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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有幾個好事的就過來抓住秋生,連連說著:“哎,哎,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有事好商量,干么動手???” 林秋生這才住了手,喘著粗氣指著黃鼬說:“我等著,你報案吧?!?/br> 黃鼬也不敢接話,從地上爬起來,用衣袖擦擦臉上的血,摸起三輪車一股煙的跑了。 林秋生恨得在原地打了三個轉,誰也不看,也踉蹌著走了。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惱,竟也往春來酒館走去。 秋生快到春來酒館時,看到酒館的人都聚在門口,菊正攙著低著頭的黃鼬往外走。菊看到林秋生又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怕自己的舅舅還要吃虧,就迅速招呼了一輛的士,一把把黃鼬推了進去。她站在車門邊喊道:“秋生,俺舅去醫院住院去,你等著派出所來抓你吧。告訴你,母狗不撅腚,伢狗難上… …”菊說了一半又咽回去了一半,“哼!”了一聲就鉆進的士走了。 菊當著滿街筒子看熱鬧的和酒館所有人的這一句話,真是讓秋生感到無地自容,不僅替郝春恥辱,覺得自己也沒了臉。他看看酒館門口,看到那些以往熟悉的人們都在看著他,覺著實在太恥辱了,心中也充滿了對郝春無比的嫉恨、惱怒,他恨不得沖進去狠狠心也扇她一個重重的耳光!但是,他已經無顏再面對那些熟悉的面孔,只好止住腳步,遠遠的對著酒館漫無目標地喊道:“姓郝的,三千塊錢我已經還了這個□□的王八蛋了。你已經不欠他任何東西了。你好自為之吧!”。他知道郝春沒在門口,肯定是羞辱的無臉見人,心中又禁不住牽掛的揪心的疼。他怕自己的淚壓不住流出來,悻悻地轉過身低著頭慢騰騰的向自己的公司走去了。 秋生回到公司,一步跨進辦公室里把門一關趴在桌上就“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林秋生也曾想過報□□案,但是,看到黃鼬這么硬克,再加上說不清道不明的三千塊錢,也有點懷疑郝春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一時糊涂;再想想郝春平時的為人又覺得郝春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墒菫槭裁础澳菢拥氖隆倍及l生了還和自己裝笑臉,說假話呢?他翻來覆去的理不出頭緒… …唉!即使是郝春是被強迫的,沒有任何證據加上又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了?又如何呢? 秋生打了黃鼬的那天中午,郝春就急匆匆地打點行李離開了春來酒館,誰也沒打招呼,工資也沒結。 郝春回來了,回到了生她養她的村莊。 母親看到突然回來的郝春,看見她消瘦的臉和哭腫的眼,一再追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郝春死活不說。她倒頭便睡,一睡睡了五六天,開始時不吃不喝,后來實在是餓的心慌了,才接過娘一直端著的飯碗胡亂扒拉幾口接著再睡。 村里的人們對于漂亮的郝春從城里突然回來充滿了好奇。背地里,一些無聊的人就開始按照自己的推理編造故事。你一言我一語,最后一致的結論就是郝春是被城里人玩完了甩了。 郝春娘進出村里,難免就聽到人們背后的議論,回到家里就又開始盤問郝春。從娘的語氣里,郝春知道又是一些閑人在亂嚼舌頭根子。郝春明白,自己不能這樣一直躲在家了,越躲人們就越猜疑。 第二天,郝春就挺著無力的身體下地了。 郝春日頭起日頭落扛著鋤頭撅锨出進村子,裝著聽不到,看不見人們的嘰嘰喳喳照樣和每一個鄉親們靦腆地打招呼。久而久之,議論聲也就淡了。 每當深夜,對秋生的無限思念總像一條兇狠的蛇啃咬著郝春的心。想極了,她只能再蒙住頭偷偷地痛哭一晚,或者深夜起來做些無謂的家務,以精疲力竭麻木自己的心靈。 時間不久,就有媒人上門了。媒人給郝春介紹的對象是桃花井村的,姓林,叫林玉石,父母雙全,家境殷實,兄弟姐妹四五個,他是老小。上面的jiejie哥哥都已經出嫁、成家了,父母也給他建好了一座四合院,一色的青磚紅瓦房,獨門獨院。小伙子呢也靈透,常年在外做生意,手頭錢項活絡。 郝春經歷了這場打擊,對婚姻已經覺的無所謂,對于婚姻中的其它要素已經麻木淡漠了,只關心是否家境殷實。對方家境殷實才能接濟自己的窮家,才能讓娘少作些難,才能供meimei順利讀完技校有個好的去處以免再走自己走過的路。但是,一聽說是“桃花井”的還姓“林”,她的心往下一沉就堅決地搖了頭。 ☆、郝春出嫁了 六 郝春走了,林秋生的心隱隱地痛,白天黑夜的痛。他經常在深夜徘徊在他們過去經常散步的小路上,倪想著郝春能像以前那樣在他身邊咯咯地笑個不停,也經常地遠遠地望著春來酒館愣神,幻想郝春像以往一樣歡快地從里面跑出來,再一下子摟住他的腰,但是這一切都沒發生。他忽然明白,郝春已經走了,不僅是從春來酒館走了,也從他們美好的婚姻中走了,他們的緣分已經結束了。 秋生想努力忘掉郝春,可過不了幾個小時,郝春的身影就又冒出來。好幾次,他都想到郝春家里去找她再圓舊情,但是,她和黃鼬的一幕就又浮現在眼前。林秋生被反反復復的念頭折磨著,不幾天,人就瘦的不成樣子,公司的業務已基本荒蕪了。好幾個朋友,不忍心林秋生這樣下去,都來勸說他振作起來。高中的老師也來和他談心,他希望自己的學生不能因為兒女私情斷送了美好前程。不了解內情的人都說,選對象,首先是選人品,長相倒在其次。選對象,是選伴侶,要考慮能輔助男人干事業,等等……這樣一說,秋生的心里倒有了寬松,內疚懊悔的感覺也減輕了。他決定,這件事先放一放,等等郝春來找他再說。 就這樣過了不長時間,另一位少女卻慢慢地擠進了秋生的心里,她就是剛剛來到秋生公司的大學畢業生常玉。常玉高中時偏科,高考失利只好上了所民營大學學計算機,畢業分配自然分不到好工作,一氣之下就來到了秋生的私營企業。 常玉畢竟是科班出身,她不僅十分熟悉計算機的性能、構造、原理,對于計算機業的現在和未來前景也有讓人耳目一新的見解,這不得不讓秋生刮目相看。常玉來到秋生的公司工作了半個月,就對秋生提出了個至關重要的意見:鑒于計算機的組裝、銷售已是十分擁擠和日趨低檔的經營路子,秋生的計算機公司一直以來較好的經營業績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據目前的形勢她建議:公司要做大做強必須要拓展新的業務渠道,一是迅速成立計算機學校培養計算機的使用和維修人員;二是組建計算機軟件分公司,著手為中小企業量身定做業務軟件,為未來的發展占領行業制高點。 常玉的意見在九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