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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自己的姨父平日里出個門那馬車也是能坐三四個人且用錦帳包裹的。 倒是站在府門外的沈勵問了宰相大人一句為什么,沈沉淵淡淡道:“夫人很美也是你們能看的?” 沈勵:“......” 一刻后荊卿卿又換回了自己的麻布衣裳,沈沉淵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幾人就要與楚家二老告別。臨走時楚家二老哭天搶地傷心欲絕,也不知是因為卿卿走了難過還是因為沒能把卿卿換個好價錢難過。 聽她們哭著,卿卿的心里也不好受,忍不住流了幾滴淚。 “怎么,你竟然還舍不得你那姨父姨母?”沈沉淵看著她。 荊卿卿確實是有些舍不得的,縱然她不喜歡姨父姨母用自己去勾搭官家老爺,但這些年若是沒有他們恐怕荊卿卿也餓死了。功利地來說,他們撫養荊卿卿圖個回報也算不得是壞心眼。 “沒有,我只是忽然想起我似乎還沒有發豆腐攤小二的工錢?!辈恢獮楹?,荊卿卿卻不想在沈沉淵面前露了怯。 “沈勵,你去拿五兩銀子給那豆腐攤的小二?!鄙虺翜Y吩咐道。 荊卿卿瞪大了眼,五兩銀子!那小二的工錢她是早就給了的,方才不過扯了個謊。 “宰相大人其實我是在難過豆腐攤還沒掙著什么錢?!鼻G卿卿一臉真誠。 “上馬車吧?!鄙虺翜Y白了她一眼,掀起馬車地門簾,示意荊卿卿上車。 荊卿卿哪敢輕易上去,心想自己一個仆人,讓老板侍候是何道理?然后擼擼袖子走上前從沈沉淵手里扯過馬車的門簾,一彎腰恭敬道:“宰相大人請上車?!?/br> 沈沉淵微不可察地翻了個白眼,轉身上了車。然后荊卿卿也跟了上去。到了車里荊卿卿發現由于宰相大人太過樸素,因此馬車的座椅一個人坐有些寬了,兩個人坐又擠了些。此刻宰相大人已經坐下,占了那椅子的三分之二。 荊卿卿想,若是自己坐椅子定然會擠著宰相大人,于是決定仆人就要有仆人的覺悟,還是坐地板吧。想著就屈膝打算盤腿坐下。 “你要干嘛?”沈沉淵皺眉低聲問道。 荊卿卿一臉誠摯:“我坐下?!?/br> “你這樣我的腿伸不直?!?/br> 聞言荊卿卿看了看這馬車內。是了,這馬車不但不夠寬,而且不夠長,若是她盤腿坐著沈沉淵就只能屈膝了。宰相大人真講究,坐馬車都不能屈膝的么? “那不如我去和沈勵駕車好了?!鼻G卿卿道。 “這里面兩人坐都有些局促,你坐外面不怕掉下馬車?”沈沉淵依然面色如常。 荊卿卿想的確是這個理,但如此一來自己要怎么辦?難不成走路去京城?一想到這荊卿卿就悲從中來:“宰相大人,我不想走路去京城?!闭Z氣很是可憐。 沈沉淵白他一眼:“誰讓你走去京城,你和我一塊坐椅子不就行了?!?/br> 坐椅子?不不不,荊卿卿是很拒絕的。要是坐了椅子豈不是要和宰相大人有肢體接觸? “這車子太窄了我怕擠著宰相大人?!鼻G卿卿道。 “哦?”,沈沉淵瞇起了眼睛,“那你只能坐在我腿上了?!?/br> 荊卿卿一驚,早日里聽說宰相大人欲在國中推行男女平等的政策,如今看來宰相大人本人的覺悟也是非常高的。本想再駁宰相大人兩句,奈何宰相大人抿著嘴投來了凌厲目光,好像有利箭要從唇縫中鉆出來,那意思分明是,要么坐我腿上,要么坐我身邊,否則殺無赦。 荊卿卿一時沒了勇氣,乖乖地坐到宰相大人身邊。荊卿卿很瘦,因此若用勁是緊緊貼著墻壁,也還能與沈沉淵之間留個半寸的距離。只是這樣實在是太過費力,走了一半的路程,荊卿卿便已感到汗流浹背,肌rou酸痛。沈沉淵瞥了她一眼,對駕車的沈勵道:“接下來的路從山里走吧?!?/br> “可是山路比較顛簸啊?!鄙騽畈幻魉?。 “山路近,我趕時間?!鄙虺翜Y的語氣里都刻著一句話:我是不容拒絕的。 沈勵只得點點頭繼續駕車,心想宰相大人今日真奇怪,一大早的便讓自己賣了六人馬車,換成一輛小破車,弄得自己架起車來渾身酸痛?,F在又說趕時間要走山路??墒侨缃窕爻虝r間明明比預定的時間早,京中根本無人知曉他今日回去,哪會趕什么時間? 車子走上了山路便開始顛簸,荊卿卿要保持與宰相大人那半寸距離也就更加困難,半刻后只覺四肢無力,虛弱無比,不曉得還能不能順利去京中。忽然車子猛地震了震,荊卿卿驚呼一聲便跌倒了宰相大人懷里,沈沉淵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待到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宰相大人懷里,荊卿卿又是一聲驚呼,慌忙站起身,卻不想又撞到了腦袋,一時間扶著馬車壁揉著腦袋眼淚直流。 正揉著腦袋內心一陣哀鳴身后卻忽然又是一股力量將她拉回了座椅,她的腦袋正枕著宰相大人地胳膊。荊卿卿想要掙脫,卻被宰相大人牢牢制住。 “這這這不好吧?!鼻G卿卿忙道。 沈沉淵看都不看她,語氣里凈是冷漠:“男女之間分那么清楚是很迂腐的,再說我都不嫌棄你碰到我,你倒是還敢嫌棄我?” 荊卿卿內心更加欽佩宰相大人,果然是一個思想先進超凡脫俗的人,同時對自己的迂腐感到羞愧。再者,自己又怎敢嫌棄宰相大人呢?于是本著學習宰相大人,敬重宰相大人的心情,荊卿卿便乖乖地倚著宰相大人地胳臂坐下了??墒菫槭裁?,總覺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變急促臉在發燙呢? 莫非是感冒了? 嗯,既然感冒了就要好好休息,荊卿卿告訴自己,于是干脆閉上眼睛開始“治病”。此刻身體放松,一路上車子搖搖晃晃到反而像嬰兒的搖籃一樣,再加上之前一番動作實在是費勁得很,于是荊卿卿很快就睡著了。 待到車子終于到了京城,沈勵掀開簾子看到的,便是荊卿卿雙手環著沈沉淵的腰,腦袋倚在沈沉淵的胸膛上,滿臉的幸福。而沈沉淵的眼眸里卻有幾分陰霾。 沈勵想,自己的主子行事果然是雷厲風行,兵貴神速。而且得手之后還很虛心,一點都不急功近利。 只是他不知道,荊卿卿睡著后一向不老實。除了倚著沈沉淵睡覺以外,荊卿卿還給了沈沉淵臉上幾拳,扯了扯沈沉淵的臉,踢了沈沉淵的小腿,這便是那陰霾的來源。 沈沉淵把荊卿卿的手從自己的腰上解下來,把她放到一邊的座位上坐好,吩咐沈勵道:“把她弄醒?!比缓蟊阆铝塑?。 沈勵懷疑自己看錯了,主子方才竟然臉紅了?所以他這是害羞所以跑路了?回頭看看車里的女子,心想姑娘你真是好樣的。 荊卿卿醒來的時候正對上沈勵含笑的大眼,左右看看沈沉淵已經不見了,便問道:“宰相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