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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把劍還未貼到我的肌膚,就被一道灰影擋開。 眼前一片混亂。打斗,掀桌,刀光劍影,還有酒肆老板的哀求聲。 這些好像都與我無關。我怔怔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漸漸想明白一件事:白蒹葭是圣女。南榮烈知道她是圣女。 這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做為危機四伏的太子,要想鞏固皇權,他需要圣女的扶助。當天下人都在為找圣女而絞盡腦汁時,他卻輕易俘獲圣女芳心。還有什么比這些更重要的嗎? 難怪他會不相信我。難怪他的態度如此曖昧。難怪他會背棄我們的誓言。 白蒹葭是圣女,這個理由能解釋所有疑惑。 原來,是我傻!是我太相信誓言了。 “綠衣你哪里受傷?怎么哭了?” “綠衣,別哭,說話呀!” 我被一個人搖晃著,視線漸漸聚焦、清晰,終于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來。 馮昌文緊張地看著我,似乎想知道我哪里受傷。 我眨了眨眼睛,眼淚不斷涌出,才發現竟然哭了。 我緩緩地看向四周,卻發現已經離開了酒肆,坐在一輛寬大的馬車里。 “我沒事?!边@聲音好像從地獄發出。 馮昌文遞過手帕給我擦眼淚:“怎么會沒事?你哭得那么傷心!是剛才我保護不周,讓他們傷到你了?” 我搖了搖頭。 心上的痛比身體的痛要厲害百倍千倍。身上的疤痕可以好,心上的傷痛卻不知何時才能愈合。 “為什么哭?”他又問我。 有些原因說不出口。 “你說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權力勝過其他?” 我不知為什么要問他這句蠢話。他也是男人,如果他知道白蒹葭是圣女會不會與南榮烈撕破臉,去爭她? 馮昌文苦笑。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卻不知權勢這種東西是巨鴆,害人害已。不是所有男人都癡迷于此的?!?/br> 他又看了看我說道:“你是為了白蒹葭是圣女一事而難過?擔心南榮烈會因此遠離你?” 我極力控制著內心的震驚,不想因為我的不慎影響到南榮烈的前途。 我不語。 他卻冷笑。 “你中毒太深。南榮烈給你吃了什么藥,到現在還維護他?” “你放心,我早就知道這件事,要害南榮烈早就害了。我對白蒹葭沒有興趣,我只對你感興趣!” 馮昌文直視著我哭紅的雙眼,直抒胸臆。 第025章 受人之托終人之事 “馮公子說笑了?!?/br> 我摘下臉上的面紗露出真容。 世上男子有幾人不在意女子容貌的?我不信他不知難而退,也省得我多費口舌。 “果然傷的很重!不過還有救!” 馮昌文絲毫沒有被我的容貌嚇到,反而仔細觀察我臉上的疤痕語出驚人。 “你知我臉上有傷?” “這是當然!”他頜首。 為什么他會知道?我仔細回想,他和白蒹葭一樣都沒有看到過我的真容,卻似乎對我的事了如指掌。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身體警覺的向后靠去,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 好像所有人都是知情者,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他覺察出我的異樣,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不會害你。我是來幫你的?!?/br> “為什么幫我?好像我們以前并不認識?”關于這一點我側面問過南榮烈,他說過我與馮昌文素不相識。 一個陌生人為什么出現在我面前,還要幫助我脫困?這的確是個謎。 “你不用知道原因。只要接受我的幫助就行?!?/br> 我好奇心大勝,問他:“你要怎樣幫?” 馮昌文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幫你恢復容顏?!?/br> 他竟然也懂醫術?這件事其實我自己也能做到,所以并未表現出太多的情緒。 他仿佛猜到我的心思接著說道:“你的辦法雖可行,但是想要短期內恢復容顏是不可能的。至少你要在北疆尋到藥引才行。而去北疆來回便要一年時間,一年后你即使恢復容顏,有些東西也不是你的了。我想,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他說的對。我的治療辦法需要的就是時日。也許一年半載,也許三年五年,事事皆有變數,到時候早已物是人非。既然他有快速恢復容顏的辦法,倒是可以一試。 “你說的第二件事是什么?”我坐直身體,并沒先前那么抵觸他了。 馮昌文胸有成竹的笑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第二,恢復你的記憶?!?/br> “當真?”如果第一件事勉強吸引我的話,第二件事對我就充滿了誘惑力。 馮昌文很滿意我的反應,背靠馬車笑瞇瞇地看著我。 “不過,記憶有苦有甜,悲喜相依,恢復后也許你會覺得更痛苦,你確定你要恢復嗎?” “我確定?!蔽液敛华q豫的想知道我的過去。這一點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攔。 “你真的能做到?”我有些不相信他。 他沒有再做多余的解釋,而是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第三,幫你奪回屬于你的東西!” “什么才是屬于我的?” “比如南榮烈?你不想打敗白蒹葭嗎?”他挑眉,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心中暗暗嗤笑。如果一個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你強留住他的人又有什么用!不過,讓白蒹葭吃點苦頭為自己討回公道卻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嘴角噙了一抹笑意,腦子里飛快轉動。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如此幫我,我要付出的代價應該不菲。 “無功不受祿。我想聽一聽你想要些什么?” 馬車緩緩而行,正在打量窗外情形的馮昌文聽到我的話,突然回過頭,打了個響指:“女人太聰慧不一定是好事。你要是裝傻,也許南榮烈還會乖乖留在你身邊!” 我冷哼。祈求來的愛不要也罷。 馮昌文幾次救我,我對他心懷感激,不論他讓我做什么,只要不違背做人的底線,我都會同意。 “你不用兜圈子,需要我回報什么大可直言?!?/br>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需要什么我自會找那個人要!” “受人之托?受誰之托?那個人是誰?”我心中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