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其中一人永遠無法參與他們自己的計劃。

    為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夠對章啟華下手，所以，我只能選擇讓章意如死掉。

    老天爺讓這個世界上存在靈魂出竅這種事，簡直就是為了犯罪而設定的，我并沒有費多少力，我只不過讓我的靈魂狀態偷了一臺車，又在章意如去跟章啟華幽會的路上，撞死了她而已。

    沒有人知道是我干的，因為沒有人能看得見我，甚至直到現在，過去了二十幾年了，那個案件都仍然處在未破案中。

    不過雖然警察沒查出來，我可不希望再隱瞞了，在了結一切之前，告訴你們真相，我也算對得起章意如了。

    我并不后悔害死了她，因為如果她沒有死掉，她就會跟章啟華結婚了，她還會生了他們的孩子，你們認為，我的小厲在你們章家還會有立足之地嗎？

    沒有了章意如，整個章家才算是寧靜了，沒有了茍合、沒有了偷情、沒有了道德淪喪。

    剛開始，兄弟倆拼了命的比賽著誰更痛苦，但我也知道，誰會為一個死去的人痛苦一輩子呢？

    何況對于章立華來說，他的老婆跟自己的弟弟偷情這么久了，他不可能一點都沒發覺，而且我也知道章意如已經跟他攤牌要離婚了，也許內心里，對于章意如的死，他可能還要感謝我呢。

    至于章啟華，看到他痛苦，讓我非常的解氣。

    “我”都失蹤那么多年了，他竟然后來再也沒有認真的尋找過我，每當小厲問他mama到哪里去了時，他總是用發脾氣遮掩過去，嚇得小厲再也不敢跟人提mama，知道我每次看到那一幕，心里有多么心酸嗎？我好想告訴小厲我就是mama，可是，我沒有辦法啊，萬一讓章啟華知道了，他一定會不留情面的再次趕走我的。

    所以，這么點痛苦，完全就是他罪有應得，即使是真的痛苦一輩子也不過分。

    章意如去世后，還發生了一件事，兩兄弟不約而同的都從章家老宅搬了出去，大概都是怕睹物思人。

    我當然很樂意，我不愿意住在這棟屬于章意如家的房子里，所以這也是我把你們今天約在這里的原因之一，既然這里屬于章意如，她也是我的故事中的一部分，在這里講故事，也算是讓她也一起聽了吧。

    我本來也以為，章啟華會帶我和小厲住到他跟章意如經常幽會的山頂別墅，畢竟章啟華當時只有那一個物業，沒想到，他為了保護好屬于他和章意如的專屬回憶，竟然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拒之門外，他重新買了個公寓讓我們母子倆住了進去，而他自己，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住在他的別墅里。

    不過，我也不太在意了，我反而很高興，因為我跟小厲有了更多單獨相處的時間，小厲好像只屬于我一個人了。

    只是，我本來以為，從此以后我跟小厲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母子，我沒有想到，后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發展。

    正文 第656章 王碧華的自述(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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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我跟小厲可以一起的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即使他不知道我是他mama，即使他一直只把我當作一個保姆。

    小厲在他小時候，是很依賴我的，他總是對我很親昵，有時候還偷偷把好吃的東西留給我，我用的那具身體經常生病，有一次我病得比較重，他都急哭了，求他爸爸給我請醫生。

    他對我那么好，那么喜歡我，心疼我，可是，隨著他慢慢長大，我都沒發覺是從什么時候起，他對我一切都變了。

    我說的話他開始不愛聽，嫌我嘮叨，我做的事，他開始挑剔，我問他事情，他也總是不樂意回應。

    我對他那么好，他要我干什么，我都毫不猶豫的幫他干，甚至幫他干壞事。

    他不喜歡章意如跟章立華生的那個孩子，我也不喜歡，他要我去損壞那個孩子的玩具，我就用錘子把那個孩子的所有玩具都捶成了碎片，他不喜歡別人跟那個孩子交朋友，我就去恐嚇其他孩子，讓他們不敢跟那個孩子說一句話。

    他想要的，我就是搶也幫他搶過來，他不喜歡的，我就去毀壞。

    我對他那么好，什么都依著他，可是有一天，他說他討厭我，他罵我陰陽怪氣不是一個好人，要我離他遠一點。

    陰陽怪氣，我聽到這個詞有多么傷心啊，因為章意如就是這樣說我的，現在，我的親生兒子竟然也這樣說我。

    他還說要我離他遠點，他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他知不知道，為了生下他，為了能陪在他身邊，我都經歷過什么？做過什么？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他，可是他已經在嫌棄我了。

    那一刻我真是失控了，因為我太生氣了，我竟然失手打了他一巴掌。

    其實我一打完他就后悔了，看他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的心都碎了，我向他道歉，求他原諒我，我甚至使勁的扇我自己的耳光，但是他反而被我嚇住了，他驚恐的看著我，就好像我是一個魔鬼。

    他向他爸爸哭訴我打他，說我不正常，要他爸爸趕我走。

    幸好章啟華并沒有聽他的，說是他不懂事，因為我在他們家已經十幾年了，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我雖然繼續留了下來，但是，小厲再也沒有給過我一個好臉色，盡管我不停的討好他，對待他小心翼翼。

    我差點沖動的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他，但是，一想到他說我陰陽怪氣，對我嫌惡，我就怕告訴他后，更加嚇住他。

    但是很快，我就更加沒有機會跟他說了，因為小厲高中畢業后，就去國外讀書了。

    是他自己跟他爸提出要去國外的，因為他說他再也受不了這個家了。

    當我剛知道這個消息時，我是多么著急啊，他一個人要去那么遠的地方，我怎么放心，我請求跟他一起去照顧他，被他拒絕了，章啟華也說要鍛煉他，不要我跟去。

    其實我著急還有一個原因，我已經去醫院檢查，得了癌癥，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小厲。

    但是小厲還是離開了，而且一去國外就是好多年，中途一次都沒有回來過，他真是一個狠心的孩子，跟他爸當年對我一樣的狠心。

    我想去看他，但是我沒有護照不能去看他，即使是靈魂狀態也不行，我的靈魂不能離身體那么遠的距離。

    小厲走后，章啟華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