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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如今還躺在床上,身上皮rou盡爛,只能養傷,所以,顏煦也只能問顏寧。 顏寧聽到這話,想了片刻,“有野心,也夠無情?!彼质箘畔肓似?,終于找到個合適的比喻,“他有些像楚昭業?!?/br> 顏煦明白了,心里有了個大膽的想法,“父親,寧兒,我們若是出城迎戰,派重兵攻擊中路,殺了北燕國主,或許就能解圍了?!?/br> 上次楚昭業提出北燕太子和五皇子不和之事后,顏煦觀察了幾日,發現果然如此。 北燕最近幾次列陣,北燕國主當然是局中軍指揮,蘇力紅這個北燕太子,卻沒守在國主身邊,而是在北燕大軍的右翼。反而是北燕五皇子守在北燕國主身邊。 若是能擊殺北燕國主,玉陽關之圍必定可解。 “北燕國主在大軍保護之下,不容易接近?!鳖亴幏磳Φ?。 “北燕國主正當盛年,他遇險,蘇力紅說不定求之不得,不會全力營救。再說,這是唯一的法子了。等到了臘月,天氣更冷,城中守軍里,京畿道、處州這幾路,都未曾在玉陽關打過仗。他們未必能適應得了這邊的嚴寒。若是再有人倒下,我們兵力更不足了,還不如冒險一試。再說,早日解除玉陽關之圍,我們就能早日回京?!鳖侅愠谅曊f道。 顏寧看大哥沉著的臉色,知道他說的有理,早日回京,或許,還能解除京城危機。顏寧也想早日回京,可是,要解開眼前的困局,談何容易? 三人說著話,來到議事廳,楚昭業竟然也在議事廳中。 自從顏寧派人盯死了他的人后,他如今與外通音信也是不便。加上玉陽關形勢日益嚴峻,如今,楚昭業對守城倒是越來越盡心了。 聽到顏煦的想法,楚昭業自然覺得可行。他當日提出北燕太子和國主之事后,就是覺得可以冒險殺了北燕國主,讓北燕內亂。到時北燕四皇子、五皇子自然不會甘心讓太子順利繼位,爭奪之下,誰還會來攻打大楚呢? 顏寧看著陣列圖,就算現在城中還有六十萬人吧,要取中路,誰領兵攻打中路? 看北燕軍陣營帳,增兵之后,大軍看著已有百萬之數。 百萬軍中,要取北燕國主的命,這不是送死嗎? “誰來領兵?” “當然是我?!鳖侅惆寥徽f道,“在玉陽關,取北燕國主的首級,當然得我們顏家人來?!?/br> “不行,為什么是你?”顏寧反對道。 就算蘇力紅不救人,北燕國主的中軍,少說也有五十來萬人,豈是說殺就能殺的。 顏明德一拍桌子,“召集大家來議事吧。我帶兵攻打中路。煦兒去左路,寧兒……寧兒你守城,若看到我們戰事不利,就關了城門待援?!?/br> 若不成功,出城的幾十萬人,就只有一個死了。 顏寧看看兩鬢蒼白的父親,再看看身上還纏著紗布的大哥,只覺得一股怒火沖起,不由指著楚昭業,大聲吼道,“父親,大哥,這不公平,要不是他的私心,我們怎么會處在如今的境地?為什么要你們去送死?該死的是他!是他!” 顏寧一劍指著楚昭業,“父親,大哥,我們明日把他丟出去,我們帶人走!回京城去,帶了姑母和太子哥哥,我們走!誰要江山,就讓誰去廝殺吧!” “寧兒……” “父親,我說的不對嗎?為什么要你和大哥送死?這是他楚家的天下,讓他們去守……”顏寧只覺連日壓抑,今日再壓不住了。 ☆、368章 誰的江山 啪地一聲,顏寧只覺臉上一痛,轉回頭,看到顏明德一臉痛心地看著自己,緩緩放下手掌,“寧兒,我…”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顏寧只覺得滿腹委屈,不由捂著臉跑了出去。 顏煦想追,無奈他連日守城,身上也有傷了,一時牽動傷口,只好停下來,再想追,根本追不上了。 “煦兒,讓她去吧。寧兒想通了,就會回來了。其他將軍們馬上就要來了,還是先議事吧?!鳖伱鞯陆谢亓舜髢鹤?。 顏煦只好轉身回到廳中,看到淡然旁觀的楚昭業,“三殿下,玉陽關之危解了后,若我還活著,我必定要為我姑母討個公道?!?/br> 顏煦說著,走回廳中坐下。 楚昭業沒有開口,顏家人不會放過他,也得先讓北燕退兵后再說。 顏寧憋著一口氣沖出大廳后,也不知要到何處去,茫然停步后發現自己在顏府的后園。她沿著花園小徑,走著走著,居然來到顏烈養傷的房間。 顏烈救回來后,全身沒一塊好皮rou,胸前的rou都打爛了,白骨露了出來。 他這些日子都是昏昏沉沉的,每日醒點時候又會睡去。自從知道自己手腳被廢后,他也只是一臉平靜,性子,也沒變得陰郁,倒是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和顏寧說話,和顏明德頂頂嘴。 他今日從昏沉中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顏寧坐在自己床前抹淚。 “寧兒,你這是怎么了?” “二哥,父親打我!”顏寧只覺得滿心委屈,忍不住跟顏烈訴苦。 顏烈要不是躺在床上,能直接摔倒,父親打她,來和自己告狀?那也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總不能去把老子打一頓吧? “那個,寧兒,二哥這個沒法幫你打回來啊?!彼s緊澄清。 顏寧看著他連手動彈都吃力,“二哥,父親要出城迎戰?!?/br> “父親為何打你?”照說以自家老子的德行,打誰都不會打寧兒啊。 “我讓父親離開?!鳖亴幷f了顏明德和顏煦的決定。 顏烈聽完,看著一臉氣憤的顏寧,“寧兒,兗州時我帶兵去收復虎嘯關,在那邊,看到的簡直跟地獄一樣?!?/br> 顏烈細說起了虎嘯關外累累白骨,各種死狀,婦孺是最慘的。 “寧兒,北燕人的屠城,毫無人性。我們可以不管楚昭業,不管誰做皇帝,但是,我們能不管無辜的百姓嗎?”顏烈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了一句。 顏寧沒想到平時總是魯莽的二哥,能說出這樣的話。她無力反駁,又覺得這樣去死不甘心,她覺得無話可說,站起來又走了出去。 顏烈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叫回她。meimei心性善良,她只是一時繞不出來而已。 顏寧也不帶人,也不騎馬,就這么在城里走著。 “哥哥,我走不動了?!?/br> “你怎么那么沒用啊?!蹦莻€做哥哥的,一副嫌棄的語氣,人卻蹲了下來,“鬧,上來,我背你回家?!?/br> 顏寧看著兩個孩子走遠,小時候,顏烈帶自己偷跑出來玩,玩累了,也是這么背自己回家的。 玉陽關的街道,空曠很多,但還是有開門做生意的店鋪,有坐門檻上做針線的婦人,還有不時奔跑嬉鬧的孩童。 最近南門開了,讓百姓們往關內跑,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