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已經沒有淚水。

    “我要怎么做？”她問。

    “不，這應該是我問你?！辈闋査咕従彽胤畔铝耸?，他也注視著娜塔莉，“你要怎么做？”

    娜塔莉移開了目光，她沉思著，然后開口。

    “我要安撫托尼和巴基，然后我要深入自己的腦海層，找到那洗腦鑰匙的秘密，但我需要能夠有人控制我，以防我萬一暴走。等我解除了洗腦控制……”她抬起眼簾，淡淡地說，“……該跟九頭蛇算賬了?！?/br>
    “這對托尼來說真的很難……我的意思是，我們都知道巴恩斯是被控制的，可是……”

    “兩個可憐人，隊長也很可憐……”

    當娜塔莉走到大廳的時候，除了史蒂夫、巴基和托尼以外的復仇者們坐在一起，他們正竊竊私語地討論著這個問題。

    獵鷹是第一個看到她的，男人咳嗽了一聲，然后問好道，“感覺好點了嗎，娜塔莉？”

    復仇者們轉過頭去，看向她，大家有點尷尬。

    “嗨娜塔莉……”

    “嗨?！蹦人蛐α艘幌?，“你們知道托尼在哪里嗎？”

    “托尼還在自己的臥室里，他不許任何人進去?！柄椦壅f，“史蒂夫在樓下，和巴基在牢房里?！?/br>
    娜塔莉點了點頭，她轉過身體，沖著托尼臥室的方向走去。

    “娜塔莉?！焙诠褘D忽然叫道。

    娜塔莉轉過了頭。女人看著她，沉默了半響。

    “如果你能見到托尼，請你告訴他，隊長不是故意隱瞞他的?！焙诠褘D說，“我們當年的確從九頭蛇那兒知道了霍華德被暗殺的消息，但是我們不知道是誰——隊長他是今年才知道巴恩斯還活著的?！?/br>
    娜塔莉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轉過身離開了。

    她的背后，復仇者們輕輕的嘆了口氣。

    娜塔莉來到托尼的房門外，果然，門被鎖上了。

    “賈維斯?！蹦人蛘f，“你能幫我開下門嗎？”

    【先生不允許我打開房門，娜塔莉小姐?！?/br>
    “你真的不能為我而破例嗎？”娜塔莉問。

    賈維斯沉默了一下，然后他頗為狡猾地說，【您的權限是先生之外最高的等級，您有權讓我破例?！?/br>
    咔擦，門鎖打開了。

    “謝謝，賈維斯?！?/br>
    【不用謝，小姐。我也希望您能夠勸勸先生?！?/br>
    娜塔莉推開了門，她看到托尼斜靠在落地窗旁的墻壁上，四周盡是啤酒的空瓶。

    “誰讓你們進來的？”托尼半合著眼眸，酒氣熏天，頭也不抬地說，“賈維斯！你這是怎么回事？想讓我拆了你的系統嗎？！”

    娜塔莉跨過那些酒瓶，她蹲在托尼的身邊。

    “我知道你很不好受，托尼?！彼p輕地說，“但是我們得談談這件事?！?/br>
    托尼勉強睜開眼睛，他看到娜塔莉，然后笑了起來，帶著明顯的酒氣。

    “哦，娜塔莉?！彼?，“我知道你想說些什么，但我不想聽。反正你會向著他，對嗎?！?/br>
    娜塔莉沉默著。

    “不。不，托尼?！彼p聲說，“我愛你，我知道失去父母是什么感受?！?/br>
    托尼看著娜塔莉，他的嗓子里發出急促的笑聲，他開始露出牙齒地大笑，他撫著自己的額頭，因為大笑使得他有點缺氧。

    “不必安慰我，我知道你不愛我，沒人愛我?！彼?，然后又笑了起來，臉上是醉酒的緋紅，“我……我說實話，其實算上十四年前，我們兩個也才實打實相處了不到五六個月而已。我們有感情嗎？不，我們沒有感情?！?/br>
    “你喝醉了?！蹦人蜉p聲說，“我該為你醒醒酒?！?/br>
    她伸出手，卻被托尼擋住了。

    “我其實根本不愛你。十四年前那短短的三個月，怎么可能會讓我真正喜愛上一個小女孩？我只是覺得你可憐，僅此而已。如果當時只有你死了，我只會感覺遺憾?！?/br>
    托尼抓住娜塔莉的肩膀，每說一句話，他的手指就會用力，他搖晃著娜塔莉，他笑著。

    “就算是一年半以前，我那么急迫的找到你，對你那么好，也不是因為我愛你?！蓖心岬男θ轁u漸消失了，他注視著娜塔莉，他仍然抓著她的肩膀，他輕聲說，“那是因為我對我父母的內疚，因為我遺憾他們的去世，所以我才想在你的身上補救，好彌補我的內心的創傷?，F在你明白了嗎？我從來都沒愛過你，我只是愛我的父母而已?！?/br>
    娜塔莉任由托尼抓著她的肩膀，她注視著托尼。

    “那現在呢？”她輕輕問，“現在你愛我嗎？”

    托尼愣住了，他睜著眼睛，雙手緩緩地放下。

    “我不知道?！彼?，“那天晚上，巴恩斯是來找你的，對嗎？其實他們可能不用死的?！?/br>
    “我不記得了?！蹦人蚱查_了眼眸，“我沒有那天夜里的記憶?！?/br>
    托尼又開始笑了起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拿起酒瓶，卻被娜塔莉奪過。

    “你看，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毙ν?，托尼說，“巴恩斯是無辜的，你也是無辜的?？墒撬赖膮s是我的父母。我知道你們是無辜的，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恨你們?！彼麛傞_手，“我很自私，對吧？”

    “……不，我理解你?！蹦人蜉p聲說，“因為我，我的父母才被人殺死，因為我，你才失去了你的父母。我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br>
    托尼不再笑了。他抿起嘴，琥珀色的眼眸中泛紅。他想說一些重話來宣泄自己苦悶的內心，可是他知道她這些年來都經歷過什么，他親眼看過她的那些錄像帶。他終究沒有忍心將那些話說出口。

    托尼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神情有些疲憊。

    “你說得對，我現在有點醉了?！彼v地喃喃道，“讓我自己靜一靜，娜塔莉?！?/br>
    “這是阿什莫爾的陰謀，他想讓我們內斗，他好坐享漁翁之利?！蹦人蛏斐鍪?，她輕輕的撫摸著托尼的臉頰，托尼沒有阻止她。娜塔莉看著托尼，她輕聲道，“阿什莫爾做事是有預謀的，他一定是馬上想要搞出什么事情，才會先一步這樣離間我們?！?/br>
    “離間?！蓖心嶂貜椭@個詞，他嘲諷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