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但是經過自己的百番真摯的認錯,總算是沒有顧客投訴她,勉勉強強過了試用期。 今天是她轉正的第一天,元氣滿滿地騎著車來到今天最后一家快遞,紫薇小苑68號。 她瞪著一雙杏眸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握拳給自己加個油,按了下去—— 叮叮?!?/br> 一陣緊促的鈴聲鉆入耳朵里,正碼字碼得痛不欲生的張景然聞聲更加煩躁了,一臉不高興地踩著人字脫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往外看。 “誰?”清朗之中帶著絲沙啞的聲音突然從里面傳出,伊純莫名地有些激動。她湊近貓眼,笑容甜美地說:“張先生嗎?我是圓匯快遞的快遞員伊純,你的快遞來了,麻煩簽收一下?!?/br> 外面的可愛女生居然是快遞員?他意外一下,表情略微柔化,“你等一下?!边@才想起先前季靈在淘寶上網購的一件衣服,因為工作怕接不到就直接用了他的地址。 他打開門。 伊純在聽到他的聲音以后,就十分好奇這位張先生的外貌了。聲音那么好聽,人一定很帥,抱著這個想法,她風風火火地踮起腳尖,卻在門突然一開,神經兮兮地被那個一臉美麗的女人嚇一跳,手里東西一下往前一擲,要死不死地砸在張景然臉上。 黑灰色的包裹從他臉上劃過,重重地跌在地面。 伊純雙手交揮,一臉委屈。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為什么總是犯這種錯誤。她湊近張景然,低著頭道:“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痹趺磿桥四??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也是她震撼得扔東西的原罪。 作為一個傲嬌貨,此時他非常的不滿。他高冷地俯瞰著她,呵呵一聲,低腰撿起那個包裹,“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笔谴赖?。 伊純聽不出他的話外音,感激涕零地握住面前美麗又體貼地女人,這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女神。 有著細汗的手掌普一沾上,張景然心里就起了一股厭惡感,他皺著好看的柳葉眉,一下甩開,“干什么,你就是這么當快遞員的,真不知道浪費別人的時間就等于在扼殺生命,愣著干什么,快給我筆?!睈郝晲簹?,配著那張高傲美麗的臉,卻十分和諧。 伊純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顧客這樣說了,甚至有比這更難聽的話語,可是不知道是為什么,這讓她覺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傷心。 眼淚從里面流了出了,她拿出筆等待那個美女寫了龍飛鳳舞的名字后,忍不住抽泣著,楚楚可憐的樣子,任何一個男人看過去都無法責備這樣一個可愛的女生。 偏生她遇見的是張景然,而且還是女身男心的張景然,本來今天心情就莫名地不爽,沒想到還會遇見這樣的事情。 這個女生白長一張臉了,智商與長相成反比??迋€屁啊,做完當事人的他無緣無故被打臉還沒有怎么,不過隨便說了她幾句就這樣,這么玻璃心就別到社會上混啊。 他在心里吐槽著,冷著臉看著她哭。 她也真的能哭。 呆了幾分鐘后,聽著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張景然覺得腦殼都快要爆炸了,漸漸的他的心也浮躁起來,只覺心一緊,說不出的陌生與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來,脖子好想被暗中猙獰的妖鬼用鐵索串著,他暴躁地說:“閉嘴——”聲音那里還有以往優雅愜意可言,兇狠的表情,戾氣十足的聲音。 伊純嚇到跌跌撞撞地后退,那里還記得哭,眼淚掛在黑漆漆的睫毛上,看起來有點傻不拉幾的。 張景然搶過包裹,狠狠地關上門。 那強烈的冷氣流,讓明明身處夏日的伊純忍不住抱住胸,抖了一下肩。 這個張小姐真的好兇,她再也不要給這個女人送快遞了。 抹了一把淚,伊純委屈地想。 這廂回到臥室的張景然,把包裹扔到床上。強忍不快的心情,對著電腦打算繼續寫完下面的一章??稍趺匆蔡岵黄鹦那閬?,煩躁地弄亂頭發,他又想起自己變成女人這回事。更加覺得胸悶。 筆記本一下被他摔下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慢慢地,心情平復了下來。 下面卻突然涌出一股熱流。 奇怪的感覺—— 沒有任何經驗的他,腦子里只有晨勃下面才會有反應的張景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磨蹭了一下,去了廁所。 “啊——” 凄厲而好聽的聲音一下響徹云霄。 把剛下班回到家,臉色有如吸了鴉片一樣蒼白的季靈震得耳朵都快要聾了。 她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匆忙忙地趕到隔壁,按了三四下門鈴,也不見里面的人回復。 這是什么狀況? 她只好干著嗓子喊道:“張景然,出什么事了?我是季靈,快開門???” 洗手間里,張景然看著白色內褲上的一坨紅,艷麗如紅梅般妖嬈的顏色,下面還不斷出血…… 他此時整個人都是迷茫的,哪里還留意到門外焦急的季靈。 季靈沒想到的是,門根本就沒有鎖。 她也沒想那么多,直接進去。 客廳無人,臥室沒人。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她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洗手間。 這是發生什么事了,她不過是去上了班,男主就這樣了? 季靈貼著門,輕聲細語地道:“張景然?你是在這里面嗎?發生什么事了?” 接連不斷的問題敲在他心頭,不過這樣的事羞于啟齒,可是突如其來的銳痛卻讓他疼的彎腰,臉色一下雪白,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字,也是咬牙切齒才從嘴里逼出來的。 “季——靈,我,流——血了?!?/br> 說者語氣猶如病危之人,季靈滿心驚愕。他大姨媽來了?顧不得那么多,她一下踢開門,只見一個面色頹廢的美女幾乎跪地,牛仔褲褪到大腿根,露出雪白晶瑩的美長腿,這幅場景既刺激又頹美,看得季靈愣住。 張景然難受地嗯哼著,她才恢復了。冷靜地替他穿起褲子,一邊伸進他衣服里輕揉著肚子。 溫暖的手,輕柔的力度。不知道是不是她這番動作起了作用,這么揉著揉著,也沒有剛才那翻天覆地的疼痛了。 季靈扶著他往旁邊坐下,“別緊張,沒什么的。你這是來了大姨媽,也就是所謂的生理期,這一個星期里,都會來的,你等一下,我去——”話還沒說完,衣服卻被他扯著,他似乎有話要說。 “別去……”等了一會,就聽到他說的這兩個字。 季靈好奇地看過去。 他靠著墻,卻令人覺得無依無靠。像是飄泊不定的蒲公英花,在寂寞的城市上空飛旋著,明明楚楚可憐卻又固執己見地尋覓著它的歸 宿。 他低著頭,黑色的長發如流水似的垂在地上。在一處角落里,神情分明看不清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