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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不還有太子殿下嗎?太子殿下方才還跟我說,誰也動不了我的呢!” 李承乾看著蘇妧的模樣,眼里盡是笑意。相比起方才那個眉目帶愁的蘇妧,他更喜歡如今的蘇妧,眉目含情,眼里閃著幾分狡黠,清麗又靈動。 他將蘇妧的臉捧起,狠狠地吻她,離開的時候,拇指摩挲著她被吻得紅潤濕亮的唇。 太子殿下用他那低柔的聲音,在靜謐的深夜中訴說著情話。 “只要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br> 風鈴又在做夢,她覺得自己最近似乎都在做夢,可夢里到底遇見了什么?她都不記得了。 鼻端是淡淡的香,讓她情不自禁的放松身體。 有人在喊她,躺在床上的她張開了眼睛,她看到李元吉坐在她的床前。 李元吉依然是當初遇見她時的模樣,年輕而又魅力。 她看到李元吉,想要起來,“郎君?!?/br> 可是她的肩膀被他按住了,“噓,別動。風鈴,你過得好嗎?” 本來還覺得很好的,可聽到有人這么問她,她頓時覺得自己過得很不好。 她委屈地哭了起來,“我過得不好,我每日每夜都在思念郎君?!?/br> 李元吉望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風鈴,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能,郎君您應該知道,風鈴愿意為您做任何事情?!?/br> 李元吉聞言,笑得十分溫柔,然后在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蘇妧,蘇妧站在了她的床前。 風鈴一愣,可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夢中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也不需要有邏輯。 她曾經在無數個迷迷糊糊的夢境中,與李元吉相聚。 好像有什么東西咬了她一口,有些微疼??M繞在鼻端的香似乎更濃郁了些,她眨了眨眼,看著蘇妧。 蘇妧也并不是像在東宮時的模樣,此時的蘇妧頭發盤起,身上穿著的確實淡粉色的常服。 那個在東宮之中雅麗清貴的太子妃,此刻像是一個鄰家meimei一般。 “風鈴,你為何要害我?“ 風鈴有些發蒙,“我沒害你?!?/br> 蘇妧坐在她的床前,她并沒有咄咄逼人,她只是看著十分不解地說:“怎么會沒害我呢?齊王妃的孩子沒了,你還記得嗎?因為前一天,是我派你到相思殿的,齊王妃醒來跟圣人告狀,說是你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赡闶菛|宮的人,圣人很生氣,賜我死罪?!?/br> “我死了之后,便見到了齊王。齊王可憐我是無辜之人,說讓我來問個明白。他說你一直是個善良可人的女子,一定不會無緣無故害我的?!?/br> 風鈴一聽到齊王說她是個善良可人的女子,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羞澀的微笑,她問蘇妧:“郎君真的說我善良可人嗎?他在你面前,這樣夸我嗎?” 蘇妧:“……” 只好點頭,“真的?!?/br> 風鈴覺得這個夢做得有點長,而且她很困。 夢里也會覺得困嗎?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口齒有些不清,“不,不是我害你,是魏王。我恨齊王妃,魏王說我可以借你的名去相思殿刺激她 。她想要封妃,在腹中孩子還沒穩定的時候,肯定不敢聲張自己有了圣人的骨rou。她怕,她怕皇后殿下,她還怕其他人?!?/br> “……我怕連累皇后殿下,不想害她的??晌和跽f,我是東宮的人了。有什么事情,都是東宮的事,跟皇后殿下無關?!?/br> 蘇妧:“可你怎會知道齊王妃有了身孕?” 風鈴閉上眼睛,她覺得自己很累,又很懶,她從未試過這么放松,她舒服得練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可蘇妧很討厭,連在夢里都不給她清靜。 “風鈴,風鈴,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怎么知道齊王妃有了身孕?!?/br> 風鈴皺著眉頭,含糊說道:“魏王派人告訴我的,所以我才會去了相思殿。魏王說你會醫理,如今入宮,肯定很想討皇后殿下的歡心,如今大家都不知道齊王妃懷孕,她即使小產,也只能怪她自己沒告訴圣人和皇后殿下。魏王說皇后殿下雖然大度,可心中也肯定不情愿齊王妃有了圣人的骨rou。他讓我教唆你去害齊王妃小產,可你不愿意,我原本要另想辦法的??烧l知道齊王妃忽然真的小產了?!?/br> 蘇妧:“齊王妃說,是你害了她的孩子?!?/br> 風鈴:“她胡說,我只是替郎君不值,與她說齊王死不瞑目。是她做賊心虛,自己害了自己,與我沒有關系?!?/br> 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風鈴,你才胡說!我怎會知道齊王妃有了身孕的事情?我又怎會叫你去慫恿阿嫂去做那樣的事情?!阿嫂,你即便是想撇清關系,也不必用這等蠱惑人心的手段吧?!“ 那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宛若驚雷,讓原本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的風鈴清醒了瞬間,她真的是在做夢嗎? 可昏昏沉沉的意識令她無法做主,那股縈繞在鼻端的香氣,像是有毒一般,勾引著她的神魂往黑暗處沉淪。風鈴的意識只清醒了瞬間,隨即真的完全睡去。 原本昏暗的空間頓時變得明亮,擋在周圍的屏風盡數被宮人撤去,在屏風外,是臉色鐵青的圣人李世民和臉色發白的魏王。李承乾扶著長孫皇后站在另一側,神色平靜。 屏風撤走,那個一直燃著的香爐被熄滅。 蘇妧朝李世民行了個禮,“瑤奴的香,從來都是只救人不害人。我若當真會蠱惑人心的手段,便不會在此獻丑?!?/br> 站直了身子,轉過頭去看向李承乾。 太子殿下那雙細長的眸中似是映入了天上的星河。 他看著她的目光,溫柔專注。 每一次看到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都仿若是得到了全世界。 蘇妧回過頭去,看向李世民。 而躺在榻上的風鈴對外界的動靜毫無知覺,蘇妧為了不讓她發現夢境與現實的過渡,給她用了比正常用量多三陪的劑量。其實心中并不是不擔心不害怕,風鈴的情況既不同于楊宜歆,也不同于潁川縣主。楊宜歆的時候,她是清醒的,潁川縣主的那一次被她將夢境和現實相連,是她早就算計好的,連香都沒用,至于能否成事,她都是抱著不妨一試的心情。 可風鈴的事情不同,即使風鈴不能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說出來,至少最關鍵的事情要讓李世民清楚。 雖然她用了香,可從夢境中過度到現實要不著痕跡,風險還是很大。當時她拿著銀針的手都在微微發顫,生怕那一針扎下去,會有什么意外,令她功虧一簣。 蘇妧心中松了一口氣,暗中抹了抹手心的汗。 她看向魏王,問道:“魏王,為何要叫風鈴來教唆我做那等傷天害理之事?” 李泰當即否認:“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