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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刷刷砍向天空,想要把傾城夜殤置于死地。 燕飛纓與古濤來也不是善茬,他們緊緊抓住難得的機會,像割韭菜一樣劃拉了一片的人頭。 鮮血噴濺,哀嚎遍野,那叫一個慘烈。 我這邊還沒確定夜殤有沒有割下賊首的腦袋,更大的麻煩來了。 沖天的血腥味刺激著狼群,它們再也按捺不住性子,集體向沙丘下的我們沖過來。 “不好,狼群被激怒了??烊ト』鸢??!?/br> 我提醒著殺得正歡的古濤來與燕飛纓,腳伸向火堆挑起一支正在燃燒的木頭踢向古濤來,他接了卻扔給燕飛纓。 我又踢起一根送到他跟前,他這次拿穩了,一手殺敵一手揮著火把,點燃了對方的衣服。 頃刻間,狼群就包圍了我們,與外圍的沙盜撕咬在一起。 我們因在核心,暫時成了安全地帶。 “怎么辦?這樣下去不是累死也會被狼咬死?!?/br> 我瞄了一眼身后跑遠的駱駝,突然靈光一閃。 “我有辦法。助我騎上那匹逃跑的駱駝?!?/br> 燕飛纓默契地沖我點點頭,單膝跪地雙手緊扣掌心朝上。 我調整內力飛奔過去,一腳踩在他手心,他登時站起雙臂猛得使力,把我向駱駝的方向送。 借著他的力道,我在空中漂亮的回旋轉身,穩穩當當落在駝峰之間。 抓住韁繩控制著駱駝奔跑的速度慢了下來。我才騰出手去摸搭袋里的東西。我一邊抹一邊往懷里揣。駱駝受了狼群的驚嚇根本停不下來。 逃跑保命是動物的本能,我也不想看著它死于狼口,摸摸它的腦袋:“快逃命吧老弟?!?/br> 再回到風暴中心時,狼群已經突破沙盜陣法無處不在。沙盜也顧不上殺我們,被狼團團圍住。 古濤來的刀上染著狼血,還好他手中的火把有威懾作用,大多數狼都與沙盜撕咬在一起。 “夜殤呢?”我問道。不知夜殤的位置,我手中的鐵球不敢亂投,不然傷及無辜后悔莫及。 “夜殤,夜殤?!蔽页吨ぷ雍傲嗽S多遍都聽不到他的回應。 燕飛纓道:“恐怕兇多吉少?!?/br> 我瞥了一眼他與古濤來身上的傷,多少相信了他的話。 夜殤不可能聽到我的喊聲不回我。除非,除非…… “拿火把來?!蔽倚闹斜瘧?,掏出鐵球就著火把點燃了引線。 “你們兩個躲到我身后!快點?!辫F球是我出發前慌忙配制的。不知威力掌握的如何。我怕萬一鐵球威力太大,傷到古濤來與燕飛纓,我腸子豈不悔青了。 我手拿燃著的鐵球站到他們前面,一只灰色的惡狼趁機撲過來,被我一腳踹飛。 鐵球卻不慎脫手,扔到不遠處。 我心中暗罵自己蠢,回身撲向燕飛纓、古濤來,剛剛臥倒,身后一聲巨響,炸起的漫天黃沙撲簌簌把我們埋了進去。 第070章 似夢非夢 “救人,快救人?!?/br> 我猛的坐起來,眼前景致卻讓我不由打個冷顫。 揉揉仍有些迷蒙的雙眼,記憶倒回到那一聲巨響時,我記得明明被漫天黃沙給埋了,還是被我自己炸起來的沙子給埋的,怎么會躺在這個地方? 古濤來呢?燕飛纓呢?傾城夜殤呢? 耳邊似乎又想起蒼狼的嚎叫。仿佛呼吸間就能聞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我快速掃視著周圍環境,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現在所處的位置分明是一處洞府,洞府內的擺設與我和墨塵煙的藏妖洞有異曲同工之處。 一樣的干凈整潔,一樣的沒有多余擺設。 “這是哪兒?有人嗎?” 我摸了摸臉上的面紗,不見了。光腳下床摸摸靴子里那把寶刀,也不見了。 我喊了很多聲“有人嗎”一直不見有人來,恍忽間以為我仍是在夢境里。找不到師父的夢境。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睡的那張大床,不是木頭的,也不是石頭的,而是一塊兩人寬的鮮紅如血的雞血玉。我乍舌沒有見識的又在那塊光滑溫潤的寶玉上面摸了幾摸,才慢吞吞走出昏暗的洞府。 再次見著陽光,我才徹底清醒過來這里與藏妖洞差了至少八千八百里的距離。 “這是哪里?” 想不到一出洞口就見著一個白衣男子的背影,他負手面對一湖池水而立。這背影怎地這樣熟悉。 聽到我的聲音他緩緩回過頭。 我幾乎結巴,不知是驚嚇還是驚喜。 “師、師父。你怎么在這里?”我聽到后面幾個字變成了哽咽。顫巍巍走上前去,卻猶豫著停下腳步。 他微微一怔,旋即扯著嘴角笑道:“我不是你師父?!?/br> 走得近了,我發現他雖和師父長得有幾分像,看上去卻比師父的年紀要大。歲月的痕跡在他的眼角額頭毫不留情的駐足。 “那、那你是誰?”我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會有誰和墨塵煙長得如此相像,連說話時的表情都神似。 恐是見到我這樣不禮貌的打量他,讓他不習慣,他轉過身,重新面向碧波池水。 奇怪,現在明明是冬天,這里非但不冷,還繁花似錦?難不成我被自己炸暈又睡了幾個月?這可怎么辦? 其他人呢?南榮烈那邊怎樣了?大漠之行到底有沒有收獲? 我正兀自走神,那人卻開口回答了我之前的問題。 “小娃,我也是墨塵家族的人?!?/br> “什么?你說什么?”他的回答把我從神游中拽回來。我怔怔地望著他,腦中突然一派清明。記得聽師父說過他的家事,因墨塵煙的不肖弟弟閻五行得罪了某個長老的兒子,被公報私仇把他爹爹派去北疆尋找神藥,一直未有下落。他們都以為他死了。 我在心里暗暗揣摩著他的言行舉止和相貌脫口而出:“難道前輩是我師父的爹?” 沒想到我胡謅的一句話,竟然得到他的肯定。 不知何故,我突然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我撲通跪下去,連磕了三個響頭:“求前輩救救我師父?!?/br> 恰似一場如幻夢境,當我從沙漠中的這片綠洲出來時,華夏大陸最宏大的戰事竟然已經結束。 我獨自坐在大漠深處的龍門客棧里喝著熱呼呼的湯面,耳朵豎起傾聽一群人津津有味的談論著當時的盛況。 原來,三國之間并未真正開戰。為防止生靈涂炭,負責此次任務的南、秦、衛三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