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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一管翠笛橫在唇前,手指嫻熟輕舞,夜風拂過,撩撥著他黑色的袍角,襯得身后的月色也有些黯然。 此情此景,真與他的名字十分相配,傾城夜殤。 燕飛纓撇撇嘴輕啐道:“要不是為了保護你,站在墻頭上的那個人就是我了。還輪得到他?!?/br> 我沒功夫跟他理論,因為白蒹葭已經徹底瘋狂了,她見咒語勢微,竟然咬破自己的食指,想要滴在圣女令上。 “我不會輸給你,決不會輸給你?!?/br> 眼見那滴殷紅的血要掉落在圣女令上,我突然繃起腳尖,狠狠踢向她手中令牌。 此刻的她神智似乎受了蒙蔽,一根筋只想讓自己的血液與令牌中的蠱蟲融合,完全沒有防備我的突然襲擊。 令牌被我一腳踢向半空,在眾人頭頂上飛躍。 “不好?!?/br> 如果令牌落入白蒹葭的人手中,事情就麻煩了。 我飛身向臺下人群撲去,也顧不得禮貌與斯文,腳尖不知踩著誰的腦袋借力伸手去抓還在空中翻滾的令牌。 身后傳來古濤來與燕飛纓的提醒:“小心?!?/br> 變故突然發生。就在我的手指即將碰到令牌時,地上躍起一道黑影,不偏不倚從我手中搶過了令牌,向離我一丈遠的地方跳開去。 “凌采薇高興地有點早了。戰斗還沒有結束?!?/br> 唐優優說p:留言跟上。 第080章 陰謀背后(一) 半路殺出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中了我的毒卻還未毒發的閻五行。 他頗為得意的晃了晃手中令牌,目光陰冷的看著我。 “我們交換?!蔽议_口提出條件。 閻五行詫異,眸光微闔:“交換什么?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的腳尖落在一顆大腦袋上,不知那人是蠱毒發作對外界沒有反映,還是性子乖巧,不惱自個頭頂上站了個人,反正我是穩穩地站在那人腦袋頂上俯視閻五行。 要是有面鏡子在我跟前,我就能瞧見自己的眼神興許比閻五行的還要冷上幾分:“你手中有圣女令,我手中捏著你的命,你說這個條件硬不硬?和你談交換足以不足以?” 閻五行不愧是統御天下第二大幫的幫主,他聽完我的話,面上并無異色反而扯起一邊嘴角似乎不相信我的話。但是,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好獵手。 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猶疑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慌亂。 “臭丫頭,你以為我這么好騙?三兩句就想讓我上當把令牌給你?你在侮辱我的智商?!?/br> 我紅唇輕抿,心道,越是自大的人越是好騙。 “閻五行,你不信現在可以卷起左邊褲腿看看你的小腿內側是不是有一根紅線從腳底一直長到快到膝蓋的位置。你看完后再來找我談?!?/br> 他猶豫了一下,哈哈大笑:“臭丫頭,又想使花招!” “不信你用手按一下我說的位置,是不是有種隱隱痛感。像有刺扎在rou上,不但拔不出反而如水蛭一樣往rou里鉆?!蔽姨裘际疽馑鲎隹?。 他瞪著我,視線沒離開,身體卻慢慢蹲下去用未拿圣女令的手去摸左小腿。 月光打在他躬起的背上,我抬眸看了一眼距離我這里有四十幾米遠的傾城夜殤,暗自發力把長袖甩出,直奔閻五行手中令牌而去。 閻五行忙收了臉上痛色,起身向后退去,為了躲避我的突然襲擊,他手中緊握的令牌自然也要避開我綁了利器的長袖向身側躲去。 這時辰掐算的剛剛好,傾城夜殤欣然而至,手中玉笛力度正好的敲在閻五行手腕上的陽池xue,圣女令隨即脫手,落入傾城夜殤手中。 臺上傳來陣陣驚呼,尤其白蒹葭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在夜里聽來甚是瘆人。 要不是燕飛纓等人團團把她困住,估計她能立即飛過來與我廝殺在一起。 這一切其實都不過瞬間的事,之所以順利奪回圣女令,還是我與夜殤配合的默契,更要歸功于我讓閻五行的片刻失神。 他失神情有可原。因為他的小腿處的確是有了刺痛之感,我根本沒騙他,人在面對生死大事有一些發揮失常完全可以理解。 何況我與傾城夜殤聯手,閻五行就是再厲害也會吃虧。 令牌到手我便沒了先前的心焦。閻五行兇惡地瞪著我,已然惱羞成怒。他像頭惡狼一樣撲過來,似有立即把我撕爛的決心。 “你別動?!蔽沂种卸喑鲆涣:稚幫?,作勢要碾碎它,“再過來解藥就化成齏粉,這世上再無藥可救你,你可考慮好了?!?/br> 我答應了墨塵煙的父親要給他的小兒子留一條生路,自然不能食言。雖然我十分厭惡閻五行,恨不得他立刻被五馬分尸,可是墨塵煙的爹也是閻五行的爹,他既對我有恩,助我揭穿欺騙天下人的大陰謀,我自然也要知恩圖報。 可惜,閻五行偏偏不珍惜他老子為他爭取來的唯一一次活命的機會,竟然不知死活的硬要來挑戰我的底線。那這樣的話,打就打吧。 我正要準備接招,腳下之人卻不安分起來,他的大頭晃得我重心不穩,險些跌到地上。原來笛聲一停,白蒹葭催發的蠱毒又開始蠢蠢欲動。 傾城夜殤從身后攔住閻五行的攻擊,并給了他一掌,飛身到我近前把令牌和玉笛塞到我手中:“你先走,我來應付?!?/br> 我打量一眼他身后的閻五行,對夜殤點點頭,放心的把惡人交給他對付,轉身又踩著人頭回到看臺上。只不過由于蠱蟲重新躁動,這次的人頭不太老實,晃得我險些出了丑。 燕飛纓瞄了我一眼,眼睛里放出賊光。 我招手讓他過來,把玉笛遞給他,語重心長的囑咐他:“好好表現,下面就看你的了?!?/br> 燕飛纓回頭看了看困在我方包圍中的白蒹葭,似乎有些不放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安心,神情頗有送故人西去之色:“有我。你放心去?!?/br> 他神色變了幾變,最后才恢復正常,奪過我手中的玉笛飛到最近的那處墻頭上,片刻間底下猙獰躁動的人群在他悠揚婉轉的笛聲中安靜下來。 我瞥了一眼高墻上的燕飛纓,遺憾地搖頭,笛子吹得不錯,可惜一身夜行衣的短打扮,即使夜風再大,也吹不出傾城夜殤那種飄飄欲仙的樣子。 我無視燕飛纓瞟過來的洋洋得意的眼神,看向另一邊。 那邊傾城夜殤與閻五行還在惡斗,這邊白蒹葭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她的籌碼盡數被我毀了,她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