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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解也沒有,仿佛是那被老虎逼到絕路的小白兔,索性脖子一伸等死的摸樣。 六王爺瞥了一眼楚非緋那丫頭,心里暗暗稱奇,納悶這樣一個無趣無用,又有些呆蠢,而且長得也無奇的小丫頭,怎么就入了夏少元的眼,不但讓這個天都城第一才子多方維護不說,竟然還逼~迫他這個親王兼多年好友,替這小丫頭背黑鍋。 夏少元微微側目,見楚非緋此時做出一副老實木訥的樣子,似乎緊張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又想起冰窖中這死丫頭擼袖子要抽他的兇悍樣,心中又是冷嗤,又是自嘲。深覺自己真是賤骨頭,自從冰窖事件之后,就一直管不住自己的替那丫頭擺平明槍暗箭,現在可好,慣出毛病來了,這樣大的事,也不知道事先給自己傳個消息,就冒冒失失地跳了出來。 心里埋怨著,郁悶著,卻不得不板起臉來,與那秀菊打官司:“你口口聲聲說非緋犯了大錯,到底是何過錯?” 秀菊略略詫異地看向夏少元:“自然是損毀老太太的賞賜!” 夏少元冷笑道:“不過是連著盒子摔了一下,你如何就能肯定那如意已經損毀,難不成你還能未卜先知?” 秀菊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的楚非緋,忽然露出一絲獰笑,直直地看向夏少元:“是否損毀,打開一看便知,若是真的已經損毀,想必大少爺不會再攔著奴婢帶非緋回瑞苑領罰了吧?” 楚非緋有些詫異地抬起頭,見秀菊直瞪瞪地對著夏少元,竟然有些逼~迫的意思,心中不禁大奇,她原以為,秀菊針對她也是因為對夏少元有旁的心思,如今看來秀菊卻似乎并沒有討好夏少元的意思,似乎竟然為了置她于死地,不惜要得罪夏少元的樣子。 她到底何時得罪了這個秀菊,竟然讓秀菊對她不死不休? ☆、第三十二章 原來這廝好的就是這口? 秀菊不同尋常的態度,不但讓楚非緋感到奇怪,連夏少元,六王爺及那一眾丫鬟,小廝,侍衛也詫異不已。 天佑王朝等級森嚴,在權貴人家眼里,下人其實比狗也高貴不了多少。像秀菊這樣赤眉白目地直視主子,敢與主子據理力爭,不管有理沒理,都能判你一個不敬主上的罪名,直接處置了。 夏少元冷笑一聲,不屑地轉開眼去,這等沒規矩的婢子,之后回了祖母,將她攆出去也就是了,在這里和此婢爭執實在有失~身份。 夏少元轉向一旁看“戲”的六王爺拱手道:“府里下人管束不嚴,讓六爺見笑了,在這里耽擱了許久,想必祖母已經等急了,我們這便去吧?!?/br> 六王爺略顯無聊地點頭,如此一來,這件事便算是了了。待見了老太太,他替侍衛賠個不是,再送上一件禮物,想來他當朝親王的面子,相府的老太君不會不給。 楚非緋也松了口氣,她還真怕夏少元一時犯了糊涂和秀菊辯駁下去,那錦盒雖然是侍衛摔在地上的,但是她卻是初始的保管人,在她保管這期間,這錦盒出了事,她就算不是全責,連帶責罰怕也是要的。 此事只需在老太太面前下個定論,只判是侍衛失手,與她無干,便算是真正解決了。想來一會到了老太太面前,只要夏少元替略略求情,老太太定不會怪罪于她的。至于秀菊,難不成她還能反對老太太的決定? 六王爺帶著好戲還沒開場就結束的遺憾,慢悠悠地前行,一邊繼續觀賞周圍的景致,一行人跟上六王爺,侍衛也捧起了那裝在錦袋中的錦盒,跟了上去。 路過秀菊及那兩個隨行的小丫頭時,眾下人都是一致鄙夷的目光,還有人發出不屑的哼聲。 秀菊臉色難看之極,死死地盯著只管低著頭走路的楚非緋,突然上前一步,大聲道:“邵非緋,你損壞了老太太賞賜的寶物,就想這樣蒙混過關嗎?” 楚非緋心中暗嘆,這秀菊真的是要拼了命,也要拉她落水嗎?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個秀菊? 這一行人為首的六王爺,唯恐天下不亂地回身,目光在秀菊和楚非緋身上轉了轉,笑道:“有趣,有趣,兀那丫頭,可是你早就毀壞了那錦盒中的寶物?” 夏少元一皺眉,對好友這種煽風點火的作風甚為不齒,但此事六王爺的侍衛已經背了黑鍋,索性就讓這位爺玩一玩好了,總之有他這個正經主子在,那個秀菊也翻不出什么浪來。 楚非緋此時已經在心里將這個多事的六王爺做成了布偶小人,反反復復地摔打了無數遍。但是王爺發了話,她卻無法裝沒聽見,只得抬起頭,清清亮亮地回答: “回王爺話,絕對沒有,非緋自接了這差事后,一直小心謹慎,不敢有半點差池,即便因時間太晚沒能送到明園,也是在奴婢的房中小心地保管著,今天一早更是早早就送往瑞苑?!?/br> 楚非緋說到這里,冷冷地看向秀菊:“如果非要說這錦盒在遞給王爺之前,其中的寶物就已經損壞的話,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奴婢在從秀菊jiejie那里接過錦盒時,里面的如意就已經壞了!” 秀菊冷笑道:“信口雌黃,你可有憑據?我昨夜在內間將如意放到錦盒中時,屋內還有兩個幫忙整理禮單的小丫頭,如果是我損壞的,難道她們都是瞎子不成?” 楚非緋微微一怔,隨即想到屋內那位來歷不明的土豪的話“那人既然敢這么做,想必是有撇清自己的手段......”果不出那人所料,這個秀菊確實是有撇清自己的手段的。 當下只是微微冷笑道:“秀菊jiejie好本事,騙兩個不通事的小丫頭又算得了什么!” 楚非緋和秀菊在這里唇槍舌戰,六王爺饒有興趣地背著手,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楚非緋。心里暗道,此時再看,這丫頭也不算太木訥,還有那么一股子犀利勁,原來夏少元好的就是這口? 秀菊這時帶著一絲看死人的神情,輕蔑地道:“邵非緋,你再狡辯也改變不了你損壞了老太太賞賜的事實,而且又如此推諉罪責,妄圖誣陷他人,按照相府的規矩,這一次杖斃你都是輕的!” 楚非緋心中一跳,又讓那個土豪說中了,秋菊果然要給她加一個攀誣他人的罪名,本來可能只是一頓皮rou之苦,現在卻可能要搭上小命了。 楚非緋心中微冷:“秀菊jiejie,非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讓你如此煞費苦心,手段百出的陷害?不如秀菊jiejie明說出來,非緋也好給jiejie陪個不是?” 秀菊冷笑一聲,不屑地翻著眼睛:“你這樣一個狐媚子,和我又有什么半點關系?” 楚非緋奇了,從小到大,罵她蠢,罵她笨的,她聽得多了,倒是第一次聽到罵她狐媚子的,她這樣的水平怕是高攀不起這個罪名吧? 一旁的六王爺早已忍不住“撲哧”了出來,連夏少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