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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向人屈服的女人。 再說一遍,她仍是那句傷他心的話。 “你騙我!”他還是不死心。 凌采薇歉然微笑:“我不知他一直在等我?,F在知道了,我要去找他。你有你的幸福,我有我的歸宿。從今以后,我們互不相干,各自安好!” “凌采薇!”南榮烈的咆哮驚起林中休息的飛禽,一時間全是翅膀撲棱四散逃竄的聲音。 “凌采薇” “凌采薇” 這三個字在山間回蕩,漸漸變小,漸漸消失,像兩人之間曾經有過的那些溫情,轉眼間便成了云煙。 凌采薇無視他哀傷的眼神,硬起心腸說道:“殿下請回。天色不早,我還有病人在等,話已說開,請殿下勿要糾纏,就此別過?!?/br> 南榮烈的自尊心全部被她踩在腳下。他已經再三挽回,也已經做出登基后即遣散后宮的決定??墒?,她仍然狠下心要離開。 這一刻,他真的不確定她有沒有喜歡過他? 猶記除夕家宴她遇害暈迷時脫口而出的那聲“秦大哥”,如果不是這個人已經烙印在她心里,她又怎能在無意識時都惦記著他? 如果,她哪怕對自己有一點喜歡,她都會考慮他的請求,而不是拒絕他。 什么怡姝公主,什么情鳥之說,原來都不過是她的借口。 他留不住她,不是因為他愛得不夠深,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愛他。 南榮烈凝望著她漸行漸遠地背影,突然醒悟,原來他一直在單相思,原來她不接受他的吻是因為他不是秦無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笑自己原來一直在自作多情。笑自己真心傾付,卻換來一場欺騙! 凌采薇,你好狠的心! 凌采薇走出好遠聽到身后傳來南榮烈的有些凄惶的笑聲,一直強忍在眼里的淚水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 她任憑咸澀的淚水恣意流淌,克制住想要回去抱住他的念頭,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如履荊棘地向前方走去。 她知道,從此以后,她與他再無交集。 每走一步,都會離他越來越遠。 南榮烈,對不起,我愛你。 從此,我們各安天涯。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毒啞竹馬 燕飛纓在白云鎮轉悠了大半圈,終于在鎮外少有人走的一條小路上看到凌采薇,她蹲靠在路邊的槐樹旁。 微風拂過,樹上潔白的槐花夾帶著清香跌落到她的肩上。把頭埋在雙膝,從背后望去,就像個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讓人忍不住憐惜。 燕飛纓輕輕走過去,想起她小時候每次摔倒或受了委屈想哭時,他都會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出奇不意的在她耳邊大叫一聲,她受到驚嚇,總是忘記要哭,只顧得追著他打他。 如今他們都長大了,再見到她傷心,他已經不敢如以前一樣頑劣。 他只想把她攬在懷里,輕聲安慰。 燕飛纓停在她身后,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她哭得這么傷心一定是和太子鬧翻了。 他的手還未接觸到她的頭發,凌采薇卻如身后長了眼睛,頭未回便準確抓住燕飛纓這只罪惡的手,往下用力一拉,他猝不及防身體整個跌出去,直接倒栽蔥摔在凌采薇面前。 他嗷嗷嗷的抗議:“竟然下這么黑的手!人家還有傷在身,不放心出來尋你,你竟然想謀殺親……”那個“夫”字他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因為他看到她正腫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自己。最主要的是他的命脈被她捏在手里,令他動彈不得。 聰明人怎么能送上門找死呢?他及時切換話題:“小野菜,松手,哥疼呀。想不到你哭的樣子這么美。有句詩怎么說來著,梨花帶雨佳人淚,望斷天涯有情人?!?/br> “啪?!痹挸隹谒秃蠡?,虛扇自己一記耳光,以示誠意。 說什么有情人?提什么“涯”字?簡直是哪有傷口往哪捅。 果然凌采薇妙目圓瞪,捏著他命脈的手更加用力,燕飛纓又是一陣凄慘的嚎叫。他不是打不過她,只不過看她此刻心情不好,讓她打兩下緩解下心中不快,他覺得這種犧牲非常有必要。 凌采薇哭了半天,覺得淚都流干了,心也變得空蕩蕩。 燕飛纓向來多話,不像墨塵煙一般少言寡語,如果他這樣跟著她回藥鋪,又不知說出什么她無法招架的話。 平時也就罷了,她一笑而過??山裉焖龑嵲谑菦]有力氣再對任何人強顏歡笑,她趁他大叫的空當,從懷里摸出一粒藥直接塞到他嘴里。 燕飛纓發現不好時,細小的藥丸已經順著他張開的大嘴滑到嗓子眼,又接著滑到肚子里。想吐已然來不及。 他從小就是她的試毒劑。表面上是他以大欺小,欺負了她,實際上,小野菜人小鬼大,總會用各種新學來的毒方在他身上進行試驗。 不用猜今天他又要犧牲了??墒?,不知她給他吃的是什么毒,有沒有后遺癥啥的?他可是黃花大美男,不能不明不白的受害,怎么也要讓他知道有什么癥狀呀。 他張口問了半天,看著凌采薇竟然破涕為笑,他算是明白了。 這小野菜是嫌他多話,把他給毒啞了!難怪他只張嘴,發不出半點聲音呢。原來不是他耳朵的問題。 凌采薇松開他的手腕,拍干凈身上的塵土,沖著一臉沮喪的燕飛纓說道:“走吧,回藥鋪?!?/br> 二人一路無話。燕飛纓想要解藥,凌采薇裝看不懂他的手勢,默默地想著心事。 不知不覺走到藥鋪門口,抬起頭看到墨塵煙站在門口正望著她。 很難得,他嘴角牽起一個笑容,凌采薇卻沒有回應,繃著臉從他身邊走過去。 墨塵煙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擔心地問道:“怎么哭了?”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又問后面跟進來的燕飛纓。 “你欺負她?” 燕飛纓聽到這句話瞬間覺得委屈的想自己先嚎啕大哭一通??上?,他癟癟嘴,不屑地瞥了墨塵煙一眼,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墨塵煙奇怪一向多話的人怎么變得惜字如金:“啞巴了?” 燕飛纓張張嘴,生氣地扭過頭不理他,直接回屋。 他嗷嗷嗷在心里把這對師徒狠狠咒罵半天。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師。一個捅刀還不夠,另一個還要拿手在傷口上再使勁按一下。 墨塵煙本來也不是好奇之人,見凌采薇平安回來,他關上藥鋪店門,掛上停診的牌子便去廚房進行