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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許俏自然不會拒絕?!币环殴值脑捳f起來甜美怡人。 邵秀臣從里挑出了一捧由黑色紗紙包裹著粉紅色玫瑰,鮮妍明媚。付過款遞到許俏手里時,他說:“就當是你幫我忙的謝禮?!?/br> 他耳梢掠著淡淡的紅,一雙眼睛匆匆忙忙地暼地。許俏一看,就知道他又害羞了。雖然說一個男人害羞不是很好,但是邵秀臣平時一副無所謂的淡定模樣,這一害羞起來,卻多了幾分煙火味,許俏看著是極好的。 她也不如以往那樣矯揉造作,非常干脆地接過,“那么謝謝了?!庇钟行┿皭澋卣f,“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在情人節收到玫瑰?!?/br> 邵秀臣轉來一個不信的眼神,像她這樣漂亮的女生,從學生時代就應該在人群里出類拔萃,不可能沒有小男生不懷春地送過玫瑰吧!就算是如今工作后的人,一笑一暼,柳眉鳳眼,這般美人,怎么會無人問詢? 許俏捧著玫瑰,輕嘲地笑了一聲,“我和你說這些干什么?!?/br> 這種態度,讓邵秀臣莫名地不爽,他難得地主動地問了話?!盀槭裁??” 許俏嗅著花香,“就是不告訴你?!比缓笳{皮地飛了一個眼波。 邵秀臣:“……”她幼稚起來真像是一個孩子。 兩人繼續逛街,可到底是在逛街,還是在神游九天,也只有兩人自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會在夜市里遇見熟人。 這熟人,正是邵秀臣的青梅竹馬葉璇。 許俏看到她時,她正倚在男人的懷里,對著旁邊的鯉魚攤指指點點,臉上神采飛揚,男人寵溺地望著她。這副場景遠看還是非常有情人節的味道的。 許俏雖然肯定她,但并不想提醒邵秀臣,他的青梅竹馬在這里,無論是源自她內心的邪惡聯想也好,還是希望兩人就此兩相別過也吧!其實,都只是她的私心而已。 但是老天爺似乎并不想讓這場好戲就此退臺。身后突然有女生驚喜的聲音,那一剎那好像好多桃花都開了,粉紅色的氣息沖天。 “臣哥哥?!?/br> 邵秀臣一聽到這聲稱呼,就知道是葉璇了。有些迷惑,葉璇不是在a城嗎?什么時候來了g城。 他看向魚攤面前的葉璇,雙腮嬌紅,一雙眼睛張揚地望著人,從來不考慮旁人的感受。譬如此時,她從緊緊相依的男人懷里出去,滿心滿眼地瞧著邵秀臣。 男人穿得低調,身上一派富家公子的做派卻一點也不少。外貌雖然不算俊秀,卻也自有一種風度。他此時望向邵秀臣的眼光可以說是非常不滿。 許俏咦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卻進了三人的耳朵?!叭~小姐,你的男朋友看起來有些面生??!明明元旦我才見過的??!” 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兩個男人的臉色一下都不好了。邵秀臣看向葉璇,目光里也有詢問。葉璇心虛地低下了頭,這一幕看在她那位男朋友眼里,當下黑了臉,語氣有些嘲諷地說:“不錯嘛,葉璇。挺有本事的?!?/br> 男人盯著許俏看了一眼,說:“許經理,原來你和這位邵經理根源不淺??!” 許俏一蹙眉,這張臉看起來有些面熟,一時間無數回憶劃過腦海,她抬頭,說:“小張董?!?/br> 男人哼了一聲,又瞧了一眼邵秀臣,“公司再見吧!”反方向地走了,步伐看起來很快,其實不緊不慢,就好像是為了讓某人追上去一樣。 許俏看著,心里感慨。這位小張董看起來對葉璇用了情,也不知道葉璇能否幡然醒悟,別辜負了眼前人。 而眼下,葉璇見了男人走開,心里緊張,她還要靠他進臣哥哥的公司哩。緊張地瞧著男人越走越遠,終究還是咬牙道:“臣哥哥,我……我去……咱們下次再聊好嗎?”那神情,仿佛只要邵秀臣拒絕了她,便會流淚傷心一般。 邵秀臣心里失望極了,但他還是說:“快去吧!”仿佛是無聲的應了一句話。葉璇剎那眉飛色舞起來,偏頭看了一眼,站在夜色里,抱著一碰俏麗的玫瑰的許俏,眼色凌厲,仿佛不共戴天。 送走了這位菩薩,邵秀臣心情輕松了許多。又忍不住嘆息一聲。 此聲一下,便傳來許俏陰陽怪氣的話語?!澳銍@什么氣,人家男朋友生氣還有里,你不是她的“臣哥哥嗎?”怎么?家教不好,你為難了?!币环捳f得極為尖酸刻薄,與以往那個大方狡黠的許俏仿佛有天壤之別。 邵秀臣蹙眉,“許俏,我很久就說過,我和她往后只有兄妹之情的。你這話未免太難聽?!?/br> 許俏輕嘲一聲,“是嗎?”繼了會兒,補充道:“別和我解釋,我們之間可沒什么那樣親密的關系?!?/br> 邵秀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聽到她說他們之間沒有什么關系時,居然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看她嬌美的眉目,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正如她所說,他們之間的確是沒什么關系。他們的關系,從一次,可以說,就是他強來的,繼而,也不過是沒有什么意義的緣分而已。 第一次,他覺得面前的女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這么久的相處,他也未曾看穿過她的心思。 許俏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但她實在是忍不了,瞧著邵秀臣若有所思的怔忡神情,她看不太破。 回去的路上,邵秀臣一直心不在焉地。許俏也知道是自己的bug太多了,于是也不再說什么了。只盼,邵秀臣可千萬別吃這一套,把剛才的全部都忘記才好。 許俏上了樓,拉開窗簾,看見邵秀臣還倚在車前,清澈的眉眼在路燈柔和的光芒下如美玉無瑕。夜風有些涼了,寒露也閃爍著,梨樹被風一卷,是無數的白雪飄落人間。 樓上,樓下,對視了一眼,一切就像明月寫就的委婉的詩歌。 邵秀臣送的玫瑰已經多數枯萎時,公司里又空降了一位小張董,他還帶來一位秘書。不是別人,只是葉璇。 許俏無法知道,葉璇是追隨邵秀臣而來,還是為名利而來。聽旁人說得有聲有色,她也不過是輕描淡寫地附和一句。 只是任務而已。 又能有多傷心。 許俏當晚回到家里,就把那一捧已經多數枯萎的玫瑰扔到了垃圾桶里??扇恿酥?,又實在不忍地多看了幾眼。 小張董來公司很明顯就是歷練的,又因為第一次就將下面的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無人不知道他囂張氣焰,一時無人觸及霉頭。上面的幾位老人在開會時委婉地提過,于是就連許俏也是就避就避。 只是工作上的事,那是讓你想避也終究避不了的。不過,許俏為人極為看人眼色,于是多次進出,也幸免劫難。 但老是瞧見葉璇,她心里也不是很舒坦。她這樣想,葉璇未必不這么想。 兩人生為情敵,又性情類似,彼此多看幾眼都覺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