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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梳理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發現沒有,著火的那間屋子和我的屋子是連在一起的。而且,小玉身上的衣服和我今天早上穿的衣服一樣。參加決賽的人當中,就只有我穿了一件紫色的月華裙?!?/br> 南榮烈:“你的意思是有人把小玉誤當成你,故意放火!” 凌采薇點頭:“我只是猜測,證據不足。龐會長是靠競閣為生,他不會大意到讓比賽場地輕易發生火災。這就是他為什么選擇石屋的原因!后院沒有廚房,哪來的火種?白天也不會有火燭。你發現沒?” “發現什么?”南榮烈認真的聽她分析,由衷的贊賞她敏捷的頭腦。 凌采薇從頭上拔下一根發簪,坐到另一張座位上,拿開蒲團,輕輕的用發簪在椅面上劃了一道線,接著又劃了幾道。 南榮烈湊過去看,是著火的幾間房子圖形。 凌采薇指著其中一間說道:“房間的分配非?;靵y,不按順序。如果按預賽的分組來,我是第十組應該在這個位置,也就是岳鳳的房間。如果按預賽結果來分,我和岳鳳都是五個第一,我的房間至少應該和她的房間挨在一起??墒悄憧?,我在中間的位置,她卻在水井附近靠東墻的位置?!?/br> 南榮烈點點頭:“分析得有道理。你想說明什么?風是從東邊刮來的!岳鳳的位置是上風口,你是暗指她很可能是幕后指使者!” 凌采薇搖搖頭:“我一開始也懷疑,可是,她不可能提前預知風向?!?/br> “錯!秋天的風再怎么變化都不會從著火點吹到她那。所以她占據的位置是有利地形?!蹦蠘s烈敲了敲她的頭,“所以,最可疑的人還是這個岳鳳?!?/br> “為了一個第一,她真的有必要傷人嗎?我覺得其中另有緣故!” “不管是什么緣故,她想傷你,我一定饒不了她。閣里正在查此事,你就別cao心了。想想怎么應付秦無涯吧!” “我看是你要打起精神應付才對。他既然要請你去宮里赴宴,便是鴻門宴,小心有去無回?!?/br>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不然你陪我一起去吧。萬一食物里有毒什么的,你能幫我應付。怎樣?” 南榮烈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外人見了一定會心疼??上?,凌采薇不吃他這一套。 “把手拿開我可以考慮一下?!彼媚抗馓袅颂裟蠘s烈放在她腿上的手。 南榮烈嘿嘿一笑:“一時激動,放錯位置了?!?/br> “放這里行不行?”他把手撲向她胸???,凌采薇毫不遲疑伸出修長的大腿向他踹去。 南榮烈猝不及防,加之車廂空間狹小沒辦法閃躲,他中招被踢出車廂外,幸好車夫坐在外面,他與車夫背頂背,總算沒飛出去。 “呵,里面太熱,出來透口氣?!蹦蠘s烈繃起臉裝的一本正經。 兩只眼睛卻圓瞪死死盯著凌采薇:真下的去腳呀!想謀殺親夫! 凌采薇瞥了他一眼,撩開窗簾欣賞街道上的景色。 黃昏時分,路上皆是歸家的人。路邊的攤販有的也已經收攤準備回家。 馬車出了城,走上一條小路。 秋天,梧桐樹的葉子已經開始飄落。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遠處有裊裊炊煙升起。有一棵枯樹,孤單的佇立在路邊,枯樹邊站著一個戴斗笠的男子,一襲白衣,十分醒目。 凌采薇突然想起那句詩: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馬車漸漸走近,凌采薇越發覺得那個身影熟悉,似曾相識。 她探出半個身子,想到看清楚,那人卻突然轉到樹后。 “停車??焱\??!绷璨赊苯辜钡慕械?。 車夫及時勒住韁繩,南榮烈撩開門簾:“怎么了薇兒?” “那人,那人是墨塵煙,我師父?!?/br> 第205章 你這個騙子! 車未停穩,凌采薇已經跳下去,不顧一切的跑向那棵枯樹。 可惜,樹后面什么都沒有,那個戴斗笠的白衣男子消失不見。 南榮烈一路跟來,撿起地上凌采薇掉落的那件披風,為失魂落魄的她披在肩上,安慰她道:“也許是你眼花,如果是你師父,他怎么會不出來見你?” 凌采薇木然地站在樹下,瞳眸中全是淚花。 遠處的向日葵一望無垠,秋風掃過,綠色中一片金光閃閃。在一片金色中凌采薇發現一隙白色,她扔掉未系好的披風追了過去。 一抹紅色如火一樣穿梭在田野中,南榮烈的眼睛被火焰灼傷。他擔憂,墨塵煙在她心里的份量正日益加重。 “墨--塵--煙,墨--塵--煙,墨--塵--煙……師-父……”她對著一片沒過她頭頂的向日葵喊話,連回聲都沒有,只有風拂過葉子的沙沙聲。 追逐許久,凌采薇終于放棄,頹然的跪在地上,南榮烈注視著她消瘦孤獨的背影,心中悵然若失。 天黑前,馬車停在郊外的一座孤零零的古宅前。 有下人早就候在門外,見馬車到了,及時通知了四兩。 凌采薇一路上無話,想不通為什么墨塵煙不肯見她。不知他的身體如何?為什么要躲著她? “薇兒?!蹦蠘s烈突然叫住正往院子里走的凌采薇。 她回頭,等著他說下文。 “也許那不是他!你可能看錯人。你師父不會棄你于不顧!”南榮烈明白語言蒼白無力,并不能給她帶去多少安慰。但是,他也只能這樣寬慰她。 凌采薇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的苦澀,突然醒悟自己剛才的失態可能傷到了他。忙收拾好心情,回他一個淺淺的笑容。 “我沒事。你放心?!?/br> 南榮烈知道她在敷衍,卻也沒有道破,吩咐四兩:“找兩名機靈的丫鬟伺候小姐沐浴更衣?!?/br> “等一等!怎么回事?”一道白影從四兩身后突然躥出,站在凌采薇和南榮烈中間,隔開兩人。 他嫌惡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凌采薇那截未撕下去的水袖,怪叫道:“師父jiejie,你這是被誰欺負了?竟然狼狽成乞丐?”古濤來回頭惡狠狠地覷視南榮烈,怒其不爭的責怪道,“小烈烈,人是怎么照顧的?給小師叔的師父你師祖照顧成這樣?是不是想讓我師姐罰你念經?” 南榮烈看到小師叔古濤來就一陣頭疼,連帶著把他師父的師父一陣埋怨,想不明白當初為什么收下這個孽障,真是師門不幸。 他對付小師叔的辦法有三個。先無視,不行就哄騙,最后置之不理。 南榮烈如同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