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緊張得要死，他真是一個不好打交道的人，至少表面上就沒有他哥哥章立華和藹可親，而且，他對我也并不太友好。

    不過，我也知道，我們的確還是很有必要去見一見章啟華的，他不管是在章意如和TRACY的案件上，還是在章億被推下樓事件上，都是一個關鍵性人物，我也很好奇，他對這些事情會是什么態度。

    正文 第512章 固執的住在這里

    車子進入盤山公路，快要接近TRACY出事地點的時候，我的心情真是復雜得難以形容。

    我想BOSS的心情肯定也差不多，也許比我更加復雜吧，畢竟這里還是他mama的出事地點，雖然他緊抿著唇，眼睛只專注的看著前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我們倆好久都沒有說話，直到那個地方在前方出現，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又很快被我們甩在了后頭，我們的車子并沒有減速，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就這樣從那個地方開了過去，一直往前。

    我終究忍不住回頭透過后車窗看了一眼，當天的混亂情景早已不復見，路面上也不留有任何痕跡，一切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來來往往的車子經過，沒有人知道這里曾經發生過兩起慘烈的事故，有兩個女人在這里失去了生命。

    我回轉頭來，嘆了一口氣，心情像被一團烏云壓著，有點沉重。

    車子拐進了一條通往山上的馬路，馬路兩旁樹木蔥郁，漸往山頂，可以看見一棟棟設計精妙的別墅坐落在山間樹林里。

    我突然想，剛才出事的地方，我們只是偶爾經過，都覺得令人無比難受，章啟華就住在這里，他只要下山就會經過那里，這么多年來，他都是什么心情呢？而他仍然固執的住在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車子在一扇大鐵門前停住，我還在想要不要下車去按個門鈴啥的，鐵門就自動往兩邊打開了，BOSS神色鎮定的駕駛著汽車直接開了進去，進去還有一段路，路的兩旁是修整得很整潔的花壇，前方的別墅，是一座偏歐式風格的別墅。

    馬上就要見到章啟華了，就算有BOSS在身邊，我仍然緊張得感覺全身的肌rou都在緊繃，這比當初在章啟華的辦公室里見他更覺得不自在，當時畢竟也算公共場合，辦公室外面和整個章氏大樓里都是人，現在，這可是真正到他的地盤來了。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看得到別墅門是開著的，我有點不知所措，真有點就待在車里不下去的想法。

    但BOSS已經打開車門，牽著我的手下去了。

    他牽著我直接走向了開著的門，走過一條走廊，來到了一個大廳。

    我幾乎是一進去就看見了章啟華，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對著我們走進來的方向。

    “你來了，過來坐吧！”

    他對我們說，語氣平淡，對我的到來并不顯得驚訝，好像就知道我要來，正在這里等著似的。

    反倒是我很驚訝，他怎么知道我會來的？不過他這么平常的語氣，倒是讓我的心情沒那么慌張了。

    我被BOSS牽著走向了章啟華，就在他的對面坐下。

    章啟華的視線落在我被BOSS牽著的手上。

    “他也來了是嗎？”他突然這樣問我。

    “??？”我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知道他肯定問的是BOSS，在章意如的墓地時，我聽到他說章厲已經告訴他關于BOSS靈魂的事情，這讓我更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他知道不是我一個人來拜訪他了。

    我于是又點了點頭。

    “對，他也來了?！蔽艺f。

    正文 第513章 他一定會找到她

    章啟華在看著我，又好像不是在看著我，因為他的目光雖然在我的身上，但是那帶著探究和若有所思的模樣，目光并沒有焦點，似乎思維已經飄遠。

    我突然發現短短一段時間沒見，他似乎老了許多，也滄桑了許多，昨天在TRACY的追悼會上雖然有見到他，但那時候狀況太多，我根本沒有機會很好的打量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打量他，現在面對面了，我才發覺這段時間他的變化竟然挺大的。

    我還記得在章氏大樓他的辦公室我第一次見到他，還有股東大會上的他，精明、睿智、不怒自威、挑剔，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嚴厲和上位者的驕傲，現在呢，竟然好像一個大病了一場的人，疲憊和滄桑將那些身上的銳氣削減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覺得他身上多了一些平和的氣息，對我也不像那么不易接近了，更像是一位普通的長者。

    看來這幾天發生的事對他還是有打擊的吧，只是不知道，帶給他最大影響的，是TRACY，是章意如，還是章厲的mama王碧華呢？

    章啟華默不作聲的看了我一會，突然像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你既然已經去世了，可是魂魄還留戀著不愿意離去，你到底還想干什么呢？難道也是跟她一樣想要報復？可是你到底想要報復誰呢？害你的人并不是我，也不是厲兒?！?/br>
    他是看著我說的，我起初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這話應該是對著BOSS說的，他看不見BOSS，索性把我當成了BOSS。

    “問他知道害我的人是誰嗎？”BOSS對我說。

    “你知道害我的人是誰嗎？”我看著章啟華的眼睛，按照BOSS的話對他說，我甚至也直接用的“我”字。

    章啟華把我當成BOSS，我竟然就真的像BOSS上了身一樣，有了代入感，索性也直接用起了他的身份，而且很神奇的，有了這樣的代入，看著章啟華，我也覺得一點都不緊張了，好像自己就真的是BOSS一樣。

    章啟華似乎沒想到我會問得這么直接，他的表情一時間變得有點僵硬和不自然。

    不過他很快就回答：“不知道！”

    回答完，似乎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又有點慌亂的補充道：“我怎么會知道呢？小億，如果我知道害你的人是誰，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我答應你，我會找到她的，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你就安心的走吧，我不會讓你死不瞑目的?！?/br>
    他的神情有點痛苦，但是也很堅定。

    我知道他肯定知道推章億下樓的人是誰，他既然都已經猜到害死章意如和TR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