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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了脖子的反質問的少女聞言老臉一紅,像是被人揭穿了老底似的心虛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律”本尊,壓低了聲音嘟囔:“職業病,不行啊?!?/br> 陸思誠走回來,坐下——這一次是坐在了陸岳的對面,童謠的身邊,他抱臂一臉冷淡地看著坐在對面的親弟:“到你了?!?/br> 陸岳抬了抬眼皮子,懶洋洋地看了眼陸思誠:“什么?” 陸思誠:“別裝瘋賣傻,你來做什么?” 陸岳扔了喝空的酸奶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網上不小心看到了關于你們新招的中單被韓國表情包隊那個阿太套路的消息,聽說被韓國人欺負得可憐兮兮的,哎呀!當時腦海路有個聲音說,陸岳大人,是時候回去打職業了——于是,我就回來啦?!?/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攤手—— 說完之后一頓,盯著童謠:“所以,你就是那個被韓國人欺負得可憐兮兮的新中單?!?/br> 童謠唇角抽了抽,還沒來得及回答,身邊的人已經抬起大長腿踹了對面那人一腳—— 陸思誠:“輪到你發問了?” “問一下嘛,”陸岳聳聳肩,一臉受不了老年人的模樣,“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差點要發短信給老媽報喜啦,她大兒子不是同性戀,隔壁戰隊那位也并不像是網上說的那樣‘千里追妻’來中國,她可以安穩地睡個好覺了——差一點?!?/br> 陸思誠抬起手揉了揉太陽xue十分頭痛的樣子:“你閉嘴?!?/br> 小瑞同時開口:“你回來晚了,隊伍里已經有首發中單了?!?/br> 陸岳嗤笑:“什么晚不晚啊,我不是禁賽一個賽季么?那么早回來也沒用啊……而且,我也不準備搶首發位置,就繼續打替補咯,我又無所謂?!?/br> 他說著,轉過頭看著戰隊教練猴:“據我所知夏季賽的替補名額隊里還沒確定下來的是吧?——教練,我想打職業?!?/br> 教練:“……” 小瑞:“……” 陸思誠:“不行?!?/br> 陸岳:“咦!” 陸思誠:“‘咦’也不行?!?/br> 陸岳掏出手機,一邊打字一邊說:“給老媽發短信說:天氣變涼了,經過基地時想給哥哥送點保暖的衣服,誰知道不小心看見哥哥在和那個韓國人……嗯?” 陸岳停頓了下,然后低頭繼續打字:“擁吻?!?/br> 童謠:“……” 陸思誠:“你發試試?!?/br> 陸岳收起手機,臉上的玩笑收斂了起來:“你們知道以后早晚會再次遇見那個表情包戰隊的——我說真的,與其寄托希望于貴隊首發中單——也就是這位小jiejie——能夠重拾信心在正式比賽中崛起打敗這個曾經帶給她絕望的人……不如聰明些,事先準備好一個安妥的、可以讓那個阿太無計可施的備胎——也就是我?!?/br> “夢想是很重要沒錯,逆境中崛起的熱血事情也叫人想要熱淚盈眶?!?/br> 陸岳臉上的笑容變得清晰了些—— “但是人呢,有時候也是貴在面對現實,畢竟喊著口號踢著正步,s6的獎杯也不會自己滾到碗里來?!?/br>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陸思誠皺著眉,看著并不是很贊同眼前人的鬼扯——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沉默被某人看在眼里卻變成了默認,于是這個從頭到尾一直在強裝淡定的某人“嘩”地一下,就哭了。 坐在她旁邊的陸思誠聽見動靜不對瞥了一眼,然后被嚇得直接從位置上彈坐起來。 “我要有替補了嗎?我要被替補了嗎?我是不是要成為全職業聯賽里唯一一個永遠被摁在替補席的首發了?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上場打職業了?真是的,只是輸了一把而已,為什么就要把我摁在替補席?我不想看飲水機……嗝兒——”祥林嫂似的碎碎念的人打了個哭嗝,眼淚開了閘似的嘩嘩流,“我想打職業,我想報仇,我很強的,你們不能讓我去看飲水機?!?/br> “……”小瑞一臉懵逼,“她喝了多少?” 陸思誠皺著眉,彎腰抽了兩張面巾紙,以幾乎要將人捂死的力道捂在那低著頭哭得一抽一抽特別傷心的人的臉上:“不知道,明天去舉報街頭那家酒吧吧,就說他們出售酒精飲料給未成年,可以調監控錄像證——” 噗嗚—— 旁邊人擤鼻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一只略微冰涼的小手伸過來,強行掰開男人的大手,然后將裹著鼻涕的一團紙塞進了他的手心—— “給你,誠哥?!彼怪X袋小聲地說,“這是最后一次以首發中單的身份送給你的禮物?!?/br> 眾人:“……” 陸思誠:“……” “看見了嗎?”男人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個隊伍里有一個瘋子就夠了,我們隊名額滿了,你可以去隔壁問問他們需不需要?!?/br> 第29章 童謠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的她在街頭酒吧喝得不省人事,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回到基地以后看見了即將取代自己的新中單……她哭了,而且哭的很傷心,舌頭打結眼淚如瀑布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我很強我不要當看飲水機的替補小弟”,最后她抱著陸思誠一臉真誠地說:誠哥我給你唱歌,你讓我打首發吧。 然后認認真真地唱了一首“蟲兒飛”。 唱了一半自己把自己感動得不行,抱著陸思誠猶如抱著失散多年的親爸爸,又開始淚腺發達地哭哭哭—— 夢中那種仿佛要被世界拋棄了的憂傷特別真實。 后來發生了什么,童謠就不知道了,因為到這里的時候她已經被嚇醒了,夢中陸思誠聽她抖著嗓子唱“蟲兒飛,蟲兒飛”時,那張面癱又兇惡的臉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實又立體,和記憶中每一張殺人犯通緝令上的臉完美契合起來。 “……” 童謠睜開眼時,看了眼屋內的掛鐘,時間指向中午十一點,她臥室里的天花板在旋轉——她瞪著眼撩起腳抖了抖被子,發現被子里并沒有鉆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她家大餅不在。 十一點已經過了那只養生且作息健康的貓正常吃早飯加優雅入廁的時間,作為一名合格的鏟屎官,生怕自家貓在饑餓與不滿的情緒趨勢下掀翻裝滿了貓屎的貓砂盆,童謠掙扎了一下,無視正在天旋地轉的天花板從床上爬起來…… 然后她發現這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她頭痛欲裂,渾身酸痛得像是她昨晚去跳了八十套廣播體cao外加用腦袋瘋狂撞墻,從床上下地的時候,她仿佛踩在海綿墊上,膝蓋是軟的……用半爬的方式爬進浴室里醒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她清醒了些,一邊擦頭發一邊想開門找她家貓,結果童謠一開門,不小心踢就到了放在房門口的一個塑料袋—— “……什么東西?” 童謠彎下腰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