的楚非緋,張守逸還是第一次見,那張嘴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