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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烈竟然一條小船都沒留下。 他是想把她困在這。 她從小星那得知平時從岸邊劃船到竹軒需要一柱香的時間。 凌采薇聽完徹底打消泅水離開的念頭。 以她二把刀的水性,游到一半就得淹死。 沒有其他辦法,她每天只好在竹軒二十多間房子里瞎轉悠。 她休息的房間旁邊相連的還有四間臥房,擺設大同小異,南榮烈住一間,小星住一間。還有一間空著。 還有一間大書房,凌采薇第一次被他帶來竹軒時曾經進來為他寫過鐵球的配方。想不到南榮烈真有生活情趣。書房里珍藏著數十本華夏大陸歷代名家制作的孤本,以及幾方千金難求的名硯。 其他房間有一間琴室里面收藏了一些名貴的樂器,凌采薇竟然發現上古遺傳的瑤琴仲尼。要知道這架古琴是唯一僅留人世能與伏羲相媲美的。 她又轉了一間棋室、一間兵器室,還有幾個房間上面掛了鎖,凌采薇知趣的沒有去打開看。 最后她去了廚房,炊具灶臺一應俱全,都用一種淡綠色的石頭與竹子隔絕,以防失火。 她翻翻里面儲備的糧食蔬菜還只夠吃三天。 她心中有了譜。她就在這里再等他三天。南榮烈不可能讓小星餓死在這兒。 然而,第四天過去了,南榮烈仍然沒有出現。 菜已經吃沒了,只有米缸里的米夠兩人再撐一天。 第五天,竹軒里可吃的東西只夠一頓早飯。 小星抱歉地看著凌采薇,把白粥推到她面前:“jiejie,你身體剛好,這碗粥還是你吃吧!” 凌采薇笑了笑,問他:“小星,你水性如何?” 第一百七十章 終于吻到你 提到水性,小星雙眼冒光。 “閣里的人都叫我小白龍。我一個猛子可以扎到湖底再打個來回。有一次我劃船來竹軒幫閣主拿東西,一時匆忙忘記把船拴牢,那天風大把小船吹走了。jiejie,你猜我最后怎么回到閣里的?” 凌采薇笑著搖頭,他拍著胸脯驕傲的說:“我最后游回岸的!” 凌采薇贊許的摸摸他的頭:“小星水性這么好,為什么不游回去,反而留在這里陪jiejie挨餓?” 小星毫不猶豫回答道:“閣主讓我照顧jiejie,就是餓死也不能離開?!?/br> “那小星幫jiejie一個忙,一會jiejie去湖里捉魚,如果突然不見,你要去水里拉我上來?!绷璨赊辈幌腽I死在這兒,只有靠山只山,靠水吃水。雖然小星看起來水性比她好,不過她怎么能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娃去冒險抓魚呢! 小星堅持要下湖,被凌采薇堅決制止。她用那碗白粥里僅有的米粒捏成一個個團子,里面放了她隨身必帶的迷藥。又把一個床單縫成口袋,把米團放進去。 小星在她眼里跟弟弟一樣,也就沒有避諱他。她脫下外衣,只穿中衣,頭發束成一個發髻,光腳走到平時泊船上岸的水臺上。 “jiejie?!毙⌒遣环判牡慕兴?。 凌采薇雖然怕水,更怕餓死。 如果今天再不想辦法,明天她就沒力氣下水了。如果南榮烈把她忘在這兒十天半個月的,她就要啃竹子。 雖然小星說他水性好,關鍵時刻可以游回去搬救兵。但是如果他也餓了三四天,怎么還有力氣下水? 遇到困難千萬不要拖,想到辦法立即行動。這是凌采薇的一貫作風。 先解決五臟廟的饑荒,再想辦法離開這兒。南榮烈想困住她,還得費些功夫。 凌采薇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把腳伸進水里試探水溫。六月天陽光充足,烤的人有些冒汗,但湖水的溫度還是較低。凌采薇打了個冷顫,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跳了下去。 她記得漁叟訓練她各種技能時,曾經說過:對你狠心的人,不一定是害你。師父墨塵煙當日相逼,才換來她今天的無所畏懼。 她浮在水中,兩只手在水里撐開口袋,妄想讓湖里的魚自投羅網。 小星站在水臺上指揮她:jiejie這邊有魚,又跑了。去那邊、快去那邊。 凌采薇在水中拽著口袋繞著竹軒轉了一圈,終于體力不支拖著濕漉漉的身體爬上水臺。 小星把早就準備好的披風給她裹上。接過她手里攥得緊緊的口袋,不用看就知道沒有收獲。 小星想笑又不敢笑。jiejie長得美,心也好,就是這個捕魚的技術不咋地。 凌采薇看看空空如也的口袋,一邊擦頭發一邊尷尬的沖著小星嘿嘿干笑了兩聲。 她從小生活在大漠周邊,哪里和水打過交道!唯有的捉魚經歷都是和南榮烈在小溪邊淺水里。面對這樣一片湖水,她有些無能為力。 小星被她皺起的眉頭激發出男子漢的情懷,他像個大人一樣拍拍她的肩,安慰她:“jiejie不急,我幫你?!?/br> 他奪過她手中的袋子,撲通一聲扎進湖水里。 凌采薇想攔他,那個身影卻已經消失在水中,只剩下一圈圈水暈慢慢擴大。 小星果然沒有打誑語,就在凌采薇擔心他時,小星像條歡快的小龍竄出水面,兩手里緊緊抓著一只大鯽魚。 那條魚好像知道命不久矣,瘋狂的搖頭擺尾。凌采薇開心的拍手叫好,小星把魚放進裝了水的木桶里,爬上岸。 凌采薇把身上的披風給他裹上,姐弟兩個終于不怕餓肚子了。 小星果然是南榮烈培養出來的能手,不僅會捉魚還會做魚,凌采薇在吃了兩天的魚,終于等來了南榮烈。 月光下,他臉上的面具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他竟然如她第一次所見,戴上了那個久違的銀面具。 小星滿心歡喜,開始從船上往竹軒卸糧食、蔬菜、水果。 凌采薇不知他今晚是那個邪惡的鐵血閣閣主,還是身份尊貴的太子。 南榮烈見到他朝思慕想的人已經醒過來,人也沒有餓瘦,反而被湖上的野風吹的膚色更加健康,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回原處。 “我師父呢?”凌采薇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不是問他為什么把她扔在這兒,這么多天不管不問,而是關心墨塵煙的安危。 就像一盆冷水澆在剛剛點燃的火苗上,他的心瞬間化成灰燼。 南榮烈選擇不理睬她,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直接回書房。 凌采薇追上去,擋住書房門口:“你師父呢?” 南榮烈冷冷的瞪她一眼,推開她,進了書房,坐下來研磨,準備寫信。 凌采薇站在他身前,雙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