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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了這個沖動的家伙,不然不知道他會惹出什么事情出來。赫連一族在此事上牽連甚廣,也怨不得他心急如焚,族中的年輕一輩幾乎被此蟲禍害殆盡,元氣大傷。 駱松源眉頭緊皺,這必須得想個對策出來了,神血后裔也是可以解毒的,然而神血后裔個個都是家族里的寶貝,哪個舍得拿出來放血。 赫連一直在追問可是有什么對策來應付這等惡蟲。駱松源唯有告訴他真仙之血和神裔之血才可。聽見這話,赫連反而放下心來,道:“看來這次連我的老本都要動用了?!?/br> 阮棉棉心里暗自“嘖”了一聲,沒想到蛟龍連這么珍貴的東西都有,不過這下總算是有救了。 赫連趕忙取來真仙之血讓駱松源煉制成丹藥給族里那些不幸染蟲的驅逐蟲子。駱松源雖為煉藥、煉器兩方具備的大師,面對這來之不易的真仙之血也是慎重了又慎重。 修真無歲月,煉藥同樣也是需要漫長的時間。駱松源根據手札炮制出暫且克制那蟲子的丹藥,就徑直去閉關了。 數月之后,滿天的烏云密布,拇指般粗壯的紫色雷電在烏云里穿梭,分外可怖。無數條交織的雷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駱松源的煉丹房劈來,雷電聚集所散發的炙白光芒閃得阮棉棉掙不來眼睛。 不少本門弟子乃至大能,都被這場雷劫吸引而來。 一陣眩暈過后,**已歇,耳邊似有奇妙的旋律作響,鼻尖盡是芬芳的氣息,只覺得是沁人心鼻,聞所未聞。阮棉棉似是被這種奇妙的感覺所蠱惑了,忽的聽見旁邊一個男子在喊“七彩丹!”,她這才醒悟過來。 駱松源那做工精良的煉藥房已經被雷電劈得坍塌,他常穿的白袍也是焦黑一片,整個人看不出原本的輪廓。與他的落魄慘狀相對比的確實煉丹爐的那冉冉升起的丹藥,七色光芒流轉,奪人心魄。駱松源漆黑雙手憑空一抓,便把它們籠罩在手心。 阮棉棉旁邊周邊之人的神色,無一不是隱忍不發的艷羨,甚至還夾雜著貪婪,然而那場中之人是駱松源,卻無一人膽敢上前冒犯。 赫連乘機化作一道金光,擄走駱松源手上那稀世丹藥,留下一大把絕世難見的龍筋龍骨。 駱松源淡然一笑,捻個除塵咒,又恢復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樣,隨即抓著阮棉棉追在那金光后面去了。 駱松源和赫連忙于醫治東海那些被蟲子迫害的可憐小龍,阮棉棉倒是無所事事地待在一旁。只是近日里她覺得自己的思維似乎有些遲鈍,有時候駱松源喚她幾聲,她才能夠聽見。 阮棉棉思量著約摸是自己睡昏頭了,導致都有些神志不清醒了,也就沒太注意。而且駱松源和赫連如此繁忙,自己這點小事怎可叨擾他們。 等到阮棉棉完全意識到自己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聽見重音了,耳朵旁好似有個人在不停地說話一刻也不停息。 等她發現不對的時候,駱松源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細細檢查下來,只是一般的勞累過度,便囑咐她多多休息,修真之人一般很少會有這個癥狀的…… 駱松源說得阮棉棉都不好意思起來了,難不成自己把凡人體質帶到這邊來了?!好吧,確實有這么一種可能,阮棉棉安心地睡到昏天地暗,一睜開眼他們就幾乎處理好東海的病患,開始著手查出幕后之人。 幾個傷勢最為嚴重的弟子最先被喊來問話,無一不是一問三不知,根本無從下手。駱松源無法,一一讓他們回憶之前所處的地方,所做的事情。這般下來,居然尋到些蛛絲馬跡。 這下弟子先前都曾經在阮棉棉捉蝦的那片海域逗留過幾天,赫連家的大公子前些日子在那里設宴款待,廣邀青年才俊共聚一堂。東海第一順位繼承人的邀請哪個敢拒絕,當然去了,沒想到居然釀成禍端。 阮棉棉這些日子好受了些,也就跟隨著駱松源他們去那片海域看了看。 這片海域是赫連的大兒子的管轄地,在這里發生事故,他是首當其沖的。不過所幸他手下有不少能人,在他病危期間就已經處理好了海城里大部分的居民。海城人數本就少,就直接全部轉移到另外一片海域了,所以出事海域就是空蕩蕩的一片,方便他們搜查一切。 即便是方便了他們的動作,然而駱松源和赫連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更別提阮棉棉這個半吊子,她不拖后腿就不錯了。 一無所得地回去后,駱松源把那堆蟲子扒拉出來細細研究。這些蟲子本來就是殺死封存在玉盒里的,可是就在打開玉盒的那一剎那,他們都感覺到了里面散發的濃烈生機,這些小蟲里居然還有活的! 駱松源挑出其中的活蟲放在器皿上,那些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就轉動它們的惡心頭顱四處亂嗅,迫不及待地尋求一個美味可口的宿主。它們漫無目的地搜尋著,高高昂起的腦袋不斷撞擊到器皿壁,然而卻不以為意地調轉一個方向繼續孜孜不倦地尋找著。 阮棉棉心底忽然涌起一陣陣呼喚,她看著那些蟲子,眼神冰冷,仿佛這就是她的臣屬,即使死了也會有無數的下一個前赴后繼地涌上來。 阮棉棉腦海深處不停地告訴她,這種想法是荒謬的,我怎么可能是這些蟲子的首領。她晃晃腦袋,那股聲音就消無聲息了。也許是這些蟲子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宿主,這才故意擾亂她的心智吧。 然而阮棉棉不知道的是,隨著她的靠近,那些蟲子的動作越來越慢,好像被什么不知名的東西壓制了似的…… * 阮棉棉緩緩地坐下,最近總是感覺這幅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了,無力支配。她定定心神,決心找駱松源看看自己是不是修煉的時候出了什么岔子,導致現在這種模樣。 大頭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怎么喊也不出來。 駱松源分出一縷靈力,探入阮棉棉的筋脈游走一遍。他放下手,搖搖頭,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他也有些放心不下阮棉棉,斟酌著開口:“綿綿,若是可以,我想看看你魂魄的狀況?!?/br> 駱松源幽深如湖水一樣的眼眸凝視著阮棉棉,查看靈魂這種事,必須要極其信任的人才能做的,修□□不少道侶都做不到這一步。 阮棉棉幾乎沒有考慮,點點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最近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駱松源的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眼睛的亮光奪目逼人。他的額頭貼上阮棉棉的額頭,眼神如同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