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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煩惱。 有人作伴故然能打發谷底的寂寞,可是,看那廝的模樣定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主。難不成要我伺候他吃喝不成? 不行,一定要和他約法三章。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算他是個男人,比我有力,在谷底還是我說了算。他得聽我的! 因了剛才他揭穿我,我實在不好意回去,磨磨蹭蹭在林子轉到天快黑了才往回走。 走到半路,就聞到rou香。還是那種加了調料烤到金黃色恰到好處的rou香。 是那廝在做飯? 想不到今天又可以偷個懶了。 我正暗自高興,突然警醒,他哪里來的rou? 難不成找到我藏寶的地洞,把我藏在里面的山雞給烤了? 眼前突然一陣發黑! 南榮烈啊南榮烈!你是只千年的狐貍嗎?竟然把我藏了這么深的存糧都翻了出來!真是冤家! 看我不收拾你!本來還覺得我在腹中草擬的“約法三章”有些殘酷,看來還是我太善良了。 氣呼呼地捧著一瓢果子出現在南榮烈跟前,他正背對著我割rou。手里拿的竟還是我的彎刀。 這山谷什么時候易主了? “南榮烈!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偷了我的雞就算了,為什么不等我?難不成想獨食?” 南榮烈這廝一看就是武功高強的主,估計我這一路帶著怒氣走來他早就察覺,聽到我質問他,他沒有絲毫緊張,頭都不回,拿起我的鹽巴向食物上撒去。 “這個你也偷?” 鹽巴和水同樣重要!沒有這個別說想辦法走出這個谷底,日子久了我都能因全身無力困死谷中。 我轉到他面前,瓢里的果子全扔到他身上。有命苦的直接掉進火堆里。 他眉頭微皺,抬起眼皮瞪了我一眼。 “鹽巴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地上的。是不是誰撿了就歸誰?何來偷盜之說?” “你?”我指著他想要理論,突然瞧見他手中翻滾的不是一只雞,而是一頭比雞龐大數倍的小野豬。 我的頭暈得更厲害了! 撲上去就要掐他的脖子,誰知他早就防備,站起身虛晃我一下,手臂一圈竟把我攬在他懷里。 “喂,綠衣姑娘怎么跟這只野豬一樣野性難馴!” “你、你、你……你竟然殺了小黑!”我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架子上的那只被南榮烈烤得金黃泛著油光的小野豬,心疼得幾乎要掉下淚來。 他聽完我的話卻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被他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半晌才醒悟人還在他懷里,便帶著哭腔罵道:“你個無恥下流的登徒子,快點放開我!” “不放就不放!”南榮烈無賴地把我圈地更緊,一只手還不忘翻滾架上的野豬。 我對他又踢又打,他卻無動于衷。 我打累了,他才說道:“除非你告訴我你激動什么,我就放了你!難不成這只野豬是你親戚?” 他這種戲虐的口吻很熟悉,可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第006章 你要對我負責 他說的野豬的確和我有些淵源。 這只野豬是我在谷底發現的迄今為止最大的獵物。我們第一次狹路相逢在樹林里時,我就給它打上了印記,叫它小黑。 幾次都想捉了它烤來吃,但為了過冬時能有足夠的存糧,我決心把它養大養肥些再殺。到時候也能讓我多挨些時日。 可是這廝竟然不經我允許把小黑宰了。那冬天怎么辦? 這里面的動物在我剛來時還是不懼我的,偶爾自己跑來送死。 如今它們學精了,聽到我的腳步聲都藏得無影無蹤。 兔子窩已經讓我掏干凈了,野雞也狡猾的很,好不容易有一只傻豬不避諱我,每天在我跟前晃,卻被他給享用了,我能不傷心難過嗎? 我氣憤地跟他簡述著前因后果,南榮烈認真地聽完卻收斂起笑容,把我的頭壓在他胸口。 “想不到為了活下來你竟受了這么多苦。以后跟著我,再不會讓你擔心這些。所有的困難我來解決,所有的食物我來cao心,你就負責守好這個家就行!” 我聽他說得誠懇不像是跟我開玩笑,心念微動。 他一定是又誤會我是薇兒,才會這樣對我。 我的頭貼在他胸口,聽到他強壯有力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突然想起他最后一句話,守好這個家? “哪有家?”我問。 他又爽朗地大笑:“明天,明天就有了?!?/br> 南榮烈沒有食言。 可能是晚上野豬rou太香了,也可能是南榮烈的話讓我有了安全感。 我在這谷里第一次沒有為下一頓飯擔憂,肚子填的飽飽的,裹著虎皮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當我醒來時,南榮烈并不在身邊。 昨夜的篝火已燃成灰燼,剩下的半只豬還架在上面。 我坐在虎皮上正兀自發呆,頭上有個聲音叫道:“綠衣,抬頭?!?/br> 我依聲仰天望去,崖壁直入云宵。 “左邊,我在左邊?!蹦蠘s烈喊道。 我把頭扭向左邊,看到數丈外的崖壁上竟然多了一個木屋。南榮烈就是站在木屋外的梯子上沖我招手。 這廝是怎么做到的? 我爬起身跑到那個木屋下面,才發現他原來借助和崖壁緊靠在一起的大樹,搭了一間小房子。 木屋只是個輪廓,從我剛才跑來的方向看像個房子,近處再看,根本住不得人。 南榮烈看到我失望的神情,從梯子上跳下來,站到我身前。 “不要cao之過急,木頭暫不夠用,等我再收集幾天這個木屋就搭成了。到時候我在下面再搭一間用來儲藏東西,放些瓶瓶罐罐,下雨天也可以在里面燒飯。樹上的屋子用來住人,也不怕野獸晚上突然偷襲了?!?/br> 我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心里也跟著向往起來。 樹下一間木屋當廚房,樹上這間睡覺用,他還做了簡易的梯子,省得我爬樹上去了。 我咬了咬唇,極力克制著臉上的笑意,怕他見了覺得我很滿意。 我睡樹上,他睡廚房。 這個有些委屈他,畢竟樹屋是他建的。受人恩惠總要客氣兩句。 我清了清喉嚨,低頭說道:“南榮烈,謝謝你想的這么周到。如果你覺得睡廚房不太方便,你可以再找棵樹搭一間一模一樣的房子?!?/br> “誰說我要睡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