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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和憤怒,隱隱在天際涌動,似乎隨時要再度席卷他的世界,將他推入深淵。 他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他:趙光鼎已經離開霍廷佑家,到處找不到他。燕兆青幾乎肯定:又是這個趙光鼎搗鬼,害得他要再次失去心愛的人了。但這時候,傳來了趙光鼎在碼頭被不明人士刺殺身亡的消息。 人們聯系最近發生在燕、趙兩家身上的一連串不幸,議論紛紛。很多人想起了當年葉琬那樁不了了之的官司和她不明不白的結局。有人說:葉琬根本是被冤枉的,冤枉她的人將她殺人滅口,她死而有知,到天后娘娘處告狀,所以天后降下這些災難,懲罰害她的人。 斯蒂芬警長找過一次燕兆青。燕兆青問心無愧,配合調查,結果是斯蒂芬警長垂頭喪氣地離去。 但燕兆青心里幾乎得出了結論。他猜測,多半是霍芙烈殺了趙光鼎。 可是,霍芙烈本人又去了哪里呢? 霍芙烈失蹤后第四天,辛義來到燕兆青南灣的別墅,遞給他一個牛皮紙袋子,說是替霍芙烈給他的。 燕兆青的表情,猶如當初遍尋葉琬不得,卻從辛義口中突然得知她在黑沙村時一般。他自己覺得有些好笑,心想:“她對辛義,還是比對我要信任些?!?/br> 他把自己關進他和葉琬兩個人的大臥室,拉上窗簾,打開燈,這才放心打開牛皮紙袋。 從袋子里,滑出一條銀色芙蓉花手鏈。 燕兆青接住手鏈,感到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眼含淚花跳了起來,連聲說:“是她,是她!”這個世界上,除了葉琬,誰還會有這條銀色手鏈呢? 他迫不及待地倒出牛皮袋子里的東西。里面有幾本日記和一封信。 日記中記述了葉琬離開圣若瑟修院后的遭遇。 燕兆青盡管已經猜出大概,但讀到這些文字,他胸腔中的怒火仍舊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葉琬的文字相當冷靜,仿佛她記錄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別人的故事。但她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流產、毀容……越是痛苦的事情,她寫得越是詳細,刻意通過這種方式,刺激著自己。 燕兆青讀到她被黃元三兄弟所救,在上海賭場為他們賭博贏錢,又在那兒遇到了葉經理,原來他就是王海富……他越讀越是驚訝,心想:“原來她真是霍叔一直尋找的親生女兒?!?/br> 王海富為了彌補對葉永年的愧疚,替葉琬出錢打發了黃元三兄弟,帶她去美國找整容醫生。 他們真的找到了那名醫生。不過因為葉琬臉部受傷嚴重,部分面部神經受損,直花了三年多時間,才算將臉修補得大致能看。 王海富做了件好事,卻沒有為自己帶來好運。葉琬的臉部剛修復完畢,他就得了癌癥,在病床上掙扎了一個多月后,離世而去。臨死前,他寫了封信,向霍廷佑交待明白:葉琬就是他尋找多年的女兒。他又在信中大罵他一通,說他心胸狹窄,為人狠毒。但他還是要把他的女兒還給他,希望下輩子,他們能夠成為更加地道些的朋友。 葉琬埋葬了王海富后,開始策劃復仇。 很湊巧的,她去拉斯維加斯為自己弄錢時,遇到了燕紀來,不久,又遇到了相貌與趙南琛極似的貝文俊以及到美國來做生意的霍廷佑,于是,一個復仇的大計劃形成了。 她沒有立即將王海富的信交給霍廷佑,是因為清楚自己要做的,是極為血腥和危險的事情。如果她失敗,她會被捕,甚至會被殺,所以她希望自己可以孤身一人進行此事。萬一復仇成功,她又全身而退,那時,再認親也不遲。 日記寫到葉琬在美國找到霍廷佑、和他達成協議時止。 燕兆青合上日記,長手長腳地攤在椅子上。葉琬經歷的所有事情,他因感同身受,而格外疲倦。 他憐惜地想:她一個人,是怎么承受下這些事情的? 他目光瞟到葉琬留給他的那封信上。信封是在澳門買的,信,想必也是她在澳門的時候寫的。信里會有她現在的行蹤嗎? 他努力打起精神,抽出了信。 “兆青: 魚行醉龍節,趙南琛死了。本想親手在她臉上劃下二十剪后,再一剪刺死她,可惜她先一步撞墻身亡,我只好向她的尸體討還公道。 今夜,想到白天種種,興奮難以成眠,遂披衣而起,寫下此信。 久別重逢,你與我記憶中并無二致。 我此來澳門,只為復仇,本想默默地來,默默地去,無論成功與否,都不驚動你。但在霍家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明白:恐怕不那么容易。 曾經,習慣你在我身邊,猶如我自身的一部分,呼吸與共,命運同舟。以致于只要有人靠近你,我都會緊張和生氣。我如此自卑,又如此任性,一個趙南琛,讓我如驚弓之鳥,所以才設下圈套,用婚姻強行網羅住你。我得到了短暫而不安的幸福,但接踵而至的,便是滅頂之災。 這些年我常常想:我的人生如此多舛,是否因我偷了蟠桃園中果實、摘取了遠大于自己福分所能承受的幸福而受到懲罰? 你我也許確實有緣,但有緣人未必應當在一處。 這幾年,我被迫與你分離,獨自漂泊、獨自斗爭。雖然對你的思念融入骨血,但我似乎已經滿足于遠距離的想念。以前過分貼近,產生妄念,力圖與你生死一處,永不分離,得來的,卻往往是你的冷嘲熱諷。你是自然而然,我是自取其辱;現在,我連自己原來的相貌都已放棄,自無法再對你糾纏不休。一旦想通這點,心里竟宛若放下一塊大石。 重遇你,雖讓我動搖,但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保持距離,也免得你再次出于對我的同情,而陷自己于窘迫與痛苦。 你對我,僅僅是同情,對吧?也許稍有同病相憐的自我憐惜,但你內心遠比我強大,相信如果不是出于同情,你是不會對我太牽掛的。 我選擇遠離,也是想還你一片心安地。 你看到此信時,我想必已經報仇成功,遠離澳門。我再也不會回來。請不要找我,你不欠我。你我曾經患難與共,同舟共濟,你知,我知,如此便已足夠,此外無須強求。 我看到你與我meimei相處,心中很是安慰。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理想中的愛情伴侶,最好在一個溫暖的環境中出生,在眾人的精心呵護下成長,天真、善良,不知人世險惡,即使受騙,也能原諒。我看真真,可不就是如此?她像是一個凈化的、純白的我自己。 你如今也快到而立之年,事業有成,早已一洗昔日燕家浪蕩子的污名。是時候重新組建家庭、生兒育女了。 真真對你一往情深,正是你理想的妻子。你若娶她,我對你們的幸福,亦能感同身受。 另:義父臨終前寫給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