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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程度,他也知道,只是那人雖然能說出淇水改道這樣的話,但恐怕也無法解決吧,既然如此,何苦將那人拖進這泥潭。 趙尚書見六王爺沉吟,聲音一提,大哭道:“六王爺,您就救救咱們天佑王朝的黎民百姓吧!” 這雅間雖說是靜室,但那木門的隔音,到底不如墻壁,這屋里一陣大哭,這一區外面往來的又是非富即貴,這不一會外面的走廊上,就聚集起了一群茶客,低聲議論紛紛。 六王爺頭疼不已,生怕這趙德勝一時情急,說出什么招禍的話來,連忙拉著他起身,在椅子上坐好。 “趙大人,這淇水改道,本王也真的是聽那人猜測了一句,他既非圣賢,也非大能,不過是個......聰明點的人罷了,這治水,還是需要專才的,別說本王找不到那人,就算找得到,也是于事無補,白拖個人下水罷了?!?/br> 這時,那吳義站起身來,走到了雅室的門邊,停了停,猛然拉開了房門,門口倒是無人偷聽,但是那趙德勝的聲音,就算站在走廊上,也聽得清清楚楚。 吳義這臉色陰沉地在這里一站,門口回廊上的閑客頓時一哄而散。 吳義這才關上房門,回身走到桌前,看了看六王爺道:“王爺不是找不到那人,是不想說吧?!?/br> 六王爺抬起頭,看了眼高大的吳義,淡淡地道:“將軍何出此言?” 吳義冷笑了一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膽小怕事,遇難即退,非我輩所為,王爺,那人如果真是這樣的小人,您也不用說了,我就將當初惠嬪娘娘的事說出來,請皇上好好思量思量吧?!?/br> 六王爺臉色一沉:“吳將軍!” 吳義冷笑不語。 趙德勝一臉茫然:“惠嬪娘娘?和惠嬪娘娘什么關系?惠嬪不是年前就因病過世了嗎?” 六王爺目光冰冷地盯著吳義,吳義一雙狹長的冷眸,毫不示弱地回視。 “吳將軍可想清楚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绷鯛斠浑p春水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冷如寒冰:“有些話要是說錯了,可就收不回來了?!?/br> 吳義冷笑一聲:“吳義只知道,這天下是皇上的,只要對皇上有利的事,就是對的,至于旁的,吳義并不關心?!?/br> 六王爺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緩緩地端起茶來。 吳義抱著肩,冷冷地道:“王爺何必如此左思右想,這件事關乎黎民社稷,身為天佑王朝的子民,就是一販夫走卒也應該盡自己的一分心力,何況是......” 六王爺冷冷地打斷了吳義:“要是那人治不好這水呢?吳將軍,你口口聲聲都是為著皇上社稷,你倒是告訴本王,這樣的人,如果折在治水上,可是對皇帝,對社稷有利的事?” 吳義的眼里閃過一絲猶疑。 趙德勝忍不住跳了起來:“六王爺,吳將軍,你們說的到底是誰?我趙德勝用項上人頭保證,不管這水治得好,治不好,只要我趙德勝不死,那人就不會死?!?/br> 吳義這時也冷哼一聲道:“不錯,我吳義也用命來保那人,不管這水能不能治好,只要我吳義不死,那人就不死!”() ☆、第二百五十九章 想死還是想活 幾天后, 太極殿里一如既往地門窗緊閉,只不過窗上遮著的黑布卻已經撤了。 早春三月的陽光雖然不怎么熱烈,倒也將室內照得幾分暖意洋洋。 大殿還是以往那樣空蕩蕩的沒什么擺設,雖然此時一覽無余,但是那殿角的陰影處,總給人一種霧蒙蒙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聚集在那里。 “說吧,想死還是想活?”袖著手站在床前的御醫,漫不經心地看著那條一尺多長的黑紅色蜈蚣,在病人的背上緩緩地游走,然后選了一處,對著一塊爛rou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榻上俯臥著的那人,肩上的肌rou緊了一下,似乎極疼地吸了口氣,悶聲道:“有什么區別?” 面色死板的御醫,抬起一只保養修剪得極其精致的手,用小指挑了挑,那插在神仙眼洞里一只綠瑩瑩的線香,拖長了聲音:“區別大了?!?/br> 今天這香插在了一個女神仙的眼洞里,這幾日,他也算是一個都沒拉下,這幾個神仙的眼洞,他都照顧了個遍。 榻上的男子冷哼了一聲:“我還真沒覺出區別來,怎么御醫大人覺得我現在比死又好了多少?” 御醫冷冷地嗤笑:“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要不是她求到我頭上,你早就是個死人,而且還是個活死人!再晚一步,三魂七魄散了一半,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你?!?/br> 榻上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放在頭側的手,緩緩地握緊成拳。 “她許了你什么好處?”半晌后男子問道。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總之,死和活的收費不一樣。不,應該說差大發了,你好好想想吧,等過了明天,我估計那位院正大人,也找到法子出來了。到那時候,生死可就由不得你了?!?/br> 榻上的男子本來臉朝床里側趴著。此時猛然扭轉臉來。 一張輪廓分明。五官深刻的俊臉,此時顯得瘦削非常,漆黑如寒星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竟然帶著隱隱的紫色。那帶著絲神秘的冰冷目光直直地盯在張守逸的臉上,讓這位圣域嫡系傳人,堂堂的圣域少主。竟然產生了一種危機感,那是一種動物本能的直覺。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想惹,大概也惹不起。 張守逸不甚舒服地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咳咳。別這么激動,萬一惹怒了我家小紅,在你的心脈上咬上一口。那我可沒辦法了?!?/br> 男子盯著張守逸的臉,一字一字地道:“你剛才的話什么意思?什么叫生死不由我?” 也許是男子現在的情緒有些激動。他背上的那只黑色花斑蜈蚣也躁動起來,一股黑血從蜈蚣的嘴下涌了出來。 張守逸皺了皺眉,從那瑩綠色的線香上掐了一小段下來,在手里碾碎了,灑在那蜈蚣的身上,那蜈蚣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這藥很貴的?!睆埵匾莅欀急г沟?,一邊按著那男子的肩,讓他趴好,一邊手上揮揮灑灑,不知道是什么灰色的粉末就落在了那涌血的傷口上,不一會,那血就止住了。 “別激動,其實也沒什么,那丫頭不是會賺錢嗎,皇帝給她五年時間充盈國庫,也就是她賺到的八成銀子都要上繳國庫罷了?!睆埵匾輳呐赃吚艘粡埮磷舆^來,略略清理了一下那傷口:“至于我這里嘛,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她也沒什么大損失就是了?!?/br> 榻上的男子沉默了片刻:“八成收入?她那么財迷,居然答應了?” 張守逸想起楚非緋那無孔不入的斂財手段,覺得這財迷兩字甚為貼切,嘴角浮起一絲輕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