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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原來一般喝著茶,絲毫沒有被芍藥的話影響。芍藥看小姐這樣無動于衷,也是氣極了,鼓著腮幫子就往外頭氣沖沖走去。 屋內,顧長卿笑了。 “關心?只怕又是另一種囚禁吧?!?/br> 地牢。 顧長安被關在了最深的一層,鼠蟲在她眼前逃竄,她只能縮在角落里。 她身上、臉上,早就沒有什么好rou。囚衣的顏色已然看不出是白色,只能看到污血滲出來,那衣服下的傷口,有的漏出來,里面竟然被塞進鹽巴。 她看起來,沒有當日的盛氣凌人,只剩下孤苦無依。 有腳步聲踏過一層一層臺階而來,顧長安猛然抬頭,看著那個穿著絕美華服的女人正笑著往這邊走來。 “jiejie,meimei來看你了?!?/br> 顧長安冷笑一聲,朝著她啐了口唾沫。 顧長卿身邊的侍衛趕緊上前擋住,那口唾沫正落在他的鎧甲上,“大膽!敢對太子妃娘娘不敬!” 顧長卿緩緩推開他,示意他們都下去。那侍衛到底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奉太子之命,要保護娘娘安全,若是在地牢里被這瘋女人傷到,太子殿下定是不會饒了自己。 顧長卿見他們還不肯走,開口道,“無礙,一切都由本宮承擔,你們下去吧?!?/br> 那些侍衛也沒了辦法,只好先行退下。 顧長卿緩緩推開那扇鐵門,走進去。 “jiejie住的這牢房,看來比本宮當日住的,還要奢華呢?!?/br> 顧長安如今敗兵之將,卻仍舊不肯認輸,瞪著她咬牙切齒,“顧長卿,你以為你贏了?” “你看看你,你娘被我娘害死了,死得可難看了,估摸著生生世世不得輪回超生。而你那個大哥,更是恨極了你,你們以前不是很要好嗎,怎么遇到事情卻不相信你了?” “最可笑的是,我都聽到了,顧長遠對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你以為容離是愛你的?他只是習慣了掌控,他只是要讓你死心塌地地為他做事,他只是想讓你當他的擋箭牌?!?/br> “顧長卿啊顧長卿,我真想不到,容離為了得到皇位,連我對你下藥都能看得下去,你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了嗎?你確實是太子妃,可你沒有娘,沒有哥哥,沒有夫君,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是假的,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和我一起死吧?!?/br> 顧長卿靜靜地看著她,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打得顧長安生生背過頭去,吐出一口血來。 “顧長安,你還看不清楚嗎?現在誰是贏家你還不明白嗎?惹怒我,你只會死得更難看?!?/br> “你說我活著沒意思,你以為你死了就能好過?尋陽還是個孩子,你竟然對她下手,你和你那個惡心地娘一樣讓人憎惡,你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才是永恒地要在地獄里贖罪?!?/br> “你想想,就因為你那惡心地的欲望,你和鄭麗娘害死了多少人?你敢說皇上的死和你無關?顧長安,是你自己把你和你娘逼到這個地步的?!?/br> “顧長安,你說我沒有娘,沒有大哥,沒有夫君。那你呢?!?/br> “你有娘嗎?你娘早就被凌遲處死!那些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劃開她的皮rou,讓她的血流盡而死。而容赫,也是死路一條。你看,你還剩下什么呢?!?/br> 顧長安忽然瞪大了眼睛要爬起來,可剛剛站起身卻被綁著她四肢的鐵鏈狠狠拽了回去,就是這樣她也沒忘要怒罵顧長卿。 “顧長卿,是你害的!一切都是你!若是你一開始沒有與我為敵,處處想奪我風頭,我不會變成這樣不人不鬼!” “呵?!鳖欓L卿冷笑一聲,“你到今天也看不明白,只可惜,難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br> 顧長安聽她此言,瞬間如石化一般不再動彈。 沒錯,自己的確有了身孕。 第96章 冰釋前嫌 顧長卿看著她驚詫的樣子,陰陰笑了起來。 “怎么,沒料到我會知道?” 顧長安在看到她那樣的笑之后,瞬間坐在地上,雙手護著自己的小腹,“你…你想干什么…” 她這樣本能的動作刺痛了顧長卿的眼。原來這個狠毒的女人也會害怕,也會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顧長安,我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一天?!?/br> “你有什么沖著我來!” “呵,沖著你?很快你就要被凌遲處死。而且,你以為,你受了這樣的傷,你的孩子,還會在嗎?!?/br> 顧長安忽然像瘋了一樣,狠狠縮到角落里,抱緊自己,嘴里喃喃著,“這是我的孩子,不許你碰他!他就在我肚子里!” 顧長卿像是聽了一個好笑地笑話一樣大笑出聲,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她仔仔細細擦干凈那張已經看不清容貌的臉。 “顧長安,老天與我們開了個很大的玩笑,曾經我受的苦,你都受了一遍,可是,你竟然有了孩子,你憑什么有孩子?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 顧長安突然抬頭,緊緊地瞪著她,那樣的眼神像是視死如歸?!邦欓L卿,你和我之間的游戲,這輩子結束了,下輩子還會繼續。只要有我這孤魂在世上游蕩一天,你就一天不得安寧?!?/br> 她話里的深意顧長卿沒來得及細想,因為她看見顧長安從稻草下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來。她想躲,卻忘記了躲開。 “唔!” 顧長卿忽然被攬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里,他身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容…容離…” 顧長安看著那把插在容離脊背上的刀,忽然就沒了力氣,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顧長卿,你永遠這么好命!我和你之間不會結束的!” 說罷,她已經一頭撞上墻壁,那鮮血順著她額角緩緩流下。 其實她比誰都清楚,這個孩子,早就化成一灘血水了。 害怕忽然席卷了她,她緊緊抱著容離,可手心里全是黏膩的血。 “容…容離…你…你為什么要替我擋!” 容離笑了笑,抬手輕撫上她流著淚的眼角,虛弱地開口,“你…你是我…我的夫人…我答應你,要…要護你周全的…長卿…對不起…我曾經錯得離譜,但我…我從來沒有不愛你…” 顧長卿緊緊抱住他,任由眼淚奔涌而流。 “來人!來人??!救命!容離!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容離靠在她懷里,已經閉上了眼。 脊背的血還在淌,那包裹著手腕的布也已經變成血一樣的顏色,甚至還在滴血。 是夜,顧長卿正守在太極殿里,仔仔細細地幫他擦著手臂和后背沒有受傷的地方。 容離在地牢時已經昏迷過去,好在太醫來得及時,已經給他的兩處傷口都上了藥,只是流血太多,什么時候會醒也說不準。 顧長卿擦著擦著就看到那原本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