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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錦路?!?/br> 我悶悶的回答。 “盤錦路?你去那里干什么?” 小盤子仍然沒回頭,不過我在后視鏡中撞到了他的視線,他蹙眉看著我,語氣有點沖,臉緊繃著。 “有事!” 我不知哪里冒出一股氣,也很沖的拋下兩個字就將頭又扭向了窗外,看著窗外我的眼睛就變得澀澀的,甚至有要冒淚的沖動,我強自忍著,心里堵得很。 車子里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小盤子沒有再問,過了一會才將車子發動。 有好大一會,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我一直看著窗外,不過心里的那點對小盤子的怨氣卻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么多年的相處了,對我們之間的友誼,我其實是比信任自己還要信任,我相信他也是,我想我們是都不習慣,對方的生活中都有了另一個人的存在,讓我們變得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親密無間無所顧忌。 這是不是也屬于成長的代價呢?友情、親情、愛情,當人生從一個階段踏入另一個階段以后,這些本來在生活中習慣的理所當然的東西,它也許會漸漸轉變成另一種形態,剛開始你會不適應,漸漸的也都會接受,有時候你甚至懷疑它是不是變淡了,消失了,但其實它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扎根在你心里。 在我畢業走向社會還不到兩個月的這個時候,我坐著我最好的朋友開的車,他的旁邊坐著將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個女人,我望著窗外我在這里出生和長大的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就是在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的人生已經踏入了另一個階段。 正文 第440章 驚人的相似 當車子終于開到那個路段時,我的心情變得越來越緊張,我的視線在車窗外搜尋著,我想找到那個身影,又害怕真的看到在新聞圖片上看到的那個場景。 漆然和小盤子也沒有再說話了,大概到了這里大家的心情都變得凝重,剛才一路上漆然已經把漆然出車禍,還有BOSS已經提前趕來的事情告訴了小盤子。 “誒,到了,在那邊!” 在漆然喊出口后,我也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身影,BOSS的身影,他獨自坐在馬路邊,腦袋埋在膝蓋上,他的身邊不時有車輛疾馳而過,他仍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他就像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樣,顯得是那么的落寞。 我的心里一緊,心里涌上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是怎么了? 車子在BOSS的附近不遠停住,剛一停穩我就拉開車門朝他跑去。 我跑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身邊蹲了下來,我很想去抱住他,可是手還沒有碰到他我就停住了,我突然猶豫了膽怯了,看到就在我的眼前,他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身影,我突然感覺害怕起來。 “老大!” 我輕輕的試探的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 他終于慢慢抬起頭來,我看到了他一臉的悲傷。 我卻不由得先松了一口氣,雖然明知道他現在只是一個沒有軀殼的靈魂,在四十九天期限到來之前,他都不可能會怎么樣,但我剛才還是忍不住的擔心了,生怕眼前的只是幻影,一碰就碎。 他沒有事就好,我在心里對自己說。 他突然一把將我抱住,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 “是這里,就是這里?!?/br> 他的聲音哽咽著,是那么的沉重和悲傷,從我的肩膀處傳來。 我的心情也同樣沉重起來,我的頭像有千斤重,但我仍然強迫著自己轉頭向馬路上看去。 很明顯的一大塊被水清洗過的痕跡,路面上還沒來得及蒸發掉的水,在太陽的照射下,此時正反射出一片片粼粼的光。 一輛輛的車從這濕潤的地面上駛過去,留下許多的車輪印,那些車里的人經過時,有些會好奇的看我一眼,有些則面無表情的視若無睹,可能他們都不會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在他們現在開過去的這一塊路面上,發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不得不佩服那些事故處理人員的辦事效率,那個我害怕看到的圖片上的情景現在已經處理得這里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除了一地即將要消失掉的水,再不留一絲痕跡。 只是,TRACY去了哪里呢?她會怎么被處理?我望著那地面的水,一陣的恍惚,不敢再往下深想,因為那答案既冰冷又殘忍,但又令人無可奈何。 二十一年前發生在這個地方的那場事故,也是這樣的嗎? 是的,我知道我沒有猜錯,當我看到那張新聞圖片,想到BOSS看到圖片后失魂落魄消失的樣子,還想起他曾經跟我講述過的那個情景,我就有了這種感覺。 這個地方,TRACY出事的這個地方,還有她出事的方式,竟然跟二十一年前,BOSS的母親章意如出事的地點和方式驚人的相似。 正文 第441章 她還活著 只是巧合吧,我在心里對自己說,也想這樣安慰BOSS,可是,話堵在喉嚨就是說不出口。 人雖在太陽底下,身上卻開始汗毛倒豎,這周圍的一切都讓人覺得陰森和寒冷。 地面清洗了車禍痕跡的水正在快速的被蒸發掉,過不了多久,這里將會連這一點痕跡都不復存在,人們經過這里的時候,有誰會知道,在這個地方,相隔二十一年,有兩個女人被同樣的方式永遠離開了她們的親人和朋友。 “他是怎么啦?難道他跟TRACY真的……” 漆然走過來,話卻只說了一半又欲言又止,小盤子跟在她后面,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知道漆然想說什么,她并不知道章意如的事,定是在懷疑BOSS跟TRACY有什么關系了,而且此刻肯定正在腦洞大開,各種偶像劇狗血情節的想象了,不過這時候我也沒有心思去糾正她,只是沉默的沖她搖了搖頭。 漆然看到這一地的水,又轉頭四周看了看。 “她的靈魂已經離開了?!?/br> 我一愣,隨即明白她說的是TRACY,只是有點不習慣她這樣的表達方式,這么平靜,這么輕松,這么無所謂,好像這里的離開不是可怕的死亡,只是一個人去了另一個不遠的地方,隨時還可以再見到。 本來埋在我肩膀里的BOSS聽到漆然的話也抬起了頭來,臉上的悲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